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danese artist Ibrahim El Salahi. Photograph by David Levene for the Guardian
“一个牢房里有10个人,我们共用一个已经溢出来的桶”,Ibrahim el-Salahi说。“如果被抓到带着书写材料,处罚就是禁闭。但我还是不停的在画,画的草稿我都埋在地下。”
那是20世纪70年代的苏丹,该国的文化副国务卿Salahi,未经审判就被囚禁。“虽然那十分可怕,”他说,“但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而对 Salahi来说,这段经历在他与他的非洲艺术家友人一起面临的多年的情况面前相形见绌:简单地被忽略。“几十年来,非洲艺术家都在真空中工作。”
现代非洲艺术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艺术世界的“灰姑娘”,西方对其的嘲笑就像贬低传统的非洲艺术一样,而在其本土也鲜少得到支持。但是现在,随着认识的逐渐增加,非洲艺术现在成为了全世界重要的当代艺术现场,这是它在英国有史以来最重要的时刻。两个星期前,非洲最知名的艺术家El Anatsui,获得了皇家艺术学院的丰厚的查尔斯·沃拉斯顿奖(Charles Wollaston award)。伦敦西区现在有三家画廊都致力于当代非洲艺术。而最显着的变化是泰特的参与。泰特70年前错失了现代主义的潮流(他们直到进入20世纪50年代都没有开始认真的购买现代艺术品),现在该组织正在疯狂的收购,希望能领先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和巴黎的蓬皮杜艺术中心倡导全球的艺术景观。
现在,年近80岁,50年代毕业于伦敦的斯莱德,并悄悄地在英国居住多年,Salahi 将成为第一个获得在泰特现代美术馆做回顾展的非洲艺术家。他在他牛津的家里的厨房说:“从冷酷之中,花了这么多年,走到现在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Salahi和蔼可亲,像一个母舅的身形,安静,但口齿伶俐;实际上是他这个样子符合了泰特的期望,而非一个更年轻,更时尚的形象,表明了这个美术馆要补充全球现代主义缺失的部分。Salahi令人回味的画,那种非洲的超现实主义,是植根于非洲和阿拉伯世界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个人的故事体现了20世纪非洲艺术家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