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靳尚谊先生的新作展:“靳尚谊《向维米尔致意》”2011年6月11日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作为唯一主办单位的中央美术学院同时还为此展举办图籍首发式、网上研讨会开启式及在线展览首播式。
靳尚谊先生是中国自己培养的艺术家,从艺几十年来担任过美术界和美术教育界重要的领导职务。但他曾表示过一生最热爱的二件事:一为艺术,二为学生。此新作正是靳尚谊先生带领学生探寻荷兰艺术大师维米尔的家乡戴尔夫特时构思所作。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靳先生投入毕生精力研究西方油画艺术,对于真正掌握油画体系及这个画种特有的美感从未停止过追求。尽管年近八十,他仍然希望用自己的画笔表现出油画的魅力,努力达到大师的高超技艺水平,同时在每张画作中也寄托了自己对当下社会的关注与感受。三张貌似临摹维米尔原作而意在改变古典、面对当代的《向维米尔致意》组画:《惊恐的带珍珠耳环的少女》、《新戴尔夫特风景》和《戴尔夫特老街》就是这样诞生的。
除了艺术创作者外,艺术界还有许多有思想的理论家、学术策展人及图籍的文本统筹者互为关注,汇集这类人的智慧所构成的文化行为正是艺术传播至今,文化借此繁荣的根本。
此展览的理论评述潘公凯、展览学术徐冰、文本统筹范迪安,这些美术界的精英在看到靳尚谊先生的《向维米尔致意》时无不为之打动。
潘公凯提出“后古典”概念,强逻辑,新立论,详解欧洲油画发展历时性与中国油画现代性的共时性。
徐冰解读“双重经典”,“剥笋”式层层进入靳尚谊三幅新作的实质部分,虚起实落,探寻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内涵。
范迪安层递评点,将展览方式植入画册,导览读者在纸媒空间中参与和画家、评论家的对话,开创展览画册编辑先例。
此次展览的另一个引人关注的亮点是将少数人发言的研讨会首次变为网上研讨会。总版主余丁先生意在提倡一种思辨之风,延承中央美术学院活跃的艺术精神,力求号召更多的艺术爱好者参与其中,让中国之风吹开世界之窗。
一个小型的研究展,凝聚了各种文化精华的力量,目的只有一个:让我们的学生能看到、理解到:创新;延续传统之价值所在。靳尚谊先生曾经说:“最严谨的训练与最活跃的思想是中央美术学院的魅力所在”。这个展览所要转达的正是这种美院人建立起来的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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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后古典”的端倪——美院院长潘公凯
在我们研究中国这样典型的后发达国家的美术现代性问题的时候,由于历史境遇的特殊性,中国的近现代美术史显现出与西方近现代美术史大不相同的本土性特征。我将这种本土性特征看作是中国社会的巨变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继发现代性特征。在西方发达国家的近现代历史演进过程中,艺术领域的前现代、现代、后现代这样一些历时性的阶段性特征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但从20世纪前半期直到七十年代,由于中国特殊的社会政治背景,西方历时性的艺术演进阶段没有能够充分的在中国的土地上显现出区分——尤其是五、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由于中国对外的封闭,可以说中国的艺术家们对于西方艺术领域当时所发生的变化几乎一无所知。随着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中国艺术家在国门迅速打开的突变中,面对蓦然展现在眼前的西方世界及其五花八门的艺术作品所感到的震惊与憧憬是可以理解的。似乎在一刹那之间,西方在其前现代、现代、后现代的历时性演变过程中的特别复杂丰富的各种流派、风格、理念、论述和评判标准,都一窝蜂似的同时涌进中国。从八十年代至今的三十年中,西方的这些历时性的阶段性风格和特征在中华大地上流传交汇,并很快形成了一种多元并存局面。美术探索取向、美术风格和美术发展策略争吵辩论,争奇斗艳——也就是说西方的原发现代性中所体现的历时性阶段性特征转变为中国的继发现代性的共时性多元并存格局——这个格局是从八十年代开始形成的,一直发展到今天,显得更加多元混杂,这是中国美术领域最基本的一个宏观图景,是我们思考与谈论问题的基本语境。
正因为靳尚谊先生有了1997-2007年的那种在同时回溯古典范式与技巧,又加入当代的心理感受的思路上的自觉和思考,所以他才能够在重读维米尔的时候,闪现出令人兴奋的新思路的灵感火花。这种新思路就是在临摹的基础上作部分的画面改动,加入当代因素,使之成为一种新的创作。概括地讲,这是一种半临摹半创作的新的拼贴方法。众所周知,“拼贴”是后现代艺术的一种典型特征,我们正是从靳尚谊先生的这种新思路中看到了一种后现代的思维语言与理念。但我们也应清楚地认识到:靳尚谊先生在此并非刻意要让自己成为后现代,并非刻意让自己的作品具有后现代特征,而是他为了要表达自己的当代感受所做的那种新思路、新探索恰好应合了后现代的特征。
【编辑:汤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