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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玥:“安静的房间”的集体失声显得高贵冷漠

来源:Artforum 作者:姚梦溪 2014-01-08

梁玥,“安静的房间”展览现场,2013

日常生活里,很少有闲暇去长久注视身处的环境,而空间转移、媒介放大迫使观众固定在艺术家捕获的景色前,驻足观看。在梁玥个展“安静的房间”中,单屏录像《录像 NO.20130920》(2013)从开始到结束没有明显的差别,所有细节的变更惨败的花朵裸露在自然中随风轻拂,飞虫偶尔造访亦没有增加录像的趣味性,微小到可以直接忽略。时间伴随声音的消失减缓下来,观看成为无始无终的过程。据说在录像的最后,空气中的迷雾将散去,群山显现,我没有等到这一刻。

多件“默片”录像造成展厅有大段时间静默无声,入口处一面镜子先于作品出现,而一轮静止的硕大月亮占领了左侧墙面。第二展厅悬挂着9幅摄影作品,潮水渐长慢退在艺术家按下快门的某一刻停滞了,如同右侧被禁锢在镜框后的一朵云。在三号展厅的一角辟出6平米,铺了地毯,摆上座垫,盘腿而坐观看高度刚好,如同自家客厅般旁若无人。《录像 No.20130429》(2013)冷静得用三个镜头勾出公园一景:蜘蛛静待食物上钩,人群三两成行在远处跨过小桥,蜘蛛还是没有得到食物继续等待。

从梁玥早年作品中很容易读到细密感性的蛛丝马迹,《迷药》(2000)里毫无节制得重复;《点点》(2000)的私人小情趣;《SiSi到此一游》(2007)以及更多在路上在山野的游历。“安静的房间”的集体失声显得高贵冷漠,抹去游戏和耍弄,搁置“玩”的机动状态,强化安静和更向内的修炼,直至内心的无人区。为什么艺术家会在这一刻渴望“安静的房间”?艺术家是不是需要这样的房间呢?这种转变能看成抹去和期待重组的归零吗?

展厅尽头的三屏录像《安静的房间》(2012)在最后时刻召回了声音,镜头从加拿大风光切向120码飞驰的高速公路,配合车鸣声淡入淡出。是否就算偶尔找到了安静得房间,也只是暂时,终将不得不面对高速的现实。艺术家这一刻的淡出能否找到再次淡入的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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