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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王海洋在中国被“窝” 转展海外获奖

来源:搜狐文化 作者:高敬 2011-04-16

王海洋作品《弗洛伊德,鱼和蝴蝶》

 

王海洋作品获得2010年《荷兰国际动画电影节》金奖,评委表示:“自然又流畅的绘画把观众引导到一个意识流的梦境中。影片中的朴实风格与诗意构架,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解读空间,同时带领我们体验了一次出奇美好、天衣无缝的感官之旅。 我们认为《弗洛伊德,鱼和蝴蝶》所传达的远远大于一张画所承载的可能性。”

 

用动画去画画 获荷兰国际动画电影节金奖

 

记者:你被评为荷兰国际动画电影节金奖似乎代表着一个信号,自我评价一下,你觉得是个人作品中对艺术创作观念的体现,还是和你是一个中国的80后年轻人有关呢?

 

王海洋:我觉得这个电影节选中我的地方就是我动画作品本身的想法,我不害怕说我在技术方面是很差的,做完自己都没有自信。另一方面,我也不是在技术方面去和其他人竞争的,我的专业并不是动画,我完全按照自己想的东西去做,没有那么多束缚,做出来的东西反而让他们耳目一新。我是当做一个当代艺术作品去做的。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对他们形成了一种刺激,他们看到了一个延伸的可能性,刺痛了他们的神经末梢。荷兰国际动画电影节是带领独立电影节的方向的,带有一定引导性的,似乎现在已经过了技术为王的时代,他们需要突破,需要有一部分东西带有一定的独特性、特殊性,它展示出来给大家看的时候,让业内人士研究的时候有选择角度的。因为每年的评委不一样、主席不一样,选的人不一样,有一个大的概念不变,就是你的作品有独特的地方,那你就绝对不会埋没掉。

艺术家王海洋

 

记者: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美协的展览,学院体系的展览,而去参加这样一个游离于体制之外的展览,你认为你最初的选择及定位有可能在你未来的发展道路上形成一个轨迹性或者主要的探索方向性吗?

 

王海洋:我是撞运气的,如此简单。我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做上一代人所谓的宏大规划。

 

2009年,我这个作品做完之后,在自己手里"窝"了一年,无人问津。

 

为什么说"窝"了一年,相对于我那时的状态,我有着强烈的爆发欲望,我需要机会,需要展示,需要有质疑或认同,可最可怕的是这一切都没多少人去关注独立动画,因为它毕竟很小众。中国也不是一个艺术至上的国度。

 

我最初做了动画,入围了萨格勒布电影节,我在百度上搜国外的电影节,百度的第一条就是萨格勒布电影节,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电影节是四大电影节之一,完全对这个电影节没有一点概念,我就把作品寄过去了。

 

恰巧那个电影节的初选评委是荷兰的电影导演,同时负责萨格勒布的影展,他邀请我去荷兰参加展览。据我了解,萨格勒布电影节海选每次至少在一千部到两千部作品中,选出三十或者四十多部作品,被选中的概率是非常小的。当我知道入围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没有什么概念,当我去参加了之后知道是四大动画电影节之一。

记者:你获的是最高奖项——金奖,你了解前几年获得金奖的艺术家作品是怎样的吗?

 

王海洋:我还不是很了解,因为好多作品我已经在网络上找不到,我大致看了一下荷兰电影节选的比较独特,他们选的都是特别具有实验性的,不是传统动画的东西。我觉得他们颁奖特别大胆。

 

记者:可能前几年会把金奖颁给一个技术顶尖的艺术家,你的作品代表着他们对电影探索上新的认识,一种新的观念产生。

 

王海洋:我觉得我好象担当不起,有点受宠若惊,整体的方向性不能靠我一个人。

 

记者:从你的判断来看这个电影展是属于哪种性质?代表哪种性质,是非官方的吗?

 

王海洋: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个电影节,坦白讲,其实了解的不多。

 

每个电影节都有特的偏好,有的人喜欢纯艺术性电影,有的人喜欢商业大片,而在冲刺着百花齐放的现代社会里,我个人是属于独立艺术创作的实验电影,因为对艺术语言的探索是我不断追求的目标以及它反射给我的是一种生命力,艺术家需要有实验精神。我的作品被选上可能符合了萨格勒布电影节和荷兰电影节的所提倡的电影精神,而且我也发现这两个电影节对艺术的判断,对视觉所带给我们新的体验精神非常相近,荷兰电影节更侧重艺术性,整体上非常像动画节的一个当代艺术展,非常前卫,更偏向于独立精神,现代社会的多元化,制作资金的多元化,制作技术的多元化使得越来越多的有着电影感觉、受过电影教育的人有可能拍摄自己想拍的东西。在我看来它提供的这个平台是非主流电影的精神圣地。

 

记者:电影节不仅仅是展示艺术和电影的基础元素,更多的是带有某种意识形态的视觉语言文化,这个电影节可能代表独立党派或者其他意识形态等某一种倾向性,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拒绝吗?

 

王海洋:我没有考虑这么多,我并不喜欢媒体总是强化意识形态,可能我只是单纯的做我的艺术创作。如果有这种情况我会考虑考虑,我只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让更多的人见到,一个好的艺术作品是提供一种探讨的可能性。

 

不可否认不同国家、种族人拍出的电影会有对不同问题的体验及呐喊,譬如巴西人拍的电影里或许会有巴西当下社会问题的反应,中国人拍的电影会有中国元素在里面,但并不能说明全部面貌,每个时代、每个艺术家的个体体验都不同,现在也是自我意识不断觉醒的时代。

 

记者:那你会把自己定位为哪种风格的艺术家呢?你需要身份认同吗?

 

王海洋:我肯定要走实验性的动画,它有特定的电影节,可能我会在这个圈里混,其实这一次入选也给我带来了很大程度上的艺术自信。希望我做出来的动画哪怕为我自己而做,带有我自己的探索,让更多的人看到它,让喜欢我作品的人去看到它。这个电影节提供机会、机遇让你去做这个事情,展示你自己的时候,我觉得对我来说是很荣幸。

 

动画和动漫在国外是两个概念,动画是一个单独性的东西,好多电影节都是为动画设立的,动漫就是平时看的动画片,独立动画是另外一种。我喜欢独立动画,我在独立动画中属于偏实验一点的,所以说我会有自己特定的群体、圈子在里面。

不断挑战内心的底线 是最佳状态

 

记者:你的作品因为观念获得了金奖,这个观念具体表现在了哪些方面?

 

王海洋:这个作品叫《弗洛伊德,鱼和蝴蝶》,当时做的时候并没有想要做一个动画,我就想画一张画。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独特的地方,我因为长期训练色粉画,又碰到了砂纸,我在试探能不能画一次擦一次,最后慢慢形成一张画的同时又保留了一个动画。我推着画出来,我用动画去画画,可能我画了一只蝴蝶变成一条鱼,然后这个蝴蝶会保留在画面里,打比方这个蝴蝶嘴里吐出鱼来最后形成一张画。我想打破绘画的概念,绘画就是想好了以后,把过程变成了像诗一样,我延伸这个过程最后就形成了即是画又是动画的东西,他们觉得我延伸画的可能性,他们觉得动画最后所表达的东西可能性远远大于一张画承载的东西,他们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去做动画,尽管做得非常粗糙,也愿意给我一个小小的鼓励。

 

记者:对高度的追求不是一张画也不是一个具体的动画,而是在实验过程当中新的思维方式,你是反着来做的。

 

王海洋:欧洲人开始喜欢突破,开始喜欢原创,他们鼓励原创性。评委对我说,他看过这么多年的动画片,没有见过有这么去做动画片的,尽管我的技术上有缺陷,他们觉得我的东西太新颖了。

 

记者:你取名为弗洛伊德,与你的作品梦境有关吗?

 

王海洋:弗洛伊德象征着梦境,我只是用了一个名字,暗示我这个动画是意识流,你看过我完整的动画全是随机画起来的,前一秒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要画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这个张画的最后走向是什么样的,我就想像行云流水一般完成了就OK了,把这个过程拿出来就是一个动画片,最后我可能要的是一张画,没想到最后出来的是动画片,两个东西一结合产生了一种默契。

记者:你对弗洛伊德的理解是什么呢?鱼是没有记忆的东西,跟梦和情感有关,蝴蝶又是很缥缈、暧昧的一个状态。和你对时空、人物的心理理解有很大的关系吗?

 

王海洋:这里面有一个很巧妙的解释,我动画的前四个画面,从第二个画面开始是由一个鱼骨头变成了一个蝴蝶,蝴蝶飞到了山谷里变成了弗洛伊德,象征着我这个东西是随机性意识流的东西。我随机从画面里面取了三个东西,弗洛伊德象征着梦境,我画了弗洛伊德的符号在里面也是为这个符号服务的。

 

记者:在你创作的时候你会不会加太多的因素在里面?

 

王海洋:艺术家更多考虑得是直接,我画画也是靠直觉,磨炼了我的嗅觉和感觉,我做的东西越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喜欢,我越觉得这个东西是我直觉的一部分,是我自己也解决不了的身体里面奇妙的东西爆发出来以后我很喜欢。

 

记者:这样不断挑战内心的底线吗?

 

王海洋:不断挑战我内心的底线,这是我越想做到的艺术的状态。

 

记者; 近期再动画创作方面有什么新的计划和打算吗?

 

王海洋: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好的构思,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初会和日本画廊野田当代画廊合作一个展览。

 


【编辑:李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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