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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合的被采访者:乌斯-费舍尔(多图)

来源:99艺术网 廖冬云编译 2012-04-25

 

乌斯-费舍尔和他的小狗

 

编者按:1973年出生的瑞士艺术家乌斯-费舍尔创作一项大胆,而富有想象,因其将现成品通过即兴发挥进行艺术创作而闻名。近日(2012年4月15日),由弗朗索瓦-皮诺基金会主办的乌尔斯-费舍尔装置作品专题展在威尼斯格拉西宫盛大开幕,展览为期92天,将持续至7月15日。

 

在展览开幕前夜,这位艺术家接受了《艺术报》的专访,艺术家对记者们一再误读他的作品感到颇为苦恼。原文如下:

 

乌斯-费舍尔总有这样本事,将身边随处可见的诸如水果、猫、椅子或者蜡烛一再地放进他的作品中,而转化和函数既是他作品的主题亦是技巧。去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三件作品为他赢得了观众们的一致喝彩:组成一把椅子形状的蜡烛阵、艺术家鲁道夫-斯登戈尔(费舍尔的朋友)以及詹波洛尼亚的大理石群雕《劫夺萨宾妇女》的复制品,而三件作品同时又慢慢消解在整个展览中。

 

在艺术生涯的早期,费舍尔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尽管他离开故土瑞士去了纽约,但他的作品还是一再地被拿来同费茨利、外斯、弗朗兹-魏斯特、迪特尔-罗特以及格奥尔格-赫罗尔德这样的欧洲艺术家作对比。

 

摄影师出身的他,敏感异常。很多的作品都试图靠近“拟态”的议题,探讨表现的限制性,比如说他正在创作的“反光镜箱”系列,就是在他拍摄的高分辨率的静物照片的基础上进行的。偏爱大手笔的创作,2007年时他凿通布朗画廊的墙壁,并在地面开凿大坑,创作了一件名为“你You”的作品,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乌斯-费舍尔将会是在弗朗索瓦-皮诺格拉西宫的首个办回顾展的艺术家。

 

 

乌斯-费舍尔作品欣赏

 

《艺术报》:你最新系列的丝网版画“Problem Painting"系列,用一些螺丝、钉子、水果以及蔬菜这样的物件覆盖在好莱坞的宣传物上。你认为好莱坞的影响力无处不在吗?

 

乌斯-费舍尔:我想要不受好莱坞的影响,除非你住在森林里。这些年来,娱乐和广告不断地改变着每个人,就像是天主教会一般;而好莱坞就是梵蒂冈。它无形中建构了你想象中的世界,告诉你你想要成为谁,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事实上,这些问题需要你自己来解答,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艺术报》:在这些作品中,你总是提及好莱坞的黄金时代这一特定时期。

 

乌斯-费舍尔:这是刻画一张没有个性的人物图片的特定方式,很理想化。而实际上,我要刻画的不是作为背景的那张脸,而是这些被放置于显要位置的事物。我女儿看到后,她就不会说:“奥,那是维罗妮卡-莱克”,她说的是:“柠檬!蘑菇!沙拉!”放在前面的这些物品其实比作为背景的东西要更为常见,可人们却总是一再地误解,因为他们看到的是这幅画中有误的那一层。

 

《艺术报》:你在美国生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依旧有很多人认为你是一位瑞士艺术家。

 

乌斯-费舍尔:生在瑞士,那你就会永远都是一位瑞士艺术家。但我不知道一位瑞士艺术家又是什么样的,如果我要是说我不再是一位瑞士艺术家了,那意味着我清楚地知道一位瑞士艺术是什么样的,可是实际上这对我而言依旧是个迷。

 

《艺术报》:纽约对你有影响吗?

 

乌斯-费舍尔:当然,万事万物都会影响我。这很好,我喜欢这样的影响。

 

《艺术报》:那是否和你作品的规模集中性相关?

 

乌斯-费舍尔:1993年起,我就开始创作大型的作品。其实作品尺寸规模只和你头脑中想法和你行动的半径相关。与空间相关的事情是和空间相关的,而在你眼前的事情,如果你坐下来的话,你的行动半径就是你的肩膀和手臂的距离,那将会是微小的;那如果你站起来,伸出手臂的话,行动半径就变得和人的身体一样长了,这很直接,而艺术其实就是这样的。是挖得更深还是用大的或者小的物件,这都都没有关系,因为最终一切都只会和你头脑中的想法是等量的。作品的物理尺寸并不能决定作品的大或者小。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莫瑞吉奥-卡特兰关于希特勒的那件雕塑,作品被安置在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那它足够大吗?还是小了?对我来说,它很大,因为这个和作品没关系,它关乎作品周围的空间,那也是作品的一部分。因此,那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作品。

乌斯-费舍尔装置作品

 

《艺术报》:那为什么你大多数的作品都会放大现成品?

 

乌斯-费舍尔:我喜欢这么做。艺术家不过是为了做艺术,这没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做的艺术,我想要这么做。每一件事情你都可以用任何可能方式去进行解读,而第二天有可能你就会用另一种不同的方式去解读,不过,这跟你随意可拆卸的汽车又不一样。而且,我们每个人解读艺术的兴趣也会依着我们的情绪,依着文化,每一年都有所转变。我们作为艺术家要做的事情不是剖析不是解读,而是组合、装配。所以我只会想:“我做这个,那就是我做的。”所以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情,因为当你做这些时,如果你想要获得人们如何看待艺术这一类的答案时,你什么也不会得到,你并不享受这样的事情。而艺术好就好在它只跟艺术本身相关。你看着的这个柠檬,它就是一个柠檬,仅此而已,不会有更多其它的东西。

 

《艺术报》:对你来说技术是重要的吗?

 

乌斯-费舍尔:这根本称不上一个问题。人们看到我用电脑,就会说我在做电脑艺术。可其实与做电脑艺术并不相关,只不过是运用了新的技术而已,而且人人都在用。以前,每个人都有一本黄页,后来,很突然地,每个人的工作室里都有了笔记本电脑。所有的这些你在用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其已经很普遍了,于是你无论在做什么事情时都会用到它。这点在艺术上也是一样的,有时候你会需要它,而有时候你并不需要。

 

《艺术报》:你的反光镜箱系列作品,将从不同角度拍摄的静物摄影照片直接打印在镜面铝合金上,看起来就像是3D的扫描过程。

 

乌斯-费舍尔: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们这些人理解错了。你从没有雕刻过东西么?在老派的雕塑中,你需要仔细观察空心块上的每一面,然后切出来,而这也只是做出了形状。事情就是这样的,这不过是拥有一处空间的最简便的方式,即用某物占用空间但并不拥有它。但是这却会使得它占用的这个空间变得比之前更有侵略性。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具有技术性的了,或者说并没有。难道你会介意你家的冰箱有没有微芯片吗?不见得。

 

《艺术报》:人们总是称赞你毕生创作的丰富,而且几乎每一件都那么出人意料。

 

乌斯-费舍尔:会有一些人这么说,但也有一些人会说:“奥,又是一样的。”我不在意这些。关于艺术,唯一有趣的事情就是每个人在他整个的一生中所做的事情,以及艺术带来的及时机遇。在过去,艺术的存在是因为那些少数的真正卓越的人,因其设定了称之为可能性的外周长。也有太多的并不值得去权衡不值得去追求的事物,即便那些事物普遍存在,并一再发挥效用,可它也不过是服务其目的而已。而艺术给予你的空间以及空间的大小取决于你内心的开放程度。我并不是在讨论艺术家中的精英,我没打算这么做。我想讲的是关于一件作品的确切功效,它关乎你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力,也是创作的最终目的。对我来说,任何其他的事物看起来都像是个竞技场,当某件事情带给你启发时,它是真的给予你灵感。

乌斯-费舍尔2001年装置作品《粉色女人》

 

《艺术报》:你觉得你需要让你的工作以某种方式抵抗批判性吗?

 

乌斯-费舍尔:不需要。批判性阐释即是批判性阐释,搞艺术是搞艺术。而批判性阐释只是恰好也体现在我的作品中罢了,而那些所谓的批判性阐释实际上很懒惰,后者我不在乎,但是前者很有趣。

 

《艺术报》:能聊一下这次在格拉西宫的展览吗?

 

乌斯-费舍尔:这次在高古轩的展览很不一样,有很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的老作品,10年前的,也有一些12年前的。你做了这些作品,然后他们分散至别处,而现在这些作品又回来了,摆在你面前。

 

《艺术报》:看旧作品是什么样的感受?

 

乌斯-费舍尔:我刚刚才在维也纳美术馆做过这次展览,有些作品很不错,也有一些只是还好吧,但是现在你也只能很冷血地看待,就让它那样吧。什么也不能做,你带走它,然后试图善待他。

 

《艺术报》:那现在依旧会做一些新作品吗?

 

乌斯-费舍尔:有新作。可多了。总而言之,从用色、尺寸、材料以及气氛上来讲,新作会比这次展览上的作品要相对温和得多。

 

《艺术报》:配合这次展览,你还策划了一个电影项目。

 

乌斯-费舍尔:是的。好多我喜欢的电影,而且很有趣。有些还真的不错,有些倒是不怎么样。

 

《艺术报》:艺术电影还是影院大片?

 

乌斯-费舍尔:影院大片,纪录片之类的。

 

《艺术报》:这些电影能否反馈给我们你作品中的好莱坞影响力?

 

乌斯-费舍尔:你是指什么?我喜欢的电影么?有谁不喜欢电影呀?让我休息一下吧。

 

《艺术报》:今晨叫你起床的是什么?

 

乌斯-费舍尔:奥,我家的猫舔我耳朵了。

乌斯-费舍尔装置作品《分支》

乌斯-费舍尔装置作品

乌斯-费舍尔装置作品

引起轩然大波的作品“You" 


【编辑:廖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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