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专业当代艺术资讯平台
搜索

2021迎接“博伊斯年”:为纪念约瑟夫·博伊斯百年诞辰 德国各地整年举办超过20档大型展演

来源:非池中艺术网 作者:陈晞 2021-01-15
我们的思想、情感、欲望与雕塑有什么关系?艺术是唯一的革命力量吗?未来是一门艺术吗?甚至,这些是我们该问的问题吗?在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 1921-1986)生于德国的百年后,德国各地整年来自12个城市的约20个机构,将策画超过20档大型展览、表演、戏剧、音乐会、讲座、研讨会甚至手作书发表与podcast节目,一同探索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在艺术实践中表达的思想,也将探讨博伊斯对国际艺术界和整个社会的意义。 作为2021年博伊斯百年诞辰纪念的一部分,德国艺术机构们再次讨论著那些存在在博伊斯的艺术实践和思想中、至关重要的问题,同时回看当今的政治与艺术之间的关系。本篇文章将带你初探博伊斯传奇的艺术人生,并为您统整2021年德国整年度纪念博伊斯的大型展演活动。
博伊斯在1972年被杜塞道夫学院解雇之后,隔年象征性地重返学院©ROLAND SCHEIDEMANN/ PICTURE-ALLIANCE/ DPA/AP IMAGES
2021博伊斯百年诞辰纪念活动总网站。图/截自beuys2021
为什么博伊斯这么重要? 在博伊斯的作品中,钢琴为什么包裹在毛毡里?带有手电筒的雪橇是什么?为什么要在铜片上堆放大量毛毡呢?为什么要用蜂蜡做成蜡?谁在乎灯泡插入柠檬中要干嘛?对于那些了解博伊斯生平的观众来说,这些他偏爱的材料(包括脂肪,毡,蜂蜡)的超现实组合,带有个人神话般的含义。 博伊斯的身份非常多元,他既是一位社会雕塑家、表演艺术家,教育者,神秘主义者,更曾是一位支持纳粹的无线电操作员。博伊斯拒绝将他的生活和艺术纳入一个明确定义的类别。在他的艺术生涯中,有时被归类于1960年代的激浪(Fluxus)运动,半个世纪过去了,他的作品仍然吸引公众的想像。 尽管博伊斯创作了许多仅以文献形式存在的作品,但博伊斯的雕塑仍然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但这些雕塑经常会引起质疑,然后在观众的脑海中浮现。对于艺术家而言,思考这样的疑问可能会引发新的意识。他在1969年著名的Artforum采访中说:“雕塑必须始终顽固地质疑主流文化的基本前提。” “这是所有艺术的功能,社会一直在试图抑制它。但是它是无法被抑制的。”
博伊斯作品《capri-batterie》, 1985。摄影: reni hansen, kunstmuseum bonn / © vg bild-kunst, bonn 2020
博伊斯的作品《 The End of the 20th Century 》,1983.© FRANK MÓCHLER/PICTURE-ALLIANCE/DPA/AP IMAGES
“如果没有鞑靼人,今天我不会活下来。” 博伊斯无疑是在艺术史上有着最不寻常的的生命经验的艺术家之一。生于1921年,在德国小镇克列夫(Kleve)成长,儿时的他鲜少接触艺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自愿为纳粹空军的德国空军(Luftwaffe)志愿服务,最初是一名无线电操作员,并于1942年驻扎在克里米亚。两年后,他乘坐的飞机坠毁,曾受伤降落在苏联领土被当地鞑靼人所救。鞑靼人找到博伊斯并照顾他,把他放在雪橇上,然后用毛毡和脂肪包裹他的身体来温暖他,博伊斯在1979年与古根海姆博物馆策展人的访谈时就说:“如果没有鞑靼人,今天我不会活下来。” 克里米亚的飞机失事成为博伊斯作为艺术家的事件起源,但这有可能是他伪造的。知名的艺术史学家本杰明·布赫洛(Benjamin HD Buchloh)便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他指出,博伊斯的飞机从天上掉下来后就摆了张照片,这对受重伤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飞机失事后受重伤的人是谁,或者可以摆姿势照相?”布赫洛在1980年Artforum论文中提出疑问。“谁来照相?鞑靼人带着肥腻的相机( fat-and-felt camera)吗?”(编注:除了抨击博伊斯的自我神话化倾向外,布赫洛更指出,艺术家的作品中蕴藏着类法西斯主义的意识形态,也是博伊斯此后遭到其他批评的一个作品特性。)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博伊斯因此从原本的人生规划中逃逸了。在英国的拘留营中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博伊斯最终放弃了他生物学的志向,回到了家乡克列夫与家人同住,并去了杜塞道夫学习艺术。战后他与其他崭露头角的德国艺术家建立了联系,到60年代中期担任教授时,博伊斯已经有相当的名气,然而在他接受的每一次采访中,都依然重述着克里米亚的遭遇。
博伊斯作品《The Pack》,1969.© VOLKER HARTMANN/DAPD/AP
颠覆艺术教育 在整个艺术史上,许多艺术家通过教育激发下一代创作者,但很少有人像博伊斯在杜塞道夫艺术学院任教时那样热衷于此。Beuys甚至认为他的教学实践是自己“最伟大的艺术作品”,甚至比他的实体创作更重要。对于Beuys而言,教育与政治密切相关,他的学生经常就当代的问题进行对话,并提供有关艺术创作的课程。博伊斯和他的学生们甚至组建了自己的政治团体“德国学生党”,如同后来的德国电影《恶魔教室》。对于一个实践“社会雕塑”概念(即生活是每个人都永久雕塑的伟大艺术品)的艺术家来说,只有政治才是艺术,反之亦然。 当伦敦杂志Studio International问博伊斯为什么在1972年时优先考虑艺术教育时,这位艺术家说:“我对以不受主流学科概念约束的方式谈论人的图像感兴趣。为此,人需要美学教育。无论是我们的母语,地理,数学还是体育,都必须摒弃孤立的艺术教育概念,并将艺术元素体现在每个学科中。” 在以一种非同寻常的方式对学生进行教育的同时,博伊斯培养了新一代的德国艺术家。洛萨.鲍姆加登(Lothar Baumgarten),安森·基弗(Anselm Kiefer),约尔格·伊门道夫(J?rgImmendorff)和布林奇·巴勒莫(Blinky Palermo)等重要艺术家都是他的学生。他在艺术学院任教直到1972年,因学校招生政策而与学校领导人对峙后遭到解雇。
博伊斯被解雇时被拍摄下来的影像。©BERND MÜLLER/PICTURE-ALLIANCE/DPA/AP IMAGES
大艺术家、大政治家、偶像?关于博伊斯的表演与自我神话的仪式 如今,博伊斯的行动(active)更广为人知,例如7000棵橡树(1982)是以种植成千上万棵橡树的同时,每棵树木旁边都装有玄武岩,围绕德国卡塞尔(Kassel)进行绑扎,并与卡塞尔文件展(Documenta 7)一起展出。(此后由迪亚艺术基金会(Dia Art Foundation)扩展到纽约。)然而,在博伊斯的创作生涯当中,他以自我表演闻名,其中许多创作现在则仅以文件形式存在。 博伊斯最著名的表演以及作品之一是《我喜欢美国,美国也喜欢我》(1974),与艺术家许多作品一样,它奠基于某种仪式性。在这个创作中,博伊斯从机场被带到纽约的RenéBlock画廊,他与一只土狼关在一起长达一周的时间。在大部分时间里,博伊斯都用毛毡遮盖住自己,让弯曲的棍棒伸向动物。最初,土狼对博伊斯持充满敌意,但最终两者发展出一种微妙的关系。一周结束后,博伊斯被一辆救护车送回机场。
乌特·克罗普豪斯(Ute Klophaus)为博伊斯的创作《如何向死去的野兔解释图片》拍摄的摄影© Joseph Beuys/VG Bild-Kunst. Licensed by Copyright Agency © Estate of Ute Klophaus
这种表演与博伊斯的其他作品(如1965年的开创性作品《如何向死去的野兔解释图片》)一起传达了原始的命题-自然与人类共存的状态,以及人类与兽性之间的联系。博伊斯并不是第一次尝试做这样的事情。在1969年Artforum的一次采访中,博伊斯说他建立了“动物政党”,并封自己为党主席。 “你疯了,”曾经采访他的威洛比·夏普(Willoughby Sharp)笑着对博伊斯说。博伊斯则回答:“因此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比尼克森(前美国总统)更强大。”

2021博伊斯百年诞辰纪念整年活动汇整

相关新闻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