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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票收藏 最好不要远离藏书

来源:天津网 作者:罗文华 2013-08-21

爱书藏书一直是读书人的好传统,纸质书籍即使有一天真的退出阅读领域,它们也会被很多人收藏起来。因此,将具有符号意义的藏书票与传统书籍进行一体化设计,也是对纸质书籍生命价值的延续。

近些年,先后有十几个城市和地区藏书家评选活动的组织者找过我,让我为如何完善藏书家评选规则出出主意。我想,当代很多所谓“藏书家”,是因为他们平时喜欢买书、看书,日积月累,有了一定的规模,就被当地评为“十大藏书家”了。其实,他们并没有自觉而明确的“藏书”意识,不讲究版本,不懂目录学,不会鉴赏古籍善本,更没有像样的藏书印和藏书票。因此,我提出的建议之一就是,应该将拥有一定数量和水平的藏书印和藏书票作为评选“十大藏书家”的重要标准,至少是参考标准。此外,我也想到,天津有几位朋友,他们各自收藏了数万枚藏书票,很了不起,闻名全国,虽然他们的藏书数量可能不是很大,但也可以在“特色藏书家”阵容中给他们留出一席之地吧。

我喜欢藏书,也喜欢藏书票。二十多年来,我在京、津、沪等地参加过很多次藏书票展览和交流活动,杨可扬先生等数十位著名版画家都曾将他们的藏书票作品赠送给我,崔文川、段光辉等先生还特意为我“量身”创作了藏书票作品。我的感受是:读书之余,欣赏优秀的藏书票作品,是一种休憩和享受;欣赏藏书票之后,再读书、藏书时,又得到一种新的激励和鞭策。

然而,有一种现象令我忧虑和烦恼。这些年,一方面,很多作者出版新书,都要贴上一枚请人专门创作的个性化的藏书票,送给朋友,以求增加该书的收藏价值,但这些“个性化的藏书票”往往画面粗鄙丑陋,风格俗不可耐;另一方面,很多版画家热心创作藏书票,但多以专业的、纯艺术的角度进行设计,对图书市场走向和社会阅读心态缺乏足够的体认。如此,虽然书籍作者对于藏书票的需求量在不断增长,专业版画家的藏书票创作量也在不断增长,但这两个增长却难以融通交汇,没有形成合力。如此,藏书票距离藏书不是近了,而是远了,互相之间陌生得很。

我曾多次分别对一些藏书家和藏书票作者做工作,力图通过某种有效方式使藏书票与藏书真正结合起来,但双方好像都不太重视,没有表现出合作的愿望。看来,藏书家不追求艺术品位,而藏书票作者又缺乏文化器识,这种社会文化发展过程中绽露出来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藏书票之本义,无疑源于藏书。藏书票与藏书譬如鱼水,密不可分。作为“纸上宝石”、“版画珍珠”、“书上蝴蝶”,藏书票具有实用品与艺术品双重价值,但这双重价值也往往体现在书籍整体价值中。

藏书票起初多由版画家自刻,后来发展成为根据藏书票主人的性格爱好等要求而设计的小张图画。图案最初多半以家徽、神话传说、英雄美人等为题材,以后题材越来越广泛,有风景以及与个人生活、工作、爱好有关的各类图案。当工业革命的巨浪铺天盖地冲击欧洲各国时,人们厌烦机械僵硬的几何图案,于是以弯曲变化的植物枝叶为构图的藏书票便得以流行。如1897年德国人克莱朵夫设计了以蒲公英和野花作为背景,加上飞翔的天使的藏书票,那流畅的笔触传达着浪漫主义的韵味。藏书票的发展,经历了由纯粹实用性到逐步注重个性化和艺术鉴赏性的过程。藏书票出现于15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目前能见到的最早的藏书票是德国人1450年制作的,名为“刺猬藏书票”,又被称为“伊格勒”藏书票。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欧洲,藏书票曾经非常盛行。历史上,丢勒、霍加斯、马奈、比亚兹莱、波纳尔、基尔希纳、马蒂斯、科柯施卡、毕加索、埃舍尔、肯特等著名艺术家都曾创作过水平很高的藏书票,这些名家的参与,使得藏书票逐渐成为一种珍贵的艺术品。

从藏书票发展的历史看,它与文化名人是越来越近的关系。在西方,大艺术家、大名人都拥有藏书票,它是标榜自己爱书的象征。藏书票曾是欧洲王室、修道院里的艺术品。王室藏书票都是身份地位的徽章。法国现代导演、诗人、作家让·科克托,也热心收藏、制作藏书票。从中国看,文学家鲁迅倡导的版画创作运动推动了中国藏书票的发展。中国最早的文学人藏书票,被认为是叶灵凤的“凤凰”票。这枚书票是著名作家叶灵凤1933年亲手绘稿刻印的。他和郁达夫积极推介西方文化,包括藏书票。后来李桦、赖少其等一些青年木刻家积极制作藏书票,不能说没有受到叶灵凤等人的影响。此外,画家叶浅予、林风眠、张大千、傅抱石以及作家周作人等,都曾制作过风格各异的藏书票。

随着信息传达方式的多样化,多媒体时代的到来,传统的阅读方式面临着强烈的冲击。纸质书籍的生命还有多久,实在难以预测。但是爱书藏书一直是读书人的好传统,纸质书籍即使有一天真的退出阅读领域,它们也会被很多人收藏起来。因此,将具有符号意义的藏书票与传统书籍进行一体化设计,也是对纸质书籍生命价值的延续。藏书家和藏书票作者如果意识到这一点,应该携起手来,为了书籍做一些有益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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