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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湖南省博物馆尽览方力钧版画创作四十年

来源:99艺术网 2021-01-29
1月29日至3月1日,“方力钧版画”展览将在湖南省博物馆特展一厅、二厅举办,并免费向公众开放。此次展览总策划段晓明,策展人冀少峰,展览统筹陈叙良,学术主持舒可文。
开幕现场
开幕现场
艺术家方力钧在开幕现场
方力钧,1963年生于河北,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 他作为中国后89新艺术潮流最重要的代表,与这个潮流的其它艺术家共同创造出一种独特的话语方式——“玩世现实主义”。 其中尤以方力钧自1988年以来一系列作品所创造的“光头泼皮”的形象,成为一种经典的语符,标志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上半期中国普遍存在的无聊情绪和泼皮幽默的生存状态,或者更广义地说它标志了当代人的一种人文和心理的感受。
开幕现场
开幕现场
该展通过梳理方力钧1982年首次创作的版画至2020年的新作,借助132件不同时期的版画作品,来反映方力钧在不同阶段的艺术探索。 此次展览不仅仅是方力钧从事版画创作38年的阶段性成果,也是一窥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史和研究中国当代艺术家群体成长史,所极具典型化的一个缩影。
开幕现场
策展人冀少峰按照时间顺序,将方力钧的版画作品划分为四个转折时期: 一、朦胧期(1982—1984) 二、沉寂期(1985—1994) 三、觉醒期(1995—1998) 四、突破期(1999年至今)
开幕现场
他认为阅读方力钧的版画,是要放弃、清空、归零对于版画的认知和已有版画的语词,进而以一种当代艺术的体系制度来直面其版画所带来的颠覆性挑战和观念的变革。 朦胧期(1982~1984)
1982年,用铅笔蹭拓的最早木刻尝试,18×9.2cm
这个阶段其版画带有强烈的时代印记,体现的是一种久居封闭环境的人对现代性的渴望,苦难经历、个人命运和中国社会底层现实紧紧联系在一起,以致于关于伤痛苦悲的视觉表达成为其视觉叙事逻辑的重要线索之一。 沉寂期(1985~1994)
1988.No.2,46.3×49.7cm 木刻版画 1988年
1988,79.3x56cm,木刻版画,1988年
方力钧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期间,并没有留下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版画作品,但社会氛围的激动人心迫使方力钧必须从历史的大兴奋中醒来。他由太行地域的乡土题材转向审美与形式的探索,再至回归太行地域母题,由此形成了其视觉叙事风格的重要转向。激变的社会裹挟着方力钧也投入到社会变革的潮流中,而后内化于其版画创作与当代艺术的轨迹中。 觉醒期(1995~—1998)
1996.18,244×366cm,木刻版画,1996年
1998.11.2,122×82cm,木刻版画,1998年
他以一种自我启蒙式的艺术实践,不仅回应了激变的社会发展现实,找到了适应自己的生存方式,同时亦走在了时代与艺术的前沿。其1995年创作的黑白木刻,塑造的形象来自于符号叙事光头的形象,并有意尝试将这些形象放大。他以一种无畏的勇气和难得的清醒,直面大时代变局所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变化。其内心深处和外部世界的异质性促使他刻画出了时代的大命题,刻画出了思想的超越,精神的高贵及人性、人之为人的尊严与风骨。 突破期(1999年至今)
1999.2.1,488×732cm,木刻版画,1999年
2003.2.1,400×852cm,木刻版画,2003年
2016,244x366cm,木刻版画,2016年
他的版画所带来的颠覆性革命,不仅在于其表现工具、材料材质及方法语言的变革。技术尺寸的变革有形可见,但在形式背后身份的独立,精神的自由才真正瓦解了传统版画知识系统。透过版画,实则是一种个性尊严的被尊重,是一种人性的解放和压抑已久的解放的人性。由解放版画,到解放人性;由版画获得解放,再回归人性的解放,也使得方力钧的版画在当代艺术史叙事中牢牢占据着显著而稳固的位置。

—— 冀少峰,《解放版画——读方力的钧的版画》

开幕现场
开幕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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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希冀通过观看方式的改变使观众从常规化的博物馆展览中脱离出来,呈现出一场“去博物馆化”的展览。 通过视觉信息的排列与非时间线性的作品组合传达出“去回顾展化”的态度。强调观展体验中的“冲击、观看、记忆”,以期达到“作品为传播服务”的目的,使作品在展览结束后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出现在观众的记忆中并对他们产生尽可能持续的影响。
1987年,以摄影为蓝本创作的木刻版画,43.5x48cm
2016,244x366cm,木刻版画,2016

众家评说方力钧版画

1999.5.1,488×732cm,木刻版画,1999年
1995.3.5,380×270cm,木刻版画,1995年
尽管那些脸都来自具体的人,大多是他熟识的朋友,但在这些带有复数性特征的画面上,这些人与作品的关系、相互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同于另外那些带有叙事性的作品。本雅明在说到复制品的时候认为,复制品能够克服真实的独特性。那么,这种复数性是否也有相似的作用?复数性是否也会摧毁因为独特而形成的偶然性、直接性以及真实感?这些都曾是现代主义文化中最被认可的价值,偶然性可以用来确认“不确定性”。新的技术环境、新的社会政治中,这些价值被植入在了非常不同的形式中。但我不能确定方力钧是在质疑,在揭发,还是认可。

@   舒可文

《看方力钧版画的两个片段》

2000.6.15,122×81cm,木刻版画,2000年
2017,488x852cm,木刻版画,2017年
他们(画中人物均为男性)的视线前方都是荒唐妄诞的世界。但是世界本来就在那里,是他们的目光赋予其意义。他们看着本来就在存在于此的世界,使得他们产生了或空虚或其他的某种感情。其中蕴含着一种唯物主义思想的悖论,即艺术可以按照反映论进行规定。方力钧把自己走过的中国历史与自己的作品并列放置,并构建了这一档案库,但是从其他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与面孔收藏构成了交互隐喻。我们只能向毫无意义的世界寻求意义。方力钧描绘的并非画中人物目光所在的世界,而是这些目光中的感情与表情。或许他们现在正在感受世界的虚无吧……

@   建畠晢

《方力钧在木版画领域的丰硕成果》

1996.16,244×366cm,木刻版画,1996年
2020,488x1098cm,木刻版画,2020年
版画最重要的是版字右侧的那个“反”字。反向思维的重要性。方力钧很多时候,事情反着做,反的很适度。仿佛轻松而游刃有余,其实是有通盘考量与精密计算的。时间、空间、人物、作品、数量、传播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是版画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方老师恐怕做到了不少,这就是版画式谋略的成果。然而,所有的谋略不过是过程,作品的本体价值或许才是高度酒,才能更持久地带动你的神经,进入艺术中最嗨的那个点。

@ 吴洪亮

《版画式谋略与酒要喝高度的——闲叙方力钧的版画》

1995.13,92×63cm,木刻版画,1995年
2020,60x40cm,木刻版画,2020年
方力钧设法在此表现出与社会服从和外部特定事物对立的个人情感。他是木刻工艺和场景编排大师,即使是在其海报印刷品的大尺幅版面中,他也能成功地表现并塑造出心理活动,以丰富明亮的色彩涂饰心灵的深渊。在鲜明的配色下,观看者很快便相信眼前这个无害的世界的友好的联系,直至第二眼才注意到其中的分化、深渊、迷茫或愤怒。集体总是凌驾于个体之上,个体即虚无;方力钧曾有一次以此为主题,它在茫茫大海或无边的天空中寂寞地漂浮。方力钧认为,个体始终孑然遗世,虚妄无力。认可方力钧的人们认为社会系统具有约束力,以一种疏离的视角进行观察,决定并控制着生活。放弃个体感受,心灵即被掩埋在一个无从定义的总体之中,看似融入了集体。但这正是他通过其细致入微的性格研究所提出的根本问题。人类基本上被困于自身周遭:陷于其自身,同时又处于集体制度中。

@  贝娅塔·莱芬塞德

《方力钧——自我与集体》

2002.12.11,122×81cm,木刻版画,2000年
2016,244x366cm,木刻版画,2016.
我所以使用了“版画本色”,是想说方力钧方力鈞自他在中专学习期间,就对版画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并且进入中央美院选择的也是版画系科,这种对版画的特殊情感,除了他成长坏境接触版画的机会多之外,也一定与他特殊的个性中的某些因素如喜欢单纯、简单的性格密切相关。我想说的是,方力鈞方力钧所以能在版画和个性两者之间相得益彰,或许可以说版画就是方力鈞方力钧的“母语”,版画对于他最容易上手,最有把握通过版画来表达自己的感觉。从这个角度说,他的油画,没有掉进主流和经典意义上欧洲和苏联的““油画味””里,才让方力鈞方力钧创造出一整套独特的油画趣味、风格和技法出来,就如同他目前大量尝试的水墨画,依然没有掉进传统中国文人画、近代现实主义彩墨画的巢穴之中。自然都得益于我说的这个“版画本色”。

栗宪廷

《作为“版画本色”的艺术家方力钧方力鈞》

现场艺术家与部分嘉宾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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