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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小杰随笔

来源:99艺术网转稿 作者:栾小杰 2011-06-28

常有人睡眠不好,抱怨整夜整夜的梦。一觉醒来枕边落下一根一根的头发。落发者、秃头者,中年男性居多。更有甚者,睡前服用安眠药来保住足够的睡眠。而彻底的失眠者有之。

 

说有一种人,半夜时分会从睡梦中起身……叫梦游。没有遇见过。我以为这就是那种抑郁症者了。

 

查新华字典有对梦的简短注释:睡眠时体内外各种刺激或残留在大脑里的外界刺激引起的影像活动,也做虚幻注解。

 

可以认为这多属一种病态,或来自生理的、或来自心理的。无意中读到一本杂志的主题语《在云上生活》,刹那间撩动我内心深处的某种思绪。我喜欢这样的字眼。“在云上生活”是那么超凡脱俗的话语。它是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一种人生态度。

 

“男孩“从室内出走,从地上腾起到天空……我久久沉静于绘画的过程中,常常忘了自己。我的身躯象一个被掏了的壳,悄悄的在城市的上空、在高楼之间、在白天黑夜交错之间、游荡。宛若孤魂野鬼(一个梦游症者)。

 

我以我绘画的方式,记录着我梦的痕迹。以我艺术的方式引动我们的另一个梦。

 

2007年8月

 

没有算过自己的生辰八字,怕算出个三长两短来,所以不信这个。 说白了也不敢冒昧把几十年的身家性命交给什么人,尽可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了。知道自己是属狗的,这狗是从天上来还是从水中来,有没有对狗的记载或关于狗的传说,也不了了之。有 一部国产故事片叫《天狗》,其内容与我说的那种狗扯不上关系,只记下了片名《天狗》。从字面上注解,便从天而降了,傻傻地以天狗是之。

 

生性不善水。记得头一次走近大海边,并没有第一次的那种兴奋,那种欣喜若狂。几十年来也没下过几次水,当然也会个蛙泳什么的。每周的沐浴也觉得有些累心。也许是生长于群山连绵的西南边陲的缘故。

 

我的生性倾向于山,更属土堆积的山。从小就喜好矗立在高高的山上,极目远望。久久的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旷神往之绪。我始终以为山的那边有着许多虚幻的故事。那山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一直以来莫名的猜想,总能给我莫明的振奋,那种振奋每一回都提到嗓子眼。

 

关于山,我终究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我的心性就这样归隐于那山了,飘逝于山的远处。

 

渐渐的懂得了人世间的道理,总喜欢站在一个高处,希望看得多一点远一点。 有人说过,站得高方能看得远。好象事实也是如此。不只一次地站在昆明的西山上,算是最高的地方了,并没有想象的看得那么远。而是看到昆明怎么那么小。时至今日,始终没有站到一个应有的高度。又有人说过,这山看着那山高。

 

细细想来,从小就听党的话,在家听父母的话,参加工作后听领导的话。那些长辈们都说这孩子真乖。

 

哎!还是属狗的。

 

2008年

 

画中有时出现模样相同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孩,处在阴影中或一男孩缩小后在另一男孩的脚头。之所以这样,除了尽可能满足视觉需要外,更能达到无论是在绘画的状态中,还是在某一个角度,以此提供作为个体生命深处的一种异样信息的可能。我们会感冒的,作为健康,这是不正常的,作为一个生命过程,是避免不了的也是合乎常理的。因而我的图画给人的信息是清晰的。暗示我们会不自觉的观看自己。独在时,深夜时,梦中时;在试衣间,在洗漱间,在心间,一个男孩成了另一个男孩的影子。不小心,自己成为自己的玩偶。

 

深邃的夜空,一轮明月挂在当头,忽前忽后,我们有过繁星闪烁的心绪。如今这般明月被只能仰望的高楼遮蔽。在城内却是那么灯火通明,看上去好似一幅美丽的无需作任何修饰的工程设计图,宛若人间仙境。

 

凝视天空,团团白云。常常谋生莫名的涌动,于是作品中呈现着那样的云层。显然来自我心灵深处的异想天开。在我的居室里这是允许的。不清楚这与现实有着怎样的关联。的确,人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方能滋生幻想。

 

因此,我的绘画的色调是深色的。由于灰暗所以有一种光亮,不同的是映在男孩身体上的那束光,是生硬的,包括男孩的肢体也是不正常的。

 

我曾有过梦想,一直以来隐隐约约不明确,而胡思乱想甚多。

 

犯病大多在深夜,尤在夜深人静时。

 

2008年


不放大不夸张画布上那个男孩的动作,细心的,具体的描写男孩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表述着那份孤芳自赏的意味。

 

厚厚的一摞关于那个男孩的戏说,紧靠在画室的墙壁上。从不敢完完整整地审视自己的那些作品,以免对自己的工作产生怀疑,艺术也显得不可靠了。关于艺术是来自一种需要,还是来自一种心情,模棱两可。我有一些彷徨,甚至有一些焦虑,想得到一个答案。今天的艺术是 不会有答案的。依旧在每天重复的生活中过活。细细品味生活的滋味,这才是重要的。

 

次序强调的是重复的意义。我在这漫不经心散淡的重复之中,虚拟着人生可以超然的那份生活方式。

 

个人生活也是可以虚拟的。

 

2008年

 

清晨生出一丝凉意来,在声称四季如春的昆明,是感觉不到这种凉意的。或许是人的年轮,在心里自然有了春夏秋冬的分界;或许是人的年轮,在心里自然有了对时刻的警觉。(就此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一个四季含混不清的地域,这样的凉意,最先来自人体机能的感应,他是生理变化的一种过程,还属于没有进化到更高文明层面的物种。

 

当然,在我们同时代的人群当中,有可能隐藏着接近更高文明的那类人种。据史书记载,人早先是食草的动物,后来演变为食生肉的人,再后来(也就是距离我们更近的)食熟食了。这又往前进了好多步。从食动物的内脏到不食动物的内脏,又是一个极大的演化过程。我不是研究生物进化论的。不便胡说。那种较少数不食肉的人,其文明程度已经很高很高了。(对于这一点,达尔文的进化论恐怕没有提及到。)

 

2008年

 

艺术可以是提出问题作为批评的载体。长期以来都把艺术置于社会中的某个重要角色,这是批评的需要。有一种艺术以耳、有一种艺术以眼,我最终选择了一个明了简洁的表述,用一个画面真正的形式。作为视觉艺术,批评不是绝对意义的。在某一方面我有些拥护艺术是最高形式的追求,使得再次认识体会贝尔《有意味的形式》的意义。

 

至于艺术的历史,我毫无准备,肯定答案即不令人信服也不令自己满意。其实我并不愿意涉及如此问题。我又常常被客观地置入到一个所谓艺术、历史、文化、角色等等的漩涡之中。

 

在那么一个空间,采着一根丝线的行走,在海底在鱼的身旁行走。看起来这样的玩耍足以颠覆一切文化艺术的态度。

 

我无论如何不理解艺术何谓。

 

2011年4月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东西南北无论朝那个方向不出十里,就山就水,以山最多,春夏秋冬无论在那个季节,都呈现着各自不同的景色,以绿最多。可以这样说、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四面环山。我们的心与自然更近一些,我们依托阳光雨露而生而长,所以在我们肩上看不到过多所谓国家使命,国家责任,与刻意证明身份的字眼。在30岁左右也曾生发出末名的社会意识。那种故意、是被启蒙而来。现在想想,那种责任、那种使命,仅凭这个小小的肩膀是担当不起的。

 

无论怎样与时俱进,怎样的速度,与内地相比,终究差着那么一拍两拍。看来人类的智慧完全彻底体现在速度上,这样高速地运转究竟意味什么,我百思不得其。从现在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趋势预测,未来充满高科技、这是毋庸置疑的。同时在这块版图的西南角,出现了高温旱情。在往前地震、雪灾和水灾,这也是预料不到的。

 

我们推开窗,还能看到蒙蒙的淡淡的依稀可见的连绵起伏的山的剪影。尤其在冬日里、不那么贪图席梦思的话,方能见到日升日落。整个城市刹那间被映得暖暖的红红的,天上人间美丽极了。这是人们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就是那种称之为伟大的寓言故事也望尘莫及。

 

我渐渐热爱上了这个城市,它也有很高的楼,比起那种所谓一线城市来,并不怎么发达,更没有地铁、轻轨,这类标志城市发达的交通枢纽。但是,我们还存留着别的城市没有的自然心态。

 

2010年2月

 

我们常常与信仰擦肩而过,恰巧时代崇尚物质,作为生命个体一时间失去了被尊重的价值。人终究内存软弱与伤感,人们渴望和尽力呼唤感动与真情,人世间剩下不多的眼泪,通过视频也虚拟化了。经常遇见面容得意、神情暗藏兴奋也充满泡沫。有人提出回到内心以重新建立一种生活方式,于是乎却是极其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宅屋。微博见缝插针成为一个人与这大千世界交流的无限可能。虚拟着的生活置换了有梦想的人生并彰显自我的存在。

 

这世界从来不曾真实。

 

 

 

栾小杰

 

 


【编辑:耿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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