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纪之前,恰逢世界艺术史上最有创造力的时期,肆虐欧陆的战争也给艺术界带来了令人扼腕的悲剧和不可估量的损失。在此,《卫报》列举了10位与世界擦身而过的艺术才俊,要不是因为“一战”的降临,他们本可以创造更多杰作。
弗朗茨·马克(FranzMarc)
德国人,1880-1916
他是德国表现主义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艺术团体“青骑士”成员。他以炽烈的、条块状色彩捕捉到20世纪初期社会风潮中的澎湃激情。马尔克对战争同样充满热情,他以德国中尉身份参加了西线的战事,在法国凡尔登战役中被榴弹炮击中牺牲,时年36岁。对现代艺术来说,这位巨星刚刚升起,便陨落了。
翁贝托·波丘尼(UmbertoBoccioni)
意大利人,1882-1916
他是未来主义运动中最有天赋的旗手。波丘尼创造了一系列具有强烈动感的图像——例如著名的《空间中连续性的唯一形体》——是对于新世纪科技进步的一首强力赞歌。未来主义者将战争视为一场充满活力的大清洗。当战争来临时,波丘尼于1915年应征入伍。同年,他还刚刚完成了《长矛骑士的冲锋》、《裸体的动态》等作品。波丘尼的军旅生涯只维持了1年时间,次年8月,他从马匹上跌落,丧生于马蹄之下,时年33岁。
亨利·戈蒂耶-布尔泽斯卡(HenriGaudier-Brzeska)
法国人,1891-1915
这位天才法国艺术家生活并工作于英国,他与庞德、爱泼斯坦是挚友,共享激进的现代主义理念。他给自己冠上了波兰女友索菲·布尔泽斯卡的姓氏。当战争开始后,他加入了法国军队,并在战斗中身亡,年仅23岁。他留给世人的作品虽然不多,但已经体现了艺术家非凡的才华。
埃贡·席勒(EgonSchiele)
奥地利人,1890-1918
席勒虽然被征召入伍,但从未被派到前线。然而,这位现代艺术史上最富激情和挑衅精神的画家依然没有逃过死神的魔爪。1918年秋天,西班牙大流感传到维也纳。席勒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妻子伊迪丝于10月28日因流感而过世;三天后,席勒也因流感而身故,得年仅28岁。在这三天之中,席勒画了许多妻子的素描,这些是他最后的作品。席勒留给世人的那些充满绝望和情色欲望的画作是对于生活快乐与痛苦的深刻表述。他本可以画得更多。
艾萨克·罗森伯格(IsaacRosenberg)(图为罗森伯格自画像)
英国人,1890-1918
艾萨克·罗森伯格的父亲是来自东欧的犹太移民,他在伦敦东区凯博街(CableStreet)长大,成为一名画家和诗人。在他短暂的生命中,罗森伯格始终在和贫穷作斗争。他反对战争,并且在文字中不断表达了这个立场。1915年,他应征入伍,不是因为爱国,而是为了挣钱。他死于战争的最后几个月,时年27岁。他在战争期间写下的诗歌比他的画作更为有名。在英国国家肖像博物馆有一幅他的自画像,敏感的神情记录了他湮灭的青春。
奥古斯特·麦克(AugustMacke)
德国人,1887-1914
德国表现主义有时候被指责说是对于德国好战的一种表达。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德国的表现主义艺术实际上和当时的法国艺术的兴趣点是一致的,它们同样关注性、旅行和充满活力的色彩。麦克的艺术是享乐主义的,不掺杂一丁点儿忧郁情绪。战争刚刚爆发时,他画下了一幅名为《道别》的作品,描绘了当时的悲观情绪。麦克在战争爆发的第二个月死于前线。
妮娜·贝尔德
英国人,?-1919
在英国伦敦皇家艺术学院的门廊处,有一个纪念碑,碑上刻下了每一个死于“一战”的学生姓名。第一个名字属于一个女学生,她叫妮娜·贝尔德。她当时加入了北非的军队,因伤寒去世。“一战”的爆发正逢艺术史上充满创意的时期,这尊纪念碑也是纪念所有因为战争爆发而未及施展才华的艺术家,以及所有丧失在“一战”中的艺术的可能性。
雷蒙·杜尚-维庸(RaymondDuchamp-Villon)
法国人,1876-1918
立体派雕塑家雷蒙·杜尚-维庸是马歇尔·杜尚的兄长,他那位淘气的弟弟移居美国避过战争并最终成为现代艺术之父,而雷蒙德则是自愿参战。在成为艺术家之前,雷蒙德曾经学过医,因此他被派往西线担任医疗官。他感染上了伤寒,因病去世。
纪尧姆·阿波利奈尔(GuillaumeApollinaire)
法国人,1880-1918
对于巴黎艺术界来说,“一战”中最重要的、最令人悲伤的损失不是艺术家。纪尧姆·阿波利奈尔是毕加索的挚友,他在1914年之前对于现代艺术的赞美大大推动了其发展和传播。战争爆发后,纪尧姆加入了法国国籍,并自愿参军。1916年他头部负重伤,回到巴黎。1918年,他因西班牙流感去世,死后葬于巴黎拉雪兹公墓。他的去世也终结了世纪初现代艺术的狂欢。
安东尼奥·圣埃利亚(AntonioSant‘Elia)
意大利人,1888-1916
东尼奥·圣埃利亚是未来主义运动中最有天赋的建筑师,他梦想着一个由高耸入云的摩天楼、玻璃和混凝土的堡垒所组成的未来都市。作为民族主义者,圣埃利亚参加了意大利军队,并在一次战役中身故,年仅28岁。他的设计大多数都没有付诸实践,但他关于未来都市的理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建筑师、规划师和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