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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论坛|公共艺术作为城市语言,点燃城市想象与活力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2020-11-18
光影论坛精彩瞬间 11月16日起,第六届「光影上海」2020 灯光艺术节(LUMIèRES SHANGHAI)正式启航,于上海新天地、虹桥天地、瑞虹天地、创智天地展出来自多个国家及地区的20余件光影艺术作品。值得一提的是,2020「光影上海」首度与亚洲首屈一指的艺术博览会——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于11月12日在西岸艺术中心共同举办光影论坛,现场特邀多位来自公共艺术领域的资深推动者,包括华东师范大学设计学院艺术创意总监倪志琪教授、艺术评论家、策展人、作家沈奇岚博士、XINTIANDI新天地品牌副总经理叶雯女士、中国青年艺术家王一先生共同探讨光影艺术对于城市空间与城市级文化项目的连接与发展。论坛现场,嘉宾们围绕“点燃城市想象与活力 :公共艺术作为城市语言”主题,各自分享了公共艺术作为城市级文化项目对城市空间和文化建设推动的观点和看法。
论坛现场图
论坛现场图
论坛现场图

光影论坛 嘉宾

倪志琪教授

华东师范大学设计学院艺术创意总监、国家级一流学科建设点公共艺术专业学科带头人

叶雯

XINTIANDI新天地品牌副总经理

沈奇岚博士

艺术评论家,策展人,作家

王一

中国青年艺术家

Q1:今年是光影上海首度与西岸艺博会合作,可以请叶雯女士首先为我们介绍一下光影上海作为XINTIANDI新天地品牌的IP文化项目的背景故事和案例分享吗? 叶雯:西岸艺博会和新天地品牌今年是首次联手,推出了「video XINTIANDI」影像单元,也是借即将开幕的「光影上海」灯光艺术节为契机。光影上海是新天地品牌在2015年发起的,它是在上海新天地多个商业项目里面推出的一档灯光艺术节,透过与不同的艺术家合作呈现他们的艺术创作,到今年为止已经展出了百余件艺术作品,有全球首展、亚洲首展、中国首展,也有特别创作的艺术项目,同时我们也与世界知名的灯光艺术节,包括阿姆斯特丹灯光艺术节,里昂灯光艺术节进行合作,引入一些优质的光影作品。 同时我们也很强调与中国艺术家合作的单元,在中国创艺的单元里面,我们有和很多优秀的中国青年艺术家,包括今年王一合作作品。我们希望透过在公共空间里面光影艺术作品的呈现可以给这个城市带来更美好的体验,也希望大家能够在冬天的时候可以走出家门来到户外享受美好的公共空间。 今年受到疫情的影响,很多外国的艺术作品跟光影装置没有办法落地,但是我们还是很荣幸引入了几件亮点作品,包括阿姆斯特丹灯光节《邻里neighborhood》作品,它是对美好社区共荣的期许,还有来自澳大利亚艺术家Amanda Parer《Intrude Family》的作品,它呼应全球的自然生态环境等议题,另外与西岸艺博会合作的「video XINTIANDI」影像单元,也希望透过这些艺术影像作品的携手合作,探索光影上海更多元的面貌。大家知道今年是非常特殊的一年,能够坚持办出来也是一件非常可贵的事情。今年「光影上海」的主题是“希望”,也想借由这个主题去回忆这样的艰难一年,并且在年末的时候希望也是用一些艺术的力量给这个城市多一些温暖和鼓励。

「光影上海」过往优秀作品
Q2:接下来请教一下倪志琪教授,对公共艺术而言,我们怎样去理解公共艺术跟城市文化之间的关系?公共艺术作为一种语言,它对于城市来说,有什么非凡的意义? 倪志琪:公共艺术学科的兴起最早是以雕塑为主,后来到了80年代中期,许多欧美的专业人士和院校提出了公共艺术的概念,把艺术设计、大型装置类的东西归入这个范围里面,许多欧美院校也开设了这个专业。 我们这个专业是十年前开的,响应国家的号召在中国的城市引入大量的艺术品,使艺术品放在城市公共空间里面供大众欣赏,帮助大众提高审美的趣味。最近十年的进步应该说是非常大的,中国在城市化进程中许多不错的公共艺术作品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场景里面,特别是上海,像新天地的灯光艺术节做了六届,一届比一届好,我认为一个城市的文化品位离不开公共艺术在城市中的体现。比如这个视频里的这件作品,它是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落地的一件公共艺术作品,在今年前不久欧洲疫情爆发最严重的时候,这位艺术家制作了十几个非常高的影像装置,不是通过人过去看,而是通过录制在网络上传播,向更多的人传递这样的信念和力量,就是在黑暗之中我们需要一些像金子一样发光的精神跟信念。 另外也要补充一句,这件作品是DIOR赞助的,最后艺术家感谢了DIOR,没有DIOR实现不了这个梦想,做公共艺术有时还是需要得到品牌或者政府的支持,否则很难实施,因为它的规模比较大嘛。 接下来我再与大家分享几件公共艺术作品的案例: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气象计划》,2003,泰特现代美术馆
埃利亚松这件作品是《气象计划》里面一部分,把太阳放在室内,当时1992年我在卡塞尔文献展上参观的时候,不是这件作品,是一个很小的房间,让我们排队,十个人放进去,十个人放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我们站在边上围成一圈,一看下面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有点恐惧感,大家都不敢靠近。5分钟以后他们把门放点光进来,一看就是一片颜色,这件作品的材料非常好,它给人增加了一种观念,也是在心理上给人暗示,在这种状态下产生什么样的想法,怕死或是恐惧,而出去以后外面正好是太阳,有很强烈的对比,我认为好的公共艺术作品应该有一定思想性。

西班牙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
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案例,它很好地推动了城市的发展。毕尔巴鄂在西班牙北部是采铁矿石的城市曾经辉煌过,但到20世纪中期以后就开始衰退,几乎没有人去了。1991年起他们提出了要改进这里,请了弗兰克·盖里建筑设计大师在1997年设计了这栋建筑。它的结构构成非常独特,我认为它不是建筑,是大的公共艺术,在我看来好的建筑就是最大的公共艺术。它落成以后,连续好多年在当地GDP占20%,把一个城市经济完全带起来了,很多人从很远的地方赶过去,西班牙当地市民受益匪浅,这就是公共艺术非常好的案例,它推动了城市的发展,成为了一种标志性的建筑。 Q3:刚刚倪老师提到的公共艺术对一个城市文化有好几个层次的推动。从个体再到集体,一种集体的引导接着就到了城市文化向心力。关于这个话题沈老师之前也有一个关于《城市剧本》的精彩评述,是不是可以展开聊聊。 沈奇岚:其实跟像新天地这些主要的城市场景的制作者交流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比如在六年之前,你们是不会来西岸的,我也不会,但现在我们排着队来了,为什么呢?是因为这边有一个新的风景了,我们有一个理由过来了,所以说西岸有一个新的故事了,而这个故事其实是由西岸集团,徐汇区政府,还有那么多艺术家和运营团队,他们一起把西岸变化一个新的故事。大家如果去巴黎肯定会去埃菲尔铁塔,为什么呢?因为它在你的故事剧本里面,就是名胜古迹一定成为了你觉得不得不去参与一下这个故事的地方。每个城市空间,都是一个等待被重新书写的剧本。大家渴望着新的故事和新的体验。人们去到那个地方,去经历这个剧本里的内容,从而获得了对生活的新的体验。做有意义的艺术节,意味着运营商、政府、开发商、艺术家一起创作城市剧本,让更多的人乐意参与到这个有趣的故事中。在新天地,光影上海是冬夜的上海里的一个有颜色的故事,也是一个新的剧本。 大家现在去米兰,它最大的景点就是埃玛努埃尔二世大型购物商场,我们熟悉的大型购物广场,包括巴黎的老佛爷其实就是升级版的拱廊街,它的本质上其实是一种消费的效率。刚刚经过的双十一,它是一个超级无限链接的拱廊街,大家可以在里面无限的逛下去,所以我们其实生活在拱廊街的世界里面,在拱廊街里面有它的原则和立场。但如果艺术参与了拱廊街,它的目标就不是效率了,至少它是一种反剧本的,以另外一个逻辑去写到这个故事里面,会变得很好玩,这是当代城市剧本里面会有两种书写的力量,一条是不得不卷入的资本逻辑,另外一个是偶尔浪漫一下的艺术逻辑。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纽约市瀑布》,2008
这是埃利亚松的作品《纽约市瀑布》,他在哈德逊河上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瀑布。当时觉得一个人造风景怎么可能会在一条都市的河上面突然有一个巨大的瀑布?它把都市整个场景转化了,这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当时吸引了无数人去那里打卡。 Q4:我们在提到城市文化的时候,其实很多人第一反应觉得它是政府应该做的事,但这些年来,像新天地及许多商业运营方也在逐渐参与城市文化的塑造,您觉得这种商业力量的加入会带来什么样的新的能量呢? 倪志琪:我感觉这个非常好,说明政府以及经营者已经重视了文化建设。上海目前应该说是全国走在前面的,每条街应该各具特色,新天地有新天地的特色,淮海路有淮海路的特色,南京路步行街应该也有步行街的特色,这三条街都可能会有大量的公共艺术的活动,艺术成分会加入进去。但是要避免同质化现象,单一了会产生了视觉疲劳。如果每个区域大家都保持自己的特点,那么你就有趣了,逛了南京路马上去淮海路,马上到新天地,每一站都是不同的。 Q5:全球化另一面也不可避免同质化。公共艺术的介入可以把多元化和丰富性撑大,会有越来越大的空间为人们提供想象和活力。商业运营者敏锐的嗅觉放在艺术项目上也能体现出自身的优势。新天地在做光影上海及其他城市文化项目的时候是否也会强调这种差异化? 叶雯:很多东西的确是同质化或者你认为是一个简单的方程式,谁加谁放在这里就会成功,但其实是不一样的。回想十几年之前我刚加入公司的时候,当时的公共艺术的尝试跟现在也是很不一样的,未来也会更不一样。二十年前来新天地消费和体验的客群,现在可能更成熟了。当年年轻的一代人也成长起来,从客群的角度,年轻人他们可能喜欢视觉化、数字化、一些好玩、酷的、新鲜的作品。所以在我们策划光影上海的时候会用更多元的体验使之更丰富,比如会有巡游或者装置或者交互的作品,这些光影巡游也是我们这些年下来最受欢迎的作品,因为它老少皆宜,在行进过程当中有很多音乐气氛非常欢乐,大家都会想起这个回忆。

光影巡游体验
还有一件作品我也想与大家分享,有一个叫kiss tree的项目(接吻树),我想做商业地产大家都不可忽视的节日就是圣诞节,圣诞节是我们最重要最重要的档期。新天地应该是最早放弃做一个圣诞树来庆祝圣诞节这样的方式,我们在2014年就跟伦敦的一位艺术家合作,在树下接吻可以把树点亮,这棵树点亮之后,整个新天地街区几十棵树上的灯也全部被点亮了,所以一个很小的动作就可以点亮整个街区。同时我们所说的接吻圣诞树,每征集到一个吻就会给慈善组织捐赠一定数量的捐款,其实整个过程很简单也很受欢迎,当年树下发生了很多故事,有人在这里求婚、有LGBT群体在这棵树下面聚集、还有父母之间、情侣之间或者夫妇之间等各种各样的爱,都可以在这个瞬间被捕捉到,给大家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回忆。可以看到光影的内容在冬天晚上是可以有些很温暖的回忆,这也促成了我们后面在思考,就是每年到圣诞非常大的商业档期的时候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才会有后面光影上海这样一个固定持久的艺术节的契机。
kiss tree(接吻树)
Q6:今年艺术家王一也带来了一件全新创作的作品,它的名字叫做《空心之火 这些成分被重新拼装为一个不可辨认却始终是精确的新整体》,这个名字很长,很学术化,请王一介绍一下作品背后的理念。 王一:关于作品的名字,因为我之前对建筑和设计其实也有兴趣,看了一些关于建筑以及城市的书,这个名字来自于雷姆·库哈斯写的《癫狂的纽约》,它描述荷兰人刚发现曼哈顿岛的时候是16世纪,它是一个荒地,荷兰人叫它“新阿姆斯特丹“,把欧洲版图重新打碎在曼哈顿这个岛上,所以它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完全人工规划的,不是生活后自然产生的聚落,它是人为的,是一个拼装的。这句话就启发到我,因为像上海,深圳,其实中国也有很多这样的城市是人工产生的。我的灵感来源就是来自于现在突变的城市,因为我的工作室是在一个很郊区的地方,有很多工业区,当我看到大吊车,射灯,钢筋,完全是快速飞速的求越高越快的产物,然后就利用了工业中的型材,把它经过切割、重新拼装,用一种艺术的眼光重新组合在一起。这个东西有一些城市的感觉,有一些城市结构的东西在里边,但又像是比较纯粹的,经典的,极少主义的柱子的结构。我认为公共艺术更多是一种精神性,也是一种启示,可以令人反思,可以让你思考更多的东西,包括现实,包括很多存在的问题或者未来的可能性,它是有这样的意图在里边。这次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的(这些柱子),走在里边会有一种拒绝感,但好像又是某种启示。切开的一个狭长非常笔直尖锐的光可以从里面释放出来像切口一样的东西,但是里面你看不到它照明的灯,它是一种空虚的东西,它是一种虚无,是漂亮的,美好的,眩目的虚无,这个对于现在社会发展来讲,我觉得是一种隐喻。 倪志琪: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作品,王一把对城市边界的感受带到了城市中心来,让大家在新天地就能感受到这种呼应。 王一:对,在这种悠悠的,暗暗的环境之中,光慢慢的产生,就像中国的那句老话所说的“明从暗生,净从秽出”。

王一作品《空心之火》
Q7:接下来问一下沈老师,以一名资深策展人的角度,您如何看待公共艺术的公共性和艺术性呢?

安东尼•葛姆雷,《临界物质》,2015,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景堡
沈奇岚:这是我最喜欢的艺术家之一安东尼·葛姆雷的作品《临界物质》,他受邀在佛罗伦萨美景堡上进行创作,带了100多件人像雕塑在那边。从公共艺术的角度来看,他把整个佛罗伦萨变成了自己的创作对象,城市成为了他的对象,他带所有人进行思考。他当时有一个很重要的词对我是很有启发,他说“任何一种艺术其实是来测试大家世界观的”。正如王一所说,你在廊桥里面稍稍感受到一点点小迷幻,在里面再去重新感知这一年心中曾经发生过的情绪,那时候那个希望才可能是真实的。我相信任何一个好的艺术作品,特别是公共艺术作品,它一定是把人卷入一个状态重新去思索一些事情,重新去测试自己的世界观。 之前Cindy聊到他们在商业领域里面有一个词叫Place Making场景营造,对我们来说,在艺术专业里面其实是场域制造。西岸这几天是艺博会的场域,我们去到任何一个商场也是一个新的场域,但艺术家的魅力或者力量所在可以转化这个场景成为新的,跟我们的生命有关的场景,而那个东西是很难得的,所以我是期待倪老师,王一,他们能够在我们习以为常的场景当中把它转化成一个跟我们生命相关的思索,那种测验我们世界观的瞬间特别珍贵,这是我对公共性和艺术性的感受吧,凡是能测验世界观的,我觉得都是很有艺术性的。
安东尼•葛姆雷,《另一处》
安尼施•卡普尔,《云门》
这是安东尼·葛姆雷另外一个作品《另一处》,他其实是把这么多雕像放在海滩旁边,海滩会潮起潮落,所以每一天你看到的景象都是不一样的,特别壮阔。后来它上面长满了锈,就像时间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样。芝加哥的《云门》也很有意思,它把整个城市都倒影在了云门里面,像一面镜子一样,很多人都是为了这个地方跑过去打卡,自己的脸会倒影在上面,整个城市也会在里边,它使得大家思考自己跟城市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Q8:叶雯老师,对新天地来说,什么样的艺术是你们想要的,当这种艺术投入无法直接从收入上去体现时,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情? 叶雯:我们做艺术活动的背后逻辑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我们在商业空间里做的项目跟在美术馆是有所区别的,公众会有更多的参与性。的确做这样的艺术项目是需要有预算投入的,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公共艺术项目会使我们与客群建立起很好的连接,会对这里有一个非常美好的回忆,以后想到有些重要的时刻他可能就会回到这个地方,这都是未来很重要的一个点,而不是单从经济效益出发。现在有越来越多共创的品牌,他们也是愿意加入到这些活动里面来,可能承担预算的角色不一定就是我们新天地自己本身,还有很多有共同理念的品牌和合作伙伴都可以一起来创造。 倪志琪:公共艺术发展到今天,特别是商业环境里面的艺术,商业自身的定位还是很重要的。准确的定位往往更容易打动这部分人群。公共艺术不是固定的,它有时间性,一个月或者一个星期,可以考虑各个阶层,各个年龄段的人不同的需求。我非常希望新天地能够坚持把光影上海做下去,一届比一届做得好,随着科学技术发展,关于光影的艺术形式也在不断发展,公共艺术和城市文化之间的关联一定会有更大的可能性。

*部分图片及视频素材源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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