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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介入不阻碍激活城市 唯一焦虑:香港双年展或越来越差

来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黄璐 2014-01-14

【99专栏】钟刚:十问深港双年展

12月6日,2013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深圳)在深圳市南山区蛇口工业区揭开帷幕。从2005年发起,双年展至今已经是第五届。相比其他短暂性的文化节日,双年展已经在对城市有着影响。前几届炒热华侨城创意园就是事实。但是,对于已经是逐渐沦为老掉牙的创意园模式,对于大财团介入的模式,对于深港合作的“同床异梦”,双年展在这高调举行的当下,是否保持了冷静的思考?

为什么又是老厂房?

深圳雕塑院院长孙振华认为,老厂房应该是双年展的一个特色。城市转型之后,大片的工厂破败是一个城市更新问题。而双年展本来就是面对城市与建筑的展览,展览本身介入到城市更新中去,这应该是值得鼓励的。在他看来,前两届展览从华侨城创意园的南区到北区,正好分别激活了两者。而这就是双年展的力量。

在此次双年展B馆策展人之一李翔宁看来,之所以选择工厂跟主办方的背景有关。例如上海双年展是由美术馆主办,所以就会选择在美术馆中举行。“对于深圳而言,手里的资源就是厂房,如果在美术馆或者博物馆举行,光是付场馆费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李翔宁说,“此外,双年展的规模会比较大,布展时间比较长,很多美术馆很难配合。”

双年展组委会秘书处执行主任黄伟文很直接地表示,这是一个伪问题。“这不是有没有创意的问题,双年展就是为了找寻最便宜的空间资源,而厂房也需要某个内容来激活。可能大家还没有注意到,整个珠三角就是厂房过剩的问题,双年展就是在做出一些示范。”黄伟文说,“旧厂房可能是未来十年、二十年持续的问题。对于双年展场地而言,也可能没有更好的方式。”

双年展一定要激活城市?

“我们不能指望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能够引导世界建筑的潮流,那么,介入城市则应该是它的职责。”建筑评论家朱涛说。在他看来,双年展在老厂房内举行首先是一种产业策略,第二才是文化策略。

李翔宁认为,“激活城市是它必须要有的能量。双年展必须有空间改造与再生的功能,也应该有文化的功能。”在他看来,双年展作为城市文化事件,一般都是有两重想法,一是纯粹的学术交流,二是教育公众,作为城市营销的策略。“威尼斯双年展、卡塞尔文献展都是除了要做文化与艺术的研究之外,都是想把地盘炒热,进行城市营销。”

从华侨城到招商局,必须与大财团合作?

黄伟文在采访过程中表示,深圳一方面得到企业的支持,另一方面亦有政府的支持。据他透露,办展的资金,政府支持的占1/3,企业占2/3,不仅如此,今年场地改造并不是赞助,而是由招商局投资来做,而南山区政府也对连接场馆的绿道进行了资金投入。“是以企业为主,政府、基金为辅的模式。”黄伟文说。

但大财团的介入是否会影响双年展的独立性?双年展是否会成为政府、开发商抬高房价的棋子?对此,李翔宁表示,任何事件都是个各个力量在博弈的结果,不能让任何人的利益最大化。从城市角度而言,双年展是有意义。“与其他城市,纯粹的房产商的恶俗炒作相比,双年展对城市形象有提升作用。”

在李翔宁看来,只要不影响展览内容,能够把话语权交给策展人,大财团赞助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整个策展过程中,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给出了一个蛇口特展的部分。“而且,这并不是蛇口的政治宣传工具,而是研究成果。这里本身就与展览主题有关。双年展不仅有国际视野,也应该有在地性。”李翔宁说。

对此,孙振华认为,这种模式是双年展与蛇口招商局的双赢。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很好的模式。“纯粹的纯消耗性地去做,纯政府投资去做,还是由企业投资为主去做?哪种最好?”孙振华反问道,“双年展维持学术性不受到干扰的情况下,政府收缩了投资,展费吸引社会资源,更有大的经济上的成就。”

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香港去哪了?

作为一个双城互动、一展两地的独特类型,本届双年展虽然突破性地做到了双城展览以同一主题布展。事实上,双城差距依旧很大。

香港方策展人之一Joshua表示,要达到香港与深圳双年展的完全融合,恐怕还言之过早。“即使用哪一方的名字作为开头,用哪一方的标志,用哪一方的网页这些问题,在过去的六年中都一直还没有定论,相信这需要一个逐步融合的过程。”他坦言,今年两地的同步已经做得相当好,在相近的时间开幕,也安排了更多两地交流的论坛及讲座。

在他看来,这两个城市是一对彼此深爱对方但由于实际问题而无法结婚的情侣,虽然这丝毫不会减少他们之间满满的爱情。“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双方的起点(政府重视的程度)不同,家境(投入的资金和资源)不同,家人(主办者和协作者)不同,两地促进双方融合的原动力差别也很大。”Joshua说。

朱涛亦表示,如果香港政府方不能“醒悟”,香港双年展将会越来越差。这对于香港而言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

展场漏水,建筑的基本问题没解决好?

前一段时间的暴雨将本年度的双年展拉入了一场风波中。有人在微博上说,“建筑双年展,先别漏水,再谈创意。”

对此,黄伟文解释到,展场本身就是破败的厂房,只是加以简单的修整,并不是一个正规意义上的建筑。

“漏水这个问题是很容易解决的小问题。在建造改造中也有很多这种问题。”史建也认为这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他看到更多的是,设计师应该把建筑做到什么地步。“现在设计师有些自大,没有充分尊重空间的历史价值。设计师做得越多,未来的可能性与想象力就越小。”

在孙振华看来,更应该看到整个改造的价值,“我们过去的建筑太土豪金了,用一种相对朴素的方式对空间格局进行改造,是应该有思考的。”

不过,朱涛却表示,这是对硬件崇拜的讽刺。在他看来,用大量的资金将厂房全部修整一遍,变成展品的一部分,不如低调些,用大量的软件的策划、出版、教育、公众项目,通过深圳双年展推动建筑与公众的相互了解。而双年展的价值正在于此。

创意速递

“建筑的风生”展览在中心书城举行

12月21日 ,“ 建筑的风生———深圳市华域普风设计公司五周年作品展”在深圳书城中心城二层中厅隆重举办。此次作品展共选择了30个不同类型的建筑作品。

策展人冯国安表示,此次展览或会对中型建筑师有一些启示,“在高效率的城市之中,建筑师们如何去平衡自己的理想与在商业中生存的问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冯国安表示,“保持研究型项目固然可贵,但是却容易因为项目来源不足而生存困难。”而在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到华域普风建筑设计在这个挑战之下,在不同尺度、类型项目上坚持设计的理念,而避免让建筑设计沦为一门流水作业。

这个在中心书城这种开放的公共空间中举行建筑展,对于不少市民而言,显然有些陌生。南都记者在现场看到不少家长与孩子围绕在展品中,有些孩子甚至去触摸小汽车,假装按门铃,过起家家。在孩子们眼里,一场专业的建筑展览亦可以成为一个充满趣味的游乐场地。

此次展览将持续至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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