今天的艺术史上,是这么描述巴比松画派的,他们不喜欢当时统治法国的七月王朝,也不喜欢因循守旧的学院派绘画,所以搬到了郊区巴比松。在那里艺术家们师法自然,画作清新,得以名垂青史。
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巴比松的房租很便宜。在巴比松画派出名以后,一批有钱的二流画家和画贩子蜂拥而至,房价水涨船高。最早的那批人反而就被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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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例子和艺术史的更迭如影随形。从柏林墙两侧到纽约苏荷,概莫能外。在北京,艺术家十多年来也是节节败退。他们从圆明园画家村退到798,又从798退到宋庄,再从宋庄退到草场地,甚至更加偏远的地方。在上海同样如此,今天的M50只是画廊集中地和艺术品交易集散地,留下来的艺术家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大牌。
艺术家似乎是这样一群人,他们最敏锐,总能最先发现一些廉价而有趣的地方,成为第一批走向西部的开荒牛仔。他们在这些土地上耕耘,累积象征资本。有朝一日,当这种象征资本的价值已经足以打动业主,距离他们寻找下一处荒原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资本的温床上,艺术家从来都扮演着暖床丫鬟的角色。他们被消费,被利用,被招徕和驱逐。就像威海路696号里发生的那样,它曾经是汽配仓库,将来或许会是创意产业园区,不管什么样的铭牌高悬在门上,利润都是永恒的赢家。
【编辑:李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