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斐：我对潜在危机会有一种想象

曹斐：时代舞台

展期

2021.3.12 - 2021.6.6

展览地址

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798艺术区

2021年3月12日，“曹斐：时代舞台”大型个展在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开幕。

作为曹斐在国内的、首次中期性回顾个展，这次展览通过——“南方游戏”、“都市乐园”、“车间内外”和“另类实境”四个部分——梳理并呈现了艺术家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品。 同时也将曹斐在多年创作中，对于流行文化、科技创新和社会变革三者之间交错兴奋点的敏感把握，作为其个人及艺术成长史中的显著标志呈现在了、与当下社会语境紧密相连的“时代舞台”上。 作为上世纪70年代末期出生的艺术家，在曹斐的创作中，我们既能看到艺术家对于中国历史和社会变革的严肃思考，也能看到流行美学和时尚符号等年轻化的视觉元素。 在谈到本次展览的主题时，她说：“‘时代舞台’重要的是‘时代’，而‘舞台’是一个空间，这个舞台上轮番上演着过去20年的一些人和事，以及社会事件、个体遭遇等等的变化。”

可以说，曹斐的创作综合地体现出多元性创作手法的丰富性，她将纪实、虚拟、超现实主义等多种风格糅杂在一起，借助当下先进的媒体环境和技术手段，用电影、影像、虚拟现实及多媒体装置等方式，探讨着“虚拟”与“现实”之间的边界。

但在多重技术叠加的表象之下，曹斐的关注焦点仍紧密围绕着“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等核心问题来展开。 她将复杂且抽象的社会张力，融合进“技术与时代的关系”、“制造业和工人的转变”等具体的现象中，通过长期的历史与跨学科调研工作，曹斐将过去与当下社会中的个体性置于历史性时间的转变之内，将个体的想象作为“艺术介入现实”的有效方式，并希望藉此对未来的某个个体或群体产生积极的影响。

而在本次UCCA的大型个展之前不久(2021年3月4日)，曹斐的主题个展“蓝图”刚刚在伦敦蛇形美术馆(Serpentine Gallery)开幕。同样是大体量的回顾性个展，虽然展览地点迥异，但却共处在新型冠状病毒阴霾的大背景之下，这难免也会让观众们在观看曹斐的“社会景观隐喻之诗”的同时，提出与此相关的疑问。

曹斐在谈到疫情与自己的创作时说： “我一直都对危机比较敏感，尤其是对潜在的危机会有一种想象。我的作品中经常会表述出种种自己所见证过、体验过的紧迫性，或者说紧张感，而这种感觉也类似面对疫情时，人们对于自身状态超常敏感的先验状态。

疫情让社会中很多层面都处于停摆状态，但反过来思考下，为什么不可以停呢?是不是我们习惯了这个高速发展和运作着的社会? 假若我们真的顺应这个停摆，再不是为以往的惯性去行动，并在被隔离的时段，重拾以往缺失的日常之心，对艺术家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艺术家需要保持距离去看待当下的事情，而不是被疫情带来的恐慌蒙蔽双眼”。

而作为本次展览主办方的负责人，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兼UCCA集团CEO的田霏宇，在谈到为什么要举办“时代舞台”展览时说到： 我几乎是从前排观众的角度见证了曹斐的创作发展。我们初见是在2002年12月，在北京七色光儿童剧院的绿色房间里。她在这座位于胡同的剧院里，将一系列相机和投影仪组成装置，以变幻的视角拍摄了吴文光剧团的i新舞蹈《身体报告》。随着曹斐的作品参与2002年秋天的一系列公开展览，她也收获了介于顽童和神童之间的名声。 而在‘时代舞台’个展的筹备过程中，曹斐时不时会发给我一些整理出来的个人档案照片，这些资料常常会猛一下将我拉回到记忆深处，因为它们不仅记录了她的创作旅程，也在某种程度上见证了(也许是想象中的)‘中国当代艺术史’。

正是基于对于曹斐艺术创作成就的认同与肯定，本次展览特别邀请了著名的Beau Architects建筑事务所进行展陈设计，这也是UCCA继威廉·肯特里奇以来搭建的第二个二层结构的展陈建筑。 对此曹斐谈到：“UCCA的空间挑高很高，作品呈现在这个空间里面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而我又是做影像艺术，所以在空间处理上会花些心思。我想将展览做成一个复合性空间，而不是做一些大型的作品或者装置、雕塑去对抗这个空间，这样做有时候反而是失效的。如何让观众多角度的观看这个空间，对空间有新的理解，也是我想要做的。”

“时代舞台”的展览的开篇部分名为“南方游戏”，涵盖了艺术家早期艺术实践中多维度的“南方”概念。既指代艺术家所生长的珠三角地区，儿时记忆及文化滋养的土壤;也是艺术家最初萌发艺术创作概念的场域。

本部分以《三元里》、《珠三角枭雄传》等早期作品的展示为主。

关于作品 《三元里》 ，曹斐说到：“创作这件作品时，组织了当时的独立影像团体‘缘影会’十几成员进行创作。在创作中，我们参照了维尔托夫电影用词，摄像如何记录城市变迁，从多个角度记录城市的生长，没有对白，也是向当时的黑白电影致敬，所以最后是用黑白的方式呈现，团体协作的方式进行创作。”

第二章“都市乐园” ，延续了“南方游戏”部分对于街头和大众市井文化的关注，采用严肃客观的追踪视角，与轻巧戏谑的艺术语言相结合的方式，对亚文化的边缘群体进行了生动的刻画，而在这一时期，音乐也成为艺术家表达和承载作品理念的重要元素之一。本单元以“Hip Hop”系列和《Cosplayers》作为核心作品呈现。

 

第三章“车间内外”，曹斐针对在消费欲望驱动的大背景下，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的真实处境。用作品揭开人工智能和网络数据所搭建出的花哨表象，将被 “工厂”遮蔽的工人们请到前台，并对巨型的产业链条将个体变成点状化、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被算法分裂成碎片等社会异化问题，提出质疑与反思。本部分主要包括《谁的乌托邦》和《亚洲一号》等作品。

 

第四章“另类实景” ，涵盖了曹斐以“城市“为主题创作的作品。在此艺术家一面用细致的目光，扫描并重建了一处即将消逝的城市社区景观，还通过采访社区居民和专家学者的方式，建构起一份城市社区的多维度历史档案(《红霞》);一面又用虚拟的方式，凭空创造出一座矗立在数字海洋之上的“人民城寨”，并借用科幻电影的形式，将具象的时间打散成一片暧昧且多变的星云(《新星》)。

最后，在谈到如何看待自己20多年的创作历程时，曹斐说：“我每次创作的向度不一样，对应的都是我们社会发生变化的节点。我希望这样的艺术作品可以变成活的文献。而‘时代舞台’是一种阶段性的浓缩总结”。

艺术家简介

曹斐，1978 年生于广州，现在北京工作及生活。曹斐是活跃于国际舞台的中国艺术家。她的作品融合社会评论、流行美学，参考超现实主义并运用纪录片拍摄手法，反映当代中国社会疾速发展的变化。曹斐曾参加过的国际双年展和三年展包括：上海双年展、莫斯科双年展、台北双年展、第15 及17 届悉尼双年展、伊斯坦堡双年展、横滨三年展，以及第50、52 和56 届威尼斯双年展。她的作品曾在伦敦泰特美术馆、蛇形美术馆、白教堂美术馆、纽约新美术馆、古根海姆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巴黎东京宫、路易威登基金会等地展出。2016年曹斐在纽约MoMA PS1举办首个个人展。 近期项目包括2018年香港大馆美术馆个展和杜塞尔多夫K21美术馆回顾展，以及2019年6月在蓬皮杜艺术中心举行的个展，8月APPLE和纽约新美术馆合作的增强现实艺术项目，2020年在伦敦蛇形美术馆举办个展。未来计划包括2021年罗马MAXXI国立二十一世纪美术馆个展及2021年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个展。 曹斐于2010年获提名“Hugo Boss雨果博斯艺术奖”及“未来一代艺术奖”。2006和2016年分别获得“中国当代艺术奖CCAA”的“最佳青年艺术家”奖项及“最佳艺术家奖”。2016 年获“昆卡双年展”的“Piedra de Sal 奖”。曹斐曾担任2014年第八届柏林双年展策展人遴选委员会评委;2016年荷兰博尼范登当代艺术奖评委;2019年担任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评委，以及劳斯莱斯“缪斯”全球艺术项目艺术家遴选委员会提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