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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生,如同她笔下的鲜花和死亡一样美丽

来源:叁学社 作者:叁桑 2017-09-22

提到当代著名女性艺术家,许多人总会第一时间想起妖异冶艳的弗里达,

或者以生命的献祭姿态进行创作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

却鲜有人能想起,还有这样一位女性艺术家,

她的一生,同样充满了令人惊叹的传奇色彩。

她就是Georgia O’Keeffe 乔治亚·欧姬芙。

乔治亚·欧姬芙生于1887年,1986年逝世。

她被列为20世纪艺术大师之一,1920年代美国艺术家的经典代表,

在2014年的苏富比拍卖会上,她的一幅花朵画作拍出了4440万美元的成交价格,

成为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女性艺术家作品。

而早在1925年,欧姬芙的一幅《海芋》就已经以25000美元的价格卖出,

是当时在世艺术家画作的最高价。

替她卖出这幅画的人,就是她后来一生的伴侣,

Alfred Stieglitz阿尔弗雷德·史蒂格利茨。

史蒂格利兹是一名纽约富二代,

身兼纽约 291画廊老板、摄影师、摄影杂志的主编。

他将罗丹、塞尚、毕加索、马蒂斯带入美国市场,

直接推动了美国艺术向现代主义的转型。

1915年,欧姬芙尝试用炭笔绘画了一个抽象系列,

并寄给纽约的朋友欣赏。

朋友将作品推荐给291画廊的史蒂格利兹,史蒂格利兹被欧姬芙的才气打动,

当下决定将这系列画作展出。

1916年5月,欧姬芙的10幅炭笔画在291画廊的联展正式展出

(当时史蒂格利兹并未通知欧姬芙,展出之后欧姬芙方才得知)。

1917年,欧姬芙由于身体原因,搬到温暖的德州居住,

开始与史蒂格利兹通信。

史蒂格利兹深深爱上了与众不同的欧姬芙。

在之后的一生中,他们一共交换了多达 25000 页的信。

1919年,史蒂格利兹邀请欧姬芙搬回纽约,并因此与当时的妻子离婚,

于1924年和欧姬芙结婚。

两人的婚姻持续至1946年史蒂格利兹去世。

史蒂格利兹一生都在致力于让欧姬芙的才华被世人所认可。

两人一起生活之后,他为她拍了许多摄影作品。

1921年2月,史蒂格利兹举办了一场摄影展,展出的大部分作品是欧姬芙的肖像,

包括她美丽的裸体。

这个摄影展让欧姬芙首次引起了艺术界的广泛关注。

1923年,在史蒂格利兹全力帮助下,欧姬芙举办了第一场大型个人画展,

展出了100幅画。

并于1924年开始创作最著名的花卉系列,大幅的花朵内部微观图,以微妙的曲线和渐层色,

组成神秘又具有生命力的构图。

这一系列画作在1925年展出时,将欧姬芙推到绘画生涯中的第一个高峰。

虽然史蒂格利兹给予了欧姬芙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但欧姬芙从未让自己成为他的一个附属品。

结婚之后,欧姬芙仍然保持了自己的姓氏,

在当时,已婚女子不冠以夫姓,

是极为罕见的,

也是极为离经叛道之举。

在她与史蒂格利兹的合照中,她也始终保持了独立、自信的姿态。

她甚至会因为史蒂格利兹对自己的作品加入弗洛伊德式的解读而感到不悦,

并公开对丈夫所引领的艺术评论进行反击:

“当人们试图解读我作品中的情色象征时,他们事实上是在讲述他们自己的风流韵事。”

但她的言论丝毫没有影响到丈夫对她的爱。

在史蒂格利兹给她拍摄的300多张照片里,

始终记录着她柔韧而强大的力量感。

她依旧画着艳丽的花朵,完全不因为外界的各种解读而有所改变。

1929年起,厌倦了描绘纽约摩天大楼的欧姬芙,

开始前往新墨西哥州寻找新的灵感。

她整个夏天都待在新墨西哥,

收集沙漠上的动物白骨、岩石,写生并带这些材料回到纽约作画。

1934年夏季她再度到新墨西哥州时,无意中发现了幽灵牧场,

从那时起,这里成为了她最珍爱的灵魂家园。

她在幽灵牧场创作了大量的作品,

死亡在她笔下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绝美诗意。

为了创作,欧姬芙不惜放弃纽约的优渥生活,

前往干旱、炎热、荒凉的新墨西哥。

她从未害怕过荒野上的死亡、尸骸和孤独,

反而能从中获得洁净的美感。

一个人的日子里,她创作,和史蒂格利兹保持通信。

如果史蒂格利兹陪她来幽灵牧场,

为了不被影响,

每次她都会一个人锁在小木屋里进行创作,

丈夫只能乖乖地在屋外守着她。

1946年,史蒂格利兹,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去世了。

三年之后,她离开了纽约,移居幽灵牧场,正式开始了在荒漠里独居创作的生活。

她从未因为丈夫的离去而感到生活失去了主心骨,陷入绝境,

而停止自己的创作。

在她的中后期作品里,反而表现出更加广阔的意境和厚重内涵。

如果一个女人离开了男人,

她只能过得很悲惨吗?

欧姬芙的晚年生活证明,这只是一个笑话。

她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在这片广阔无人的荒漠里,她生活得比所有人都要优雅,自在,美丽。

衰老反而让她更美了。

在她眼中,只能看到穿透时光的安静和坚毅。

即便75岁之后,她患上了眼疾,创作热情依旧不受影响,

她开始尝试新的创作——立体雕塑。

她一生中从未表达过任何女权主义女性独立的观点,

但她活着的姿态比任何人都要鲜明。

她在 96 岁时被安迪-沃霍尔采访时说,

“我独自在世界的尽头居住了多年。

在荒野中一个人行走,没人在乎。

这种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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