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女画家Jayasri作品受印象派和立体主义的影响
Jayasri虽是第一次来港,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座城市的喜爱。香港在她到访翌日突然升温,似乎转瞬由冬入夏,也给足她面子。“来之前朋友说很冷,劝我带了很多衣服。”她甫落座,边擦汗边笑。她说香港人的友好热情让她想到生活十七年的新德里。
色彩鲜艳构图立体
在Jayasri看来,新德里和香港很像,有高耸的现代化建筑,也不乏藏?故事的老巷子。她喜欢在那些古老建筑中穿行,想像百千年前人们如何生活。“有时候,我是个很怀旧的人。”这便不难解释她画中那些似乎来自遥远传说的符号和意象了。Jayasri小时候,常听爸爸讲故事,一来二去,那些毗湿奴和湿婆神便彷佛种在她脑子里,一提笔,就是高鼻深目眉心一点红。
当然,Jayasri的画作并非一味回溯传统:她的用色让人想到印象派,而她作品的构图又有毕加索和立体主义的影子。没错,她对记者说,梵高是她的英雄。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加尔各答视觉艺术学院KalaBhavan毕业后,选择去欧洲进修的原因。被梵高和莫奈画中的斑斓色彩牵引,她去到巴黎那个她称之为“艺术麦加”的地方学版画,那期间及之后的很多日子里,她常在欧洲各地旅行,或去意大利,或在西班牙的毕加索博物馆看画。
“旅行令我的人生变得丰富,给我一种踏实感。”她一面执着怀旧,一面也对活生生的当下有说不清楚的迷恋。从巴黎回来,她又办展览,朋友来看,说你变了。“我想应该是色彩更丰富了吧。”Jayasri将这原因归结为她乐观的天性,以及梵高。
既有传统也有现代
虽然觉得巴黎好,马德里也不错,但Jayasri最恋恋不舍的仍是自己的家乡。在不少印度人为了更好的工作机会和更干净的水源食物移民欧美的时候,她竟从彼处回来,多少有些“逆行”的味道。我问她原因,她说了一轮朋友都在这里啊这里的环境最熟悉啊之类,冷不丁跟上一句,“从印度到巴黎再到印度,其实好像一个圆(circle)。”这最后一句颇有些形而上味道,让我想起某希腊哲学家的名言:“人生不过是居家,出门,回家。”
这样的圆状叙事同样可以从Jayasri画作的内容和笔触中找出些影子。起初,她受印度传统绘画影响深,笔触精细,重细部勾勒;后来去了法国,受印象派和立体主义的影响,开始探索色块在画布上的铺排以及用光的技巧。回国后再看印度那些传统绘画,她便动了勾连传统与现代的念头。她的画作中,鸭子浮在天空,印度女神好像波浪长发的摩登女郎,甚至还长?美人鱼式的尾巴。作画的工具也改成水彩,不再是传统印度颜料,虽然大红大绿鲜艳迷离依旧。Jayasri画中的印度女神多了些世俗味道,让人想到印度村庄里纺纱耕种的女子。
“她们(指印度村庄里的女子)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什么钱,不过,你看她们过得多开心啊。”Jayasri希望,绘画也能给自己带来那样单纯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