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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我无关——王清丽艺术展研讨会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2014-07-18

会议时间:2014年7月5日下午4:00

会议地点:钻石艺术博物馆二楼大厅

策展人/学术主持:冀少峰

冀少峰(以下简称冀):各位来宾下午好,“他们与我无关——王清丽艺术”研讨会现在开始!此次展览是位女性艺术家的展览,所以今天首先邀请的是女批评家来谈一谈。从卢缓开始吧,有请卢缓。

卢缓:王清丽作品有了新的尝试,她更大胆地选择出格的表现性语言,强调身份性很有价值,是对艺术界全新的认知。从《驯夫记》到《女儿经》,用嬉戏的方式阐述社会现象,用批判的方式强调角色互换。

谈到“女性艺术”,大家不可避免地提到“女性主义”,而我希望提出“女艺术”的话题。无论我们是否谈论“女性主义”,但在讨论“女艺术”时还会用男权视角来规定概念,或者呈现男性语境。我们却很难去回到“女艺术”本身,女艺术家不仅存在于自然世界,也共同享受着虚拟生活。王清丽的艺术站在她个人角度讲述社会批评性视觉,从她女艺术家的身份作为她阐述问题的起点。我们已经与20年前的“女性主义”不在同一个语境,回到女艺术家本体,用女艺术家的思维方式呈现出的语言环境来阐释女艺术家的作品。

徐可:第一,同意卢缓“女艺术”的观点。比如喻红、韦蓉、向京、崔岫闻、沈娜等,她们不是特别关注政治和意识形态,而更加关注身边的人和事。“他们与我无关”这个主题所反映的内容即是与自己相关的。王清丽的“test”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女性形象的集合体。男性艺术家关注政治,女性艺术家更加关注生活。第二,我们谈艺术经常提到国际化手段,新技术的应用,但这种表现方式、手工式的方式我很喜欢,而女性艺术家尤其擅长。尽管大家觉得当代艺术中绘画越来越边缘化,但在湖北还是能够感受手工性艺术有大量的拥护者和追随者,使得这种手工性创作得以发展和推动。第三,2006-2007年的图像创作潮流引发了艺术界的反思,后来我们希望绘画抛弃更多的附加功能,纯粹地反映其本体价值。《女儿经》选择了古典的方式,在古代的图像当中寻找古代的女性和现代女性对话的绘画方式。这种向经典传统学习、对话的还有很多艺术家,尹朝阳、何森等。经历后再在创作中不断突围,突围之后的茫然,再向经典学习,以退为进,也许是绘画艺术创作不断前进的方式。

谢慕:在艺术评论体系中,女性艺术家的展览,作品的呈现以及被关注的程度已经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包括摄像类、雕塑类等。她们的天赋和能力被大家认可这是一个现象。武汉的女性艺术家以群体的方式呈现,例如“七拍”,并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是难得的第二个现象。

李定民(启蒙老师):为王清丽赋诗一首,作为自己的发言。王清丽画展,清风徐来,丽日当空,画中有诗,展现奇功,倾注心血,情融笔中,推波逐浪,出奔高峰。

彭肜:我对王清丽的艺术的欣赏不在于“性别窥视”上,作为女性,更多是同性之间的理解与共鸣。纵观她30年的艺术创作,她一直坚持从独立女性个体的存在维度上来体验人生和审视生活。人们开始以女性主义批评话语观察梳理与叙述中国当代艺术,女性艺术家的性别身份往往成为先入为主的一个评价标准。这样的归类方式,用整体性掩盖了个体性,这样王清丽作为一个女性个体的独特经验和生命状态很容易忽略。我个人认为王清丽艺术具有鲜明的,作为“性别反抗”的女性意识和作为性别游戏的超性别意识两个维度。王清丽一直坚持她的女性视角,对性别平等都有非常深的关怀和期待,这使她的艺术自然而然获得女性立场和女性意识。法国女性主义的批评家克里斯蒂娃从性别研究角度倡导当代艺术和文化的“反抗意识”,她的当代社会境遇和普遍均质的娱乐文化为背景来探讨女性作为文化反抗和艺术反抗性力量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同样王清丽的艺术把性别反抗放置中国当代全民消费社会氛围思考。以“香车美女”这一男性想象作为题材,非常深入揭示了消费社会中男性欲望化眼光和女性被凝视、被消费的物化景观。尤其是“女儿经”系列,借中国传统文化触及了人类性别历史,构建过程中的“性别规则”问题。王清丽还是一位具有超性别意识的“女性艺术家”,如果仅仅把王清丽的艺术简单看成女性主义艺术家的艺术,缩减了她艺术内容的丰富性和多层次性。在作为她性别游戏的超性别意识。我认为王清丽艺术的“女性意识”,既有无关性别建构的女性私语,而且有很强的“游戏性”和“幽默感”。这突出地体现在“中国女生”系列,这个系列摆脱了“性别批判”的视野,同时超越了“性别重构”的反抗主题,我们可以称之为一个细小的题材和微观的主题。但也许正是这个系列和社会学批判、和政治性主题无关,它才真正传达了非常细腻、生动和亲切的女性经验。“驯夫记”则比较直接和鲜明,“驯夫记”控诉与哀愁的题材,是机智、幽默、轻松的表演和调侃,消解了女性和男性之间非彼即此的霸权关系。“驯夫记”很剽悍,但细读画面则不然。王清丽对男女性别的传统构成方式进行了想像化和游戏性的处理,这是善意的、温馨的性别游戏,也能指证出现实生活中性别不公,性别压抑和性别反抗的必要性,同时又以一种轻松愉悦的方式,提示出有一种男女性别平等和和谐的关系。王清丽艺术的游戏性与幽默感来自于湖北地域文化与传统。

杨小彦:展览前场有两张1985年的素描,另外有两张2001年的油画。80年代的艺术寻找深刻的皱纹,沧桑的人生,乡村的老脸,以及灵魂的所在。今天的艺术寻找自我表达,自我情感的狂欢。湖北是一个波普艺术的重要之地,波普艺术具有很强的观念性,和反绘画性的倾向。但王清丽的《新女儿经》有偏观念的波普性,但也有着很强的绘画性,这两者却同时呈现在王清丽的画中。英国翠西·艾敏那张床非常值钱,于是我想起女性主义发展,从一间伍尔夫自己的房间,翠西的艺术作品,她的一张床,大半个多世纪的经历,显现了西方当代艺术中女性表达和焦虑。作为对比,女性表达在中国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王清丽坚持的是一种女性的表达,这是一个可以继续开阔的领域,我在她的油画中看到一种率性自由的女性表达,这值得认真研究的内容。

殷双喜:“女艺术”这个词把“性”去掉了,这个“女艺术”到底是什么,是不包含女权、女性的艺术,还是女人做的艺术?《驯夫记-侍者》有女权主义意识,在西方,这样的设计作品已经出现并作为公开的收藏,但我觉得这幅作品是一个姿态,并不是颠倒社会秩序。《欧洲印象》,素描的《木马圈》的性别意识不强,文化意味较强,艺术语言特别的放松,不用去想这个画家是男是女,非常好的画。前一二十年女文学家还是女美术家都不大愿意承认自己是女性艺术家。中国的女性不争这个,不像西方提倡女权主义,这个是不是“内化”,不想成为一个压制男性的意愿表达?今后女性艺术发展趋势是什么?会不会是淡化女权的趋势?从个体到社会视野的转变?女艺术家有自己的特点,不应该被压制。女性艺术家应该给自己一个更有理想的指标,不只停留在个人情感的抒发,日常生活的一个视野的再现。如果能够有更加深入的涉及到人心、人性的表达,可能会使自己的艺术融入更大的时代发展。

孙振华:两个感想,两个希望。第一个感想有三个因素:第一,大气不是专门形容男性的形容词,也适合女性画家,这个是普世的标准,她是一个画家;第二,她画了跟自己有关的生活场景,画家都可以画;第三才是她画里面想彰显的一种女性意识。第二个感想:现在女多男少,女性艺术家的春天也正在到来。两个希望:希望以后尽量多出现去标签化的女性艺术。去标签化的女性艺术,画自己想画的东西,女性艺术家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第二个希望:出现个人化的女性艺术,例如此次展览就是王清丽从“七拍”抱团走出来。现在到了强调个人的时候,以艺术征服人,而不是说以我是什么性别征服人。

鲁虹:我认为王清丽是“表现波普”。波普艺术挪用和改造现实图象,王清丽的作品一方面挪用了现成图像,另一方面借用了表现主义手法。比如“女儿经”系列。“驯夫记”是根据美国雕塑家的作品改造的,王清丽借用来表达她的感受。《红唇的故事》的方式跟韦塞尔曼的处理方式相似,所以我说她的画是“表现波普”。她有类作品不是对现成图象的挪用和改造,而是从女性视角表现对现实的感受,这个转换就有一个超越。王清丽一直借鉴表现绘画,一直强调绘画性,而且她很注重和西方表现主义绘画相衔接,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冯原:女性艺术模糊掉身份的话,这是好策略,还是坏策略?女性不得不安置在特定的领域中,但是在今天后现代时代,女性比过去拥有了最大的弹性空间,女性获得了自我发挥的可能。今天对性别的看法越来越演进了,王清丽的创作,我们不妨看成是这么一个性别历史的长河中一种历史的产物。

吴鸿:女性艺术家分两种,实践性和理论性。王清丽是理论性的。她按照“美术史”的方式创作,和自己的亲身生活剥离开,按照理论化的角色设定方式进行创作。她的老《女儿经》跟《新女儿经》是对应的,按照文化设定的。从“老”到“新”转达中不变的东西更多,这里面可能更多是一个文化规训的结果,这是对文化现象的探讨。最新一部分创作《驯夫记》,其构图实际上通过一个镜头观看一个画面,这里面代表一种“视角”,是一种“角色扮演游戏”。她有一张作品的名称与展览同名--“他们与我无关”,“他”或者“她”意义都是一样,她通过在男女角色颠倒的语境中,使这个主题陌生化,再深入其主题。

胡莺:王清丽的创作是以女性的视角观察社会,表现生活。她的创作与其说是绘画,不如说是她对生活的态度。

夏梓:王清丽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的个体,对武汉本土女艺术家整体面貌提升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而且不可替代。站在美术馆人的角度,“他们与我无关”的展线中纸本和作品并置,说明主办方,策展人以及展览设计方面力求尊重历史,完整呈现艺术家完整的艺术面貌费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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