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谢南星
如同一名虔诚的宗教徒,谢南星一直在绘画语言这条无边际的路上默默追寻、探索着。他试图把大家在日常观念里所认为的重要或者不重要的部分它颠倒过来,让那些不重要的部分成为自己作品中最重要的画面,把这种权利展现给观众。
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上引起国际关注
1999年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上,以充满伤害与被伤害性气息的现实主义作品,谢南星第一次引起国际的关注。那些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的作品,浓浓地展现着年轻人九十年代内心充满伤害的精神记忆。谢南星并不希望别人对他这段时期的作品来拿“青春残酷”来说事,在他看来“青春残酷”根本就是不是个话题,青春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残酷的,他认为他之前画的所谓的残酷部分,其实是一种戏剧,他想制造一个让观众可以产生反响的作品。
制造一种假象
那次双年展之后,谢南星的画面从表面上看上去比以往含蓄、平静了许多。“我从来就不根据一个展览来创作,其实我的画一直没有平静过,只能说因为我的转变太快了”一直不断地变化,这也是很多观众对谢南星作品直观感觉,对于这种变化的内涵,谢南星说道:“虽然我的作品有很多变化,但是你可以看出我的步骤是不断地在演变和延续的。我的画都是在制造假象,现在的画还是第一批假象的深入。”
从早期的“家庭”些列到即将到来的2012个展《第二顿鞭子》,你会发现谢南星有很多的作品都是以《无题》来命名的,“当你没有名字灵感的时候,最好还是用无题”。在谢南星的作品中,光线是你绝对不能忽视的直观感觉,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忽视,它无时无刻不在一种迷幻、无定形的空间中运动着,甚至隐藏一种暴力威胁,情不自禁地你会把自己设置入画面之中或者成为画面承受着,仅仅这些,或许你只是抓了谢南星的一个影子,“我想光一直我的绘画里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跟着我,但是我不一定要使用它,它可以只是我的影子”。
“其实我的画一直是讨论和观者的问题。我的作品有一个第一时间跟观众的关系,比如说你觉得你很惊讶或者是你觉得自己很沉醉于其中,或者你感到很突然,这是第一时间跟观众的关系”谢南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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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星作品《我们之三》2009,布面油画 210 x 160 cm
公开提及美术史
2009年,谢南星开始公开提及美术史,在作品《我们》系列中,他用黑白两色对弗朗西斯·毕卡比亚的三幅不知名的艳俗裸体作品重新创作。当年弗朗西斯·毕卡比亚创作这些作品,有些批评家认为这些作品太过商业化,缺少真正的艺术价值。谢南星却不这么认为,恰恰相反他认为弗朗西斯·毕卡比亚是一位很有趣的人,“名头很大,但人们脑子里却想不到他有什么代表作,我想通过我的画让别人认识他,我想通过这个方式认识这个人以及他画过的这样的画。我在署名上下边也签了他翻译成了中文毕卡比亚的名字”。
文字是画出来的
2010年,在谢南星“继父有主义”的个展上,我们可以在他不少的作品中看到闪烁的文字。其实在不少艺术家绘画作品我们都能看到其对文字应用,但对待文字的使用,谢南星有自己独特标准,它讲道:“我的文字基本上是图像和所准备画的图像的一个翻译,可能好多人使用文字是来表达在绘画以外别的话题,而我始终在关注对象物和另外一种语言方式的变化”。比如在其2009和2010年创作的《无题》系列中,那些出现的文字不是被写出来,而是被作为作品中的一部分被画出来的,“文字在我的画里边和我想画的别的物体是平等的”谢南星说。
2011年,谢南星作品的画面开始变得更加抽象,更加粗糙,似乎完全看不出到光线。在他看来好多语言是受忽略的,甚至是不被人知道,在大家所谓的正确的审美以外,所以他一直在探索着绘画语言在今天和过去发生的状况,他希望把日常生活以外的不重要的部分展现给观众。
“景像2012——中国新艺术”重装出发
2012年9月15日,“景像2012——中国新艺术”将在上海美术馆隆重开幕,作为参展艺术家的谢南星表示他将会“重装出发”,以一个正式的阵容出席,自己拿出的作品全是最新的大作品。但具体是哪些作品,他并没有丝毫透露。同样是今天11月,谢南星个展《第二顿鞭子》将在麦勒画廊展出,关于这个名字,谢南星说道:“它相当于无题一和无题二的关系,就是取不出名字了,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谢南星作品《无题 (No. 5) 》1998,布面油画 190 x 150 cm
99艺术网:您早期画过不少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在您参加1999年第48届过威尼斯双年展之后,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了很多,原因是什么?
谢南星:其实这个概念不对,其实我在98年就开始这样的画啦,当时我想画一些低等图像层次的绘画,所以就选择了这个办法,后来才知道有那么多人是这么画画。如果非要以那个展览,我从来就不根据一个展览来创作,同时,外界的干扰也不会影响我自己的创作。
99艺术网:大概从2000年,您的画面变得平和、安静了许多,之前伤害性、暴力性的气息似乎也有所减少,这种改变是什么?
谢南星:其实我的画一直没有平静过,只能说因为我的转变太快了。我想我不可能因为前一年画的是什么,第二年画的完全跟这个没有关系,包括我后来的作品也是这样,虽然很多变化,但是你可以看出我的步骤是不断地在演变和延续的,所以我不太认同这个看法。
99艺术网:您之前的伤害性的来源主要出自哪里?
谢南星:这个可能是跟所见所看的有关系。因为我画那些画的时候是二十多岁,所以大家习惯来拿“青春残酷”的问题来说事,昨天我还和几个朋友聊到,“青春残酷”这个话题不是话题,任何人的青春都很残酷,都面临很多问题,但这个问题的规定我就是要实话实说,并且以一种现实主义的方式展示出来。我觉得这是一种戏剧性,我认为我之前画的所谓的残酷部分,其实是一种戏剧,我想制造一个让观众可以产生反响的作品。
99艺术网:从1999年到2006年,您的好多作品都是以《无题》来命名的系列,为什么用无题,有一个什么样的内涵?
谢南星:包括现在也是用无题,因为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字好,当你没有名字灵感的时候,最好还是用无题。
谢南星作品《无题 (No.1)》 2005,布面油画 220 x 385 cm
99艺术网:您这一时期的作品对光线的处理特别敏感,从这种光线能看到一种灵异的气息,您想在作品中表达或者是创建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谢南星:光线肯定是我最感兴趣的部分,因为作为视觉语言来讲,我对光的感受是源自于个人的敏感性。我想光一直我的绘画里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跟着我,但是我不一定要使用它,它可以只是我的影子。所以后来有一系列的作品完全没有用光线,包括我现在的作品,好多我都不用光线,因为我想探讨的东西不完全在那个地方。
99艺术网: 04年开始,您作品的画面变得抽象、粗糙了许多,前天来您的工作室看到您的作品更加抽象、更粗糙,跟以前很不一样。
谢南星:对,因为以前的画面确实好看,我觉得不管我画什么,大家甚至可以忽略这个,而是直接看画面,这个也是我的愿望,当时的一个意图,但是画了这么久以后,我想自己不能老在那个地方,制造同样的游戏。我的作品大概从04年开始已经在发生了改变,里边有一个别的东西,引出一条别的路,我现在比较关注那条路,我想抓住它,这条路上可能最后需要呈现的画面是不需要那么完整、完善的,你所说到的对光的处理,一个完美的画面,我想我是可以不要这个东西的。
谢南星工作室一角
99艺术网:您所说的这条路对您意味着什么?
谢南星:简单地说,我一直对绘画语言在今天和在过去发生的状况感兴趣,因为好多语言是受忽略的,甚至是不被人知道,在大家所谓的正确的审美以外。如果你是一位在工作室工作的画家,一个艺术家,你肯定知道所有材料,关于绘画的所有材料,这个材料不只是说工具,也包括步骤和里边出现的很多意外状况。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最熟悉的部分,作为一个画家最熟悉的部分,这个部分往往是被忽视的。因为需要拿出来一个完美的,代表所谓风格的绘画,我觉得你不能扔掉那个部分,只是把一个干净的外套穿起来给别人看,肯定不能这样,如果你想让人知道你让别人看到更多的你,你还要给他看外套的里子或者是里边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我现在干的工作就是想把大家在日常观念里所认为的重要或者不重要的部分颠倒过来,让这些不重要的部分成为我画面中最重要的部分,把它的权利展现给观众。
99艺术网:您的作品画面一直显现对日常性叙事片断地表达。
谢南星:应该这么说,这里边肯定有一些变化,有一些步骤,可能以前我用了日常性的画面,但那个我探讨的内容也是和现在所探讨的内容有所不同。我相信我的依据还是源于教育里边,我可能更多的从现实,从一种所谓现实主义的观察角度,那个部分作为我的一个起点,我觉得这个起点后来可能再往下,就是发展的时候,可能我又发现了别的部分,甚至这个东西前后是矛盾的,但是我也喜欢,因为我们可能最开始的教育里边没有办法。
99艺术网:在您的创作中有没有考虑过您的绘画和观者的一个关系?
谢南星:其实我的画一直是讨论和观者的问题。我的作品有一个第一时间跟观众的关系,比如说你觉得你很惊讶或者是你觉得自己很沉醉于其中,或者你感到很突然,这是第一时间跟观众的关系。接下来如果他感兴趣,就会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必须要知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要做那么大一张画,摆那么大一个姿势、姿态在这个里边。观众一定想去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有可能最后的结果是一个悲剧性的,他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到。一个观众自己带着问题来,其实并不是一定希望在你的画面里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他是借助你的对象物给自己解答,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可以解答,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会面对一些新的局部或者新的画面出现的各种情况,他会不断地被那种情况所干扰,他的问题也会不断地缠绕,有可能是这样。
99艺术网:在这么多年,你一直坚持架上绘画的创作,有没有考虑过用其他的媒介表现你的观念?
谢南星:我曾经也做过一个扑克牌的作品,当时做了一个真正的扑克牌,后边有写着关于绘画的四个逃不开的问题,我把它组成了一句话,你怎么读都可以。那是我做的一个所谓的我平常工作以外的事情,我觉得哪其实还是一个绘画,只是我用了文字而已。
《无题 (No.3)》 2010,布面油画 220 x 385 cm
99艺术网:提到文字,从07年有一些文字开始在您的作品中闪现,文字在您绘画中的意义是什么?
谢南星:按理说应该是2010年“继父有主义”展览上有一些有文字的作品。我觉得文字和绘画是一个很古老的关系,特别是在现代主义时期,文字的介入肯定是特别重要,现在一直不断地有人在绘画里边使用文字或者用文字来表达,我想这是他们的一条道路。我也用文字,但是我只是觉得我用了我自己愿意去探讨的方式,因为我的文字基本上是图像和所准备画的图像的一个翻译,比如说我画一个杯子,我并没有写杯子,并没有画一个杯子,而是写上杯子,这个比较好玩的是说这是一种转换之物,我要的是转换。可能好多人使用文字是来表达在绘画以外别的话题,而我始终在关注对象物和另外一种语言方式的变化,按理说绘画不能用文字来表达,这是存在了别的意图,但是有的时候,如果你仔细去思考就会发现文字。当你在阅读的时候,你脑子里很容易出现形象,特别是当你讲到一个什么名词的时候,比如你说一个彩虹或者是风吹来了,当你读到这样文字的时候你脑子里肯定有印象,这个印象转化成图形。
谢南星作品《丑人的肖像——关于委拉斯盖兹的教皇英诺森森十世的肖像研究 (No. 2)》2010,布上油画 100 x 80 cm
99艺术网:您《丑人的肖像——关于委拉斯盖兹的教皇英诺森森十世的肖像研究 (No. 2)》作品中,您用文字,比如敏感右眼,易怒的左眼等来塑造教皇的形象。
谢南星:我把委拉兹贵支画的教皇拿来做一个练习,文字不是说我自己编的,而是我一般的教科书上、普通教材里边讨论这张画里边给予的词汇,我想用这些词汇组成它的一个肖像,我并不想用文字直接来打印一篇文字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想用一种绘画的方式处理文字,所以我是在画文字,并不是在写文字,文字在我的画里边和我想画的别的物体是平等的。
99艺术网:也起到一个探讨的作用?
谢南星:对,因为你不会想到这张画就是那张教皇,就是英诺森的肖像,实际上你也读到了里边的内容,这里边有情景提示,比如你觉得他很阴险,这是一个狡猾的坏人,实际上这是文字给你提示的内容,当你在看这张画的时候又觉得文字的作用不太大,类似于一个抽象画,这样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是一个很奇妙的关系。
99艺术网:2008年,您开始公开提及美术史,在您的作品《我们》系列中,您用黑白两色对弗朗西斯·毕卡比亚的三幅不知名的作品重新创作,您的出发点是什么?
谢南星:我很喜欢弗朗西斯这个艺术家,他是达达差不多最早的创始人,但是这个人比较好玩的现象就是当你说到他的时候,只知道他的名头很大,脑子里却想不到他有什么代表作。如果说到别人,比如说米罗、杜尚都会有一个代表作,但是他没有,我就好奇这个人为什么变得那么有名。其实他做了很多工作,他不断地想挣脱别人对他的认识,他想逃跑,但是他又以非常主动的甚至以一种混乱的行为方式来介入当时的艺术圈里,我觉得这个人是非常艺术家的人,而且是一个真正有艺术家品质的人,我对他的兴趣在这里。如果别人不知道他的代表作以及他画的任何画,特别是他四十年代用插图的方式来画的一些非常通俗甚至低级的色情封面杂志,这是评论家非常不看好的一些东西,认为他已经彻底走偏迷失了自己,因为这个部分,我又看了一下关于这个人的介绍,他为什么这么迷恋画这些东西呢?我认为一方面是在讽刺当时所谓严肃的艺术圈,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喜欢那些女人。
99艺术网:弗朗西斯·毕卡比亚曾加入过“俄耳甫斯主義”画派,这一画派创作的手法是“用一些假借的材料来表现艺术的新组合。它不是根据视觉得来的现实,而完全是出自艺术家的创造,或由艺术家所具备的强烈现实感所引起。”在您的作品中有着这种情节吗?
谢南星:你可以说的这个特点或者是声明很重要,我觉得其实不是特别重要,因为你看一个艺术家,特别是一个画家,绘画是一个书写,它和人的关系最近,相当于作家一样,你直接可以看到这个人的性格和他所关注的是什么,他的焦虑在哪里,你能赤裸裸地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所以说我只是借用了他画的那些比较庸俗的裸女这种画面,通过这个,我读他的时候,看他的画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他,他就喜欢那些东西,仿佛我认识这个人似的。我当时画的时候,搜到一些图片打印下来,用黑白的方式比较正面的把它展现出来,这些画好多人是不知道的,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画,我想通过我的画让别人认识他,他很有名,但是别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想通过这个方式认识这个人以及他画过的这样的画。我在署名上下边也签了他翻译成了中文毕卡比亚的名字,我也没有在署名权问题上犯错误。
99艺术网:2010年,您的个展“继父有主意”,您把童话故事中继父的情节搬到作品中,您为什么选用童话?
谢南星:我选择的是大家比较常见的,大家都知道的题材,相当于我自己在为这个东西事先预设了一个场,一个情景。比如当时我画白雪公主,我想在所有人都知道白雪公主的故事,特别是通过迪斯尼,有了这个关系以后,我再作画,就全是建立在大家已有的认识系统里边,让这个关系在制造我们的关系网络,大家看的时候会觉得好像又知道,又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好像又有一点什么。
99艺术网:在白雪公主的作品中,您对白雪公主的身份提出了好多质疑?
谢南星:这个其实也是一个不太重要的,它是野笑话里边来的,画那套画的目的不是为了画这个故事,也不是为了画这个野笑话,还是为了那个事情,我把图像和文字相当于翻译过来,构成一种绘画,肯定是绘画,一定不是文字,你看得出来不是文字,所以有的时候你觉得很奇怪,文字能够展现绘画的功能,这一点我比较感兴趣。比如我里边画臭味或者是什么,你说一张画不可能画出臭味来,不能让别人直接感觉是臭味,或者你说哪儿是最美的,比如里边有最美的胸,最美的屁股,每个人脑子里都想最美的是什么都会有一个概念,你不能画出一个最美的东西,我觉得文字的可能性在这里又有一点点延伸。
谢南星工作室一角
99艺术网:在您的创作过程中,您一年的作品量并不多。
谢南星:因为画面大,我也是一个多画一张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的人。
99艺术网:在你工作室的墙上看到很多文字来表达的内容,好像是您作品表达的灵感和概念,是你平常都会这样记录吗?
谢南星:平常我会记一些,有的是在纸上或者别的东西上,我在工作室里不一定都在画画。
99艺术网:您曾说过你研究的不仅仅是画面的表面,您更多关注的是对一种精神层面下的一种关注,这种精神层面意味着什么?
谢南星:我没有说精神层面,我觉得任何东西都有一个所谓的外表状况和实用状况,也有一些不实用的地方,既然绘画也不是什么实用的事情,何不如让这个事情变得更不可思议。在一般人看来不太好,不敢做,有些艺术家被定型、被认可了以后,一般会畏手畏脚的,害怕自己一改变会发生什么状况,未来到底怎么样,我不在乎这个问题,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一点可能给我带来了自由,说的精神性就是指这个部分。
99艺术网:现在很多人批评今天中国当代艺术依旧在西方的话语权之下,您怎么看?
谢南星:这个问题也是一个老声常谈了,当代艺术这个词本来就是一个舶来品,如果按照中国的化,中国没有一个现代社会的发生。受外来的影响,现在大家还在画虾、荷花之类的东西,几乎和中国的现代有关系的东西都是舶来品,哪有什么及你的影响当然也是所谓的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平坦,大家的交流可能都会在一起。你说你的话语权还在别人手里,说明你根本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话语权,这是一种非常不自信的说法,并且是给自己不好好做事情找借口,这个责任应该在那些说出这种话的所谓批评家之类的这种人。
策展人俞可在谢南星工作室
99艺术网:您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还有卡塞尔文献展,今年9月份会参加“景像2012——中国新艺术展”,您怎样看待这一次由媒体策划的“景像-2012中国新艺术”展?
谢南星: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我总见到俞可老师,觉得他比较神秘,有一天他拿了一个名单出来,突然给你这么一个展览,让人觉得挺意外的,我觉得自己可以参加。
99艺术网:您怎样理解俞可老师提出的“景像”概念?
谢南星:我没有太读那个文章,如果这些艺术家拿的是他的好的作品,有代表性的作品,这个展览水平就不低,我就只相信这一点。
99艺术网:您概念中“中国新艺术”是怎样的?
谢南星:我觉得中国所有都是新艺术,在今天发生的都叫新艺术,怎么说呢?新不新不是看你今天画的就是新的东西,有可能你今天画的东西还是老东西。有的时候提这种大概念是不容易的,他很容易遭到别人抓小辫子,所谓的新,大家觉得这些人都不新,没有一个是新人。
99艺术网:之前吕彭老师也提出过“中国新艺术”这一概念。
谢南星:“新”已经不是一个概念了,但可能是大家的一种希望,就觉得有希望就行,说不上什么旧、新的。
99艺术网:您认为在媒体制造、信息化凸显的时代,或者在我们的想象中,我们还能保持真实的文化态度吗?
谢南星:态度从来就没有什么真不真实的,怎么说呢?只有姿态,这个是里边说不上态度,除非你安心地想做媒体,你安心地尊重你要面对的艺术家或者是观众,或者是那些机构,那才可能叫真,和真实倒是有点儿关系,一般情况下媒体都是做姿态的,没有做真实的。
99艺术网:您这次会拿最新的作品参加展览吗?
谢南星:对我来说,我会以一个正式的阵容出席,因为以前的好多展览,特别是群展,我不爱参加,我觉得挂两张没啥意思,这次我是算是重装出发。
99艺术网:可以透露一下您这次拿出的作品吗?
谢南星:全是大作品,最新的,包括我以前的个展和将来到的个展上没有展出的作品,应该算是很看重这次的展览。
99艺术网:您接下来会有一个新的个展?
谢南星:11月份,在麦勒画廊做一个个展。
99艺术网:在麦勒画廊的网站上已经报道出您的展览的名字《第二顿鞭子》,这是对《第一顿鞭子》的延续吗?
谢南星:它相当于无题一和无题二的关系,就是取不出名字了,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编辑:赵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