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十竹斋2021秋拍现当代艺术&潮流艺术专场将于12月9日晚19:00于北京富力万丽酒店三层A厅举槌。本次秋拍十竹斋将以时间为线索为藏家奉上从现代艺术先驱至当代领军人物,以及国际波普潮流等不同美学范式、收藏体系的艺术大师杰作。
此次专场遴选拍品既有名家代表之作,也有市场罕见的限量版,更为难得的是所甄选的作品涵盖了从美术史上的中西巨匠直至当下引领艺术潮流的当红中坚代表艺术家,为藏家呈现了一场作品质量高,时间跨度大的收藏盛宴。
翻看艺术史我们不难发现,传承与创新始终相伴着不同时代艺术家的创作之路,不妨以时间为线索,看看本场现当代艺术&潮流艺术中都有哪些作品值得藏家特别关注?
01
现代艺术先驱
朱德群在西方抽象的框架中引发出自然潇洒的东方笔触,心与景、与自然合为一。他每一笔中的色彩都含着细微变化,透出不同的光泽与明暗。朱德群笔法更似他常年练习的草书,时而浑厚浓重,时而轻盈跃动,完美呈现光线的交织顿挫。他以西方绘画方式呈现出了纯粹的中国文化气息,将油画绘制得如同泼墨山水般肆意,在笔刷的起承转合之中透着连绵不绝的气韵。
在此幅创作于1981年的《无题》画面中,可看出红焰如火的亮色系与稳重如夜的暗色系,形成明与暗、阴与阳的强烈对比,吴冠中曾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来形容艺术家朱德群富有韵律感、灵动又诗意的作品,这幅作品呈现出「中西融合」的宇宙观,延续他一贯「中体西用」的原则。
此作也是朱德群以墨色为底的经典。有别于以往作品中色块的分散布局,《无题》以黑色为主体,明黄为点缀,果敢倾洒于画面中央。惊艳的朱色衬托在色块四周,藏匿于漆黑之间,好似由无限次元、空间和时间交织而成的深邃宇宙,又好似深埋地下破土而出的参天树木。朱德群的每次笔触都如音律跳跃,节奏雄健、准确有力,如交响乐般顿挫感十足。这位伟大的艺术家以抽象表现主义构图,笔如龙蛇的书法技巧,加上色彩瑰丽的无尽微光闪烁,优雅、舒畅、洒脱,将作品抽离与绘画本身,成为大自然的生命流动,形成物我两忘的灵性宇宙。
作为历史上第一位华裔法兰西学院艺术学院成员,朱德群的抽象绘画从西方人的画里触发,源头却在中国文化,在“大象无形”与“恍兮惚兮,其中有象”的理念中。纵览朱德群的艺术创作,好比欣赏一部抒情史诗,给人一种精神性的流动,犹如淋了一身的光彩。“气韵生动”为最适合形容其作品之词。在他的点墨挥洒之处,可以如山河勾勒间气脉恢宏,也可以如万象宇宙中神秘寂寥。所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朱德群的“道”乃是他撇开意识形态,凭着东西交融的感性和直觉辟开前路,直达艺术的心源,在那里忘我遨游。
吴作人十九岁考入上海艺术大学美术系,1928年转入南京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徐悲鸿工作室。1930年又考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西蒙教授油画工作室,同年底转入比利时王家美术学院,师从比利时写实主义大师、皇家美术学院院长巴思天教授。
吴作人在创作上显然已经抛弃了旧有的框架与观念,不再只是呆板地照实景描写,而是“在客观中加入了主观,使事物更具表现性”,但表现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
到50年代,画家游历祖国各地体验生活,朝气蓬勃的建设事业和大江大海的自然风光,都成为画家尽情抒写的题材。吴作人的抒情风格,表现在他独特的油画语言上,而感情与技巧的结合可以领略到画家艺术风格之成熟。
此幅《港》中,船坞泊岸以及水面天空之间的空间辩证关系在画面上的表现颇具剧场感。港湾是繁忙的,但吴作人的码头风景相比其他艺术家笔下更显得更加平静安宁。吴先生笔下的码头象是缓缓推进的长镜头,每一层的色彩递进关系构成了空间的延伸感,让观者在与画之间产生了关于时间的感知对话。他的油画技法精湛,构图独特。
此幅作品中远景的海面渡口与前景的港口船只形成成虚实对比,将中国水墨的诗意之境展现得恰到好处。岸边的船只透露着时代的色彩,再加以雅黄与褐色的色调,使整幅画面透露百姓出航的朴实与热闹。艺术家以写实主义艺术为突破口,接古典主义之精粹,再加之印象主义色彩之神韵,以及而后的印象派强调主观创造表现之精华,用简洁的手法,强有力地表现出富有生活气息的场景,境界广阔,寓意深邃。
在二十世纪六零七零年代即享誉国际的海外华人艺术家中,如果说巴黎的代表是赵无极和朱德群,米兰的代表是萧勤,伦敦的是林寿宇,纽约的代表则非丁雄泉莫属。
丁氏一生旅居香港、巴黎、纽约、阿姆斯特丹等地,是名副其实的海外大师;这位极其活跃的战后画家,作品更典藏于四十多家世界级美术馆与基金会,如古根汉姆美术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伦敦泰德画廊、巴黎东方艺术博物馆等。
丁雄泉以“采花大盗”自称,足见其痴迷花,善画花。艺术家创作此类题材时已经进入浑然忘我之境。细观此幅《花鸟合鸣》,画中翠绿、亮黄、粉桃等色彩满布如大自然铃风舞动。艺术家赋予颜料无比奔放的动能,在画布上重新演绎了大自然的热情灵动。
丁雄泉的作品以绝丽的色彩和大胆的表达方式著称,独具一格,形成了有别于同时期华裔艺术家的独立风格。他采用果敢的泼洒技巧,七十年代后更是大量以女性和花卉为主题,以塑胶原料在宣纸上绘出色彩厚艳兼具水墨韵味的作品,强烈而鲜活的色彩成其作品的明显特征。
在《花鸟合鸣》作品中,丁雄泉以写意的方式,使用大面积鲜亮色块衬出自然生机勃勃的景色;以流丽而精准的线条,寡寡数笔已堆砌出自然的热闹景象,线条点到即止,运笔一气呵成。画中明丽、娇艳和冷暖激荡的色彩,给予人旺盛的生命力,激起人体内强烈的荷尔蒙释放。这种释放感在鸟与花卉的色彩丛林中诱发人们的沉醉与欲望,仿佛来自画美好景物的邀请,一步步使我们踏入丁雄泉内心所在的那个缤纷张扬的世界。
在潘玉良的介绍中有很多个“第一”:中国印象派第一人、中国早期西画运动中的第一流人物、上海美专招收的第一批女学生、从里昂大学艺术科到巴黎国立美术专科学校以第一名的成绩获得奖学金,第一个参加意大利国家展览会的中国女画家。
潘玉良在人体绘画上的造诣尤深,她以中国传统水墨、线条来诠释人体,无论构图还是女性身体的转动、扭曲,以至背部轮廓的描摹,都是非常准确甚至在线条的背后带有一种灵动。从此幅《三美女》中我们不难看出潘玉良艺术功力之深,线条起承转合毫无犹疑,将东方女性之柔美尽收笔下,用笔之准确通透,不免让人想起古典大师安格尔。
《三美女》创作于1950年,属于潘玉良的艺术成熟期,对笔墨线条的运用已达到游刃有余的境界。作为同徐悲鸿、林风眠、常玉同一时期留法艺术家,其艺术价值一直被其传奇身世所遮蔽。1977年潘玉良病逝巴黎,其时她的作品已被法国定为珍贵艺术品,禁止出境。
陈独秀对潘玉良的白描评价极高:“余识玉良女士二十余年矣,日见其进,未见其止,近所作油画已入纵横自如之境,非复以运笔配色见长矣。今见其新白描体,知其进犹未已也。”
藤田嗣治是二十世纪最细腻惊艳的日本艺术家,他出身贵族名门,二十几岁时移居巴黎,在蒙帕纳斯设立画室,并与现代主义艺术家如毕加索及莫迪里阿尼等一同,很快一炮而红。
作为巴黎画派中唯一的日本面孔,藤田嗣治虽单枪匹马,却凭借自己创新的艺术理念和强韧饱满的精神开创出一片东西融合的艺术天地。他使用日本传统技法,并使用白色珍珠母贝粉作为颜料,为作品增添了一层丝绸般的光泽,营造出油画中所未见的细腻肌理与半透明的光彩。藤田嗣治在二十世纪早期将东洋美学引入西方画坛,并将其弘扬光大。
藤田嗣治在日本纸、画板、卡纸和牛皮纸等多种媒材上实验创作,但有一点从未改变,即“他精准描绘细腻线条的手法”,他笔下的精美素描将画中主体的活力和细节都一一捕捉,在保留纤细柔美的人物肖像线条同时,色彩构图上运用更趋于成熟丰富。《墨西哥人》创作于藤田嗣治在墨西哥的游历期间,是此题材少有的佳作。
这幅画透过阴影的表达与对人物和肌理的描摹,展现出微妙的渐变层次。不同于他在巴黎创作的乳白裸体肖像,画中男人的皮肤颜色表现出含蓄而柔和的对比,将观者的注意力集中在人物深邃的眼眸中,沉浸在片刻的思索中。构图上,藤田嗣治从日本传统浮世绘得到启发,以细腻的黑线勾画轮廓,运笔流畅,线条纯粹而平滑,体现出水彩画的微妙之美。细看其脸部的肌肉线条、深邃眼神、服饰上的布料褶皱以及头上的圆顶宽帽,可以发现藤田嗣治在细节处加以灰色渲染,并精妙地控制颜色的深浅变化,加强光影效果和画面层次,营造出人物的透明悬浮之感。
02
学院重要作品
与中国其它文人形象画不同的是,孙建平笔下的文人,不是玩赏山水,自我解脱型的,挖掘的文人性格在传统文化观上,是忧国忧民,个性独立的士大夫,从近代意义上讲,都是努力拓开视野,以人的理性和良心承受现实的压力,排除物质诱惑和人性的麻木,坚持自己的责任意识。在新旧时期交替的那段岁月,积极投入了自己的才智,不管后来有什么不同的经历,他们留给后人的财富,不仅是作品,还有人格风范。
水天中评论说:肖像画之所以在绘画史上长期居于中心位置,是由于它浓缩、集中地体现着各个时代、各种社会身份的人的“心路”和“活法”,也直截了当地体现着艺术家综合素养和他们观察人类的方式。回溯这不平常的一百年历史时,不用翻查史书,不用核对数据,而去比较观察一百年间有代表性的肖像画作品,也是一种认识历史的方式。
画家孙建平不但是曾经沧海而且是一位久经沧海的人物,他的正式、善良和热诚使他总是碰壁,历尽坎坷。人生苦辣,可谓体味至深。所以他更加富有理解心和同情心,他把这种爱心汇集到他给他的作家、诗人、摄影家、画家的朋友画的肖像上面。最近他把表现的笔触伸向人类精神世界的极限一面,他画了《弘一法师》。
孙建平所创作的《弘一法师》被誉为发挥肖像油画写意性特点的优秀之作,具有多次展览记录与出版,乃美术馆级别收藏作品。画家用笔刷、刮刀在画布上制造纷杂、错乱的笔触,使画布伤痕累累,入木三分地刻画了大师的内心世界,体现的是一颗曾经洒脱倜傥,又曾悲苦心寒,又洞悉了纷繁世界之后的超拔脱俗,复归于平淡的心灵世界。
孙建平的写意油画自成一家,没有绘画门派的归属,完全是表现自己内心世界、三观境界及表现人们特定精神存在的现实和状态,揭示出人内心的躁动、不安和反抗的艺术创作,是中国式表现主义绘画的大家。他将西方抽象绘画的技法和中国画的意象融合到一起,将西方油画绘画融入中国传统写意概念,将自己从内到外、从过去到未来、从传统到现代的进行彻底大解放,寓画以乐、寓画以忧,使其绘画艺术的写意性、现代性向更高、更深、更纯的极致延展。这幅《弘一法师•李叔同》看上去已经完全脱离了传统观念中古典肖像画的样子,在孙建平横涂纵抹的笔触里,错落斑驳的刀痕中,展现出弘一法师才华横溢、又历尽沧桑的内心世界。画面有蒙克《呐喊》的烦乱,又有梵高《星空》的沉寂;有印象派的奔放而凝练的色彩、意识性的大笔涂抹,又有中国写意画中泰然自若神态的简笔淡写。把他的思考及人物与其生存环境及状态的交汇,在画面中做了创造性的摆放。他抓住写意的审美特征,把它融于表现,以刀劈斧砍的气势、浓烈的色彩和奔放的笔触塑造出弘一大师极具个性的神态。画面以色彩、笔触的纷乱、狂野,制造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从而使人摆脱嘈杂,更专一地去关注李叔同的内心所感、所得,并由此开启了一个以历史人物为题材的创作方案。
在从事艺术几十年的生涯中,孙建平画过数千张人像,研究过上万张的脸孔,他熟悉人的面孔的细微变化与差别,能够识别上面的时代风潮与历史的沧桑。他将那些符号性的东西保留和强化下来,他用一张张的面孔组成了他所认识的中华百年文化史。这些具有标志性的人物形象,形成了五四以来中国文化的记忆性符号,从他们的形象里,人们可以回忆出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他们杰出的才能和业绩以及对中国文化的特别贡献。孙建平以深刻的感悟,高昂的激情,用现代、后现代艺术语言,构建了一座他心目中的先贤祠。这里使用了传统的绘画语汇却体现着当代的艺术理念。因此,这不仅是一次绘画艺术的展示,而且是一次历史的回忆与思考,人格、人性的拷问与呼唤,道德良知的追问与企盼。
民俗风情画在张冬峰的作品中鲜有大尺寸,《父老乡亲》创作于1997年,是过关注现实生活的一件作品,具有强烈的时代特征。画面由近及远的为观者展示了一个富有南方情调的小镇集市情景,近处以色彩涂抹而成的人物形象及远处熙熙攘攘来往的模糊人流,将画面的喧闹内敛为无声的视觉影像。紧凑而略显变形的房屋建筑随人流向远处绵延,浓重的暗红色调与石板虚化的清冷相呼应,显出乡村生活中那一抹永不退色的深沉与厚重,将集市的欢快与乡村的宁静一并糅合到琐碎的记忆里,赋予画面一份历史的延续感。
张冬峰以质朴的油画语言描绘出自己内心与现实的交汇点,对当下具体问题的关怀扩展为对人类的生存处境及生命状态的历史思考。该作品参加了1997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走向新世纪—中国青年油画展”并有多次出版。
“我,记不清自己去过几次乡村集市!记不清农民额上的汗珠是如何淌下!记不清黝黑皮肤上一根根皱纹是怎样的排列!我只记得他们很忙,很充实。为了今秋的收成,为了明春的种子……辛苦啦,父老乡亲!”
——张冬峰
王克举的创作经历了从写眼前之景到写心中之情的转换,逐渐跳脱出学院派绘画的桎梏,以独特的视角创立了属于他个人的绘画风格。他认为“构成着眼、主体切入、色彩明确、用笔讲究,对形式的探索实际上是对绘画表现力和绘画语言转换的研究,这是一个艺术家终生所要做的事情。”强调的是视觉所传达出来的一种情绪或者是情感,而不是画的像不像,准不准。他将面对自然物象的所遇所感,经过绘画语言的处理转换,产生出“度物象而取其真”的审美期求,从而在艺术思想和语言建构的层面上进入了当代观念的探索。他的油画成为他个人的艺术形态,同时也影响于中国艺术的当代形态。
郭熙在其《林泉高致》中讲,“真山水之川谷,远望之以取其势,近看之以取其质”。王克举在描绘自然景象时,即由远望而取势,不受自然束缚,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与一般油画写生中对“质”的表现拉开了距离。他所创作的作品画面多是孤独的,暗涵艺术家静心观望、体验自然的心境与物景和心灵彼此交融的情绪,他用富有节奏感的块面分割空间,形成自然交错的空间效果,情感信息因笔触变化弥漫于整个画面。
对景写生几乎已成王克举的艺术标志,但他说去某个地方写生不是要去找某种特殊的景色,而是为了“寻找一种感觉”,他将自己置于山间、丛林和僻壤中,并不为获得真实的自然景象或微妙的空间关系,而是为寻求与大自然精神相通相契的机缘,体会石涛所谓“山川万物之荐灵于人”的境界。材料和形式于他而言只是媒介,他作品真正的核心是表达自然对象的内在结构与变化韵律,从而借助山川草木抒发对生命意义及精神特质的表达。《峨庄秋色》昭示了他对于“写生只是创作方式”这一艺术理念的坚守,他将自己的经验糅合于现实景物,主观削弱了暗部与亮部之间的对比,借助浓烈的色彩和灵动的笔触传递出写意性与自我意志。作品空间层次被节奏波动、明朗饱满的块面点线逐步拉开,流淌着生命的力量。飞扬的笔触和充满内在张力的色彩让画面于充实中见空灵,并协调统一构成情境韵律,艺术家细腻的情绪感受和洒脱的生命态度因此获得了最直接的表达。
徐晓燕笔下的大地是生命性的,它似乎是有欢乐与悲哀,青春与迟暮,有生老病死的生命历程。徐晓燕把大地和附属于大地的生命视为一种整体,揭示了作为“万物之母”的土地对生命的贡献以及她生命的沧桑。此组作品被她取名为《四季》中的春夏秋冬,是她著名展览“怒放”系列的延续,一直持续了五年。
红白菜,蓝白菜,绿白菜,粉白菜,这是我们又陌生、又熟悉、又新奇的白菜。白菜长满了整个画面,又似乎从画面中荡漾开来,葱茏,浓郁,艳丽,妖娆,在这个俗艳的世界怒放。秋末冬初,凉意阵阵。在收获过的菜地里,徐晓燕看到了那一颗颗霜冻后不成材的破白菜。老乡们把它们丢弃在那里,任它们在寒风中惨兮兮地冻僵、风干。徐晓燕把它们拍下来,开始画大白菜。起初以写实画起,但结果令人失望,她便开始将颜色提纯,在叶子间勾勒金线。徐晓燕把白菜画成巨大的花朵,画成颜色的波浪。画中的白菜像一朵奇异的花朵,慢慢绽放。它已经不是片子中的样子,而是脱颖而出,呈现了自己的美丽。
作画过程中,徐晓燕体会到作品所孕育的生命。那幅作品似乎告诉她那带着泥土的花朵并不丑陋,而近乎完美,近乎妖艳。它卑微的出身正像它的自信一样高贵,一样迷人,一样可以登堂入室。徐晓燕以她一贯的化腐朽为神奇,实现了一种从写实向艳丽的转型,赋予了腐朽的白菜以无限的、“怒放”的生机。
03
当代领军人物
奈良美智艺术的影响力是遍及全球的。他笔下脑袋大大的小孩,三头身的可爱身材,脸上或是眼尾上吊、神态不怀好意,或是睁大双眼、虹膜中星光璀璨。他的作品没有宏大的景深场面,没有复杂的绘画解构,只有一个小孩子,和观众即看不见也无法探寻的周遭世界。
寂寞、疏离、童真是看似矛盾的、互不契合的三要素,却在奈良美智的画作中产生共鸣、实现共生。1994年,奈良美智从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正式毕业,身份从学生成为一名艺术家。《所以你最好坚持住》(So You Better Hold On)正是他在科隆创作的罕见双人作品,更是他步入“女孩时期”前的最后一件珍稀之作。
画面中的两个男孩侧对观众,面对对方。他们象是一对双胞胎,拥有精心打理的金发、蓝中透白的T恤衫,还有大耳朵、宽额头、粉脸蛋、圆眼睛、红鼻头与红嘴唇。左侧的男孩目光看向观众,好似带着笑意与好奇,头微微低下,将小手掌放进嘴巴里;右侧的小孩则目视前方,盯着自己的伙伴,眼神有点木纳,也好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们身后的背景是肉粉色的,夹杂着几缕淡蔼,几近透明的清凉色调被框在歪曲的手绘方块中,更显出孩童游戏般的烂漫,营造出人类之初便有的纯真感受。
奈良美智的作品总是给予观众无限的想象。“你最好坚持住”这一简单的语句也能引发许多猜想:“坚持住”什么?“谁”应该坚持住?“你最好”是一个建议、提示、或是一种警告?当童真的游戏意味与成人的过度解读相碰撞,整幅作品便使人驻足其间,引人深思。
著名的绿日乐队曾唱出过“所以我最好坚持住”「So I better hold on」;同时,这也正值奈良美智真正以“艺术家”为生的第一年。“坚持住”是否也是再对自己说呢?这象是抒发了他旅居德国年代的异乡人情怀,亦语带双关地喊出艺术家的坚忍和冒险精神。
南瓜和圆点,提到这两个词汇,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艺术家便是草间弥生。因为作品经常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波点,而且几十年来不断地重复着,她被冠以“圆点女王”的名号。而这些也成为她的标志,留给世人最深的印记,并使她成为世界上赫赫有名的艺术家。 草间弥生在1966年成为第一位参与第三十三届威尼斯双年展的日本女艺术家。
据草间弥生工作室负责人高仓功一次对外采访透露:“战争时代由于食品不足,南瓜是日本人每天主要食粮,所以日本人对南瓜有着特别的感情。草间弥生家里就种了很多南瓜,当她看见这些南瓜就会有一种亲切感。许多人也通过她作品画面的亲切感,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创作于1979年的《南瓜》延续了草间弥生特有的“圆点”图案,再通过对彩墨边缘的模糊化处理,使处于静态的南瓜产生动态的属性,仿佛空间中的空气随着鼓点颤动徘徊。草间弥生也着有一本诗集《论南瓜》,在书中她提及:“第一次对南瓜着迷是小时候被祖父母带到丰收的农场,我感受到南瓜在与自己对话。南瓜集结了世界各地的和平意愿与庆祝,这让我感到诗意般的平和。”
草间弥生大多数“南瓜”系列成型于上世纪90年代,此幅创作于70年代末的作品无异于此系列的雏形,也因其手绘而出的彩墨质感显得而更加坦然与真诚。
「过往,我画花是为了尝试运用不同的色彩,后来我发现,花能成为一个独立描绘的主题。」
——周春芽
周春芽的作品结合了中国「文人画」的传统元素和西方新表现主义艺术运动中的美学而在中国当代艺术界自成一派。周春芽曾坚定地表示,尽管他的艺术风格深受西方文化尤其是德国新表现主义的影响,但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绘画始终是保持着深厚的中国情结。从其作品来分析,无论是表现方式还是画面内容的确蕴含有双重语境,一方面是使作品更具强劲表现力的西方油画技巧,另一方面则是传统的中国图式内容,例如山石、花卉系列。
菊是花中隐士,也是诗人的象征。其具有凌霜而开,傲岸不屈的风骨,又包含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的优雅,与周春芽一直致力于挣脱自身文化的束缚,在立足于中国传统绘画对诗意的追求中,追寻风格和主题的自由革新的品格不谋而合。此幅创作于1997年的《菊》是代表了画家从具象到抽象的巨大风格转变。作品明艳的色泽体现他对于西方色彩关系的偏爱和理解,尤其是对德国新表现主义的情有独钟。
周春芽在1990年初,周春芽便开始了其「花卉」系列的创作。花卉题材一直是中国传统文人乐于表现的内容,而在周春芽的笔下得到了重新诠释。周春芽通过对传统国画的山水、石头和花卉的宣泄表达,发展出一种介于水墨大写意、新表现和抽象主义之间的油画,是西方表现主义和传统国画多元对应的和谐,既是中西文化不同空间的对比与交融,又是传统与当代艺术时间跨度的对话与冰融。
这件《菊》画面轻盈灵动,率真奔放,有粗犷野逸之美。颜料恣意流淌,色彩浓淡虚实变化,营造出东方诗意,飘逸空灵,如行云流水。这些富有中国大写意画的人文意趣逸笔草草,却透出周春芽融合中西艺术的才情。
“颜色是我的一个主题,一个完整的、日常的东西稍作调整就能产生距离感、陌生感和荒诞感,强调色彩才生的错位感更能给人深刻的印象。”
——庞茂琨
庞茂琨一直以古典画法闻名于艺术界,对于古典艺术审美气质的追寻与再现让他的作品充满精神内涵。《花季未了》系列是庞茂琨的一组肖像油画创作。在该系列中,似乎没有太多明显的“庞氏风格”——细腻的笔触、悉心的构图布局,繁复勾勒的形体,描绘充分的轮廓线,以及充满古典艺术的精良质感,而是一反常态的呈现出一种过程性。然而这样的作品却恰恰体现了艺术家庞茂琨当下最强烈的个人色彩——一种对自我艺术的不断打破和重建。
这张《花季末了No.13》是庞茂琨2013年创作的作品。如前所述,是艺术家题材与风格有所转向的一年。此时的庞茂琨在作品的形式表达与艺术观念上发生了变化,选取更为日常化、生活化的场景,倾向于对自然的客观描述,风格也更为随性。
对于转变,庞茂琨表示“这是源于几年前他观看生活中照片时偶然发现的一种荒诞性和戏剧性”。作品题材选取了在瓶花边眺望远方的女人,画面优雅而富有抒情性,让人从中吟咏出一种特殊的情味,这情味和色彩的亮暗冷暖、色层的丰富微妙恰到好处地配合起来,给人以古典艺术那种永恒的和谐感。艺术家将人物裸露的肌肤都染成了绿色,让真实的人物上了戏台妆,由此营造出一种异常、失真的感觉,使艺术和现实保持了微妙的距离,呈现出一种亦真亦幻的意境。
黄宇兴曾说:“河流是我喜爱的主题,他是我内心为『时间』定义的形状。”
黄宇兴于2000年毕业于北京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后,以其色彩生动的巨幅画作出名。从无限的历程到凝结在画布上的短瞬,时间一直是黄宇兴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主题。时常以水流为象征,这个概念也时常体现在绘画中黄宇兴对于横贯东西方艺术史的回溯和总结,在脉流涌动的画布上交融并超越了时代,蔑视了类型化和局限性。
众多横向流淌的河水不同,本作的水流仿佛向远方的光芒延伸流去,注入画面中央的光源。靠近光源处小画上的人脸,与大画上的水流与光芒胶着互动,在大画上形成另一个自我,相互牵绊,仿佛被万丈光芒引向新的世界。画面中央,水流相互交融,呈玫瑰色的椭圆形如太阳般放射出光芒,涟漪将光芒带向远方。此幅《河流•漩涡》是他少有的、以漩涡为单一特征所创作的大型作品,包含了他许多标志性的视觉处理。
艺术家将河流形容为“我内心以时间为定义的形状。”以暗示漩涡和涡流的迷幻形态和螺旋体;断续但又平静;一种在无名汐流的搅动下不断变幻的水面为特征,《河流•漩涡》直观地呈现了艺术家的标志性绘画技术,以其穿透半透明的丙烯颜料的强烈色彩来表现。
黄宇兴笔下的几何漩涡轮廓流畅、结构丰满。在明亮色调的渲染下,河流的潮起潮落散发出科幻的氛围,每一个漩涡好似与另一时空的桥梁,如虫洞般散发出未知的喜悦。玫瑰色的漩涡绽放成蜿蜒线条的织锦,如此精巧的构图为画面注入了强烈的能量感,让观者体验到宇宙永恒的生命力。
“描绘物的外貌也是一种肖像画——物的肖像。物本身虽然没有个性,可是它能像一面镜子似的,映照出它的使用者的气质、精神,以及他们和它的关系。每个人在观看的时候,都意识到是“我在看”。当他不去思考的时候,物就摆在那里;当他去研究它、研究怎么观看它的时候,物就不单纯是物本身了,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冒出来。这个过程就好像是去挖掘秘密一样。物体看上去是封闭的,但它像容器一样,可以容纳我的想象力。物不仅仅是物,它还意味着某种关联性——和周围场所与空间的关系,和观看者内心的与精神的联系。我想我找到了自己的艺术词汇,以及我看待世界的方式。”
——张恩利
张恩利的《容器》系列一直占据了他艺术创作的主要线索和图像表述来源,借用“静物画”的方式来呈现他对世界的敏感观察力。他笔下的杯子,盒子,烟灰缸,甚至垃圾桶都成为了寓意的承载物,通过其独特的薄涂绘画方式,将物体原本密实的外壳卸下,将内里的知觉呈现至布面。这张蓝色的《透明盘子》创作于2011年,其随性但却充满确定性的笔触将玻璃容器的质感进行极为简洁的陈述,物体底部的快速用笔又增加了画面的动态感知,将确定与不确定之感奇异地交织成为张恩利独有的语言。
谢南星的肖像系列作品,通过个案研究的形式,探讨他绘画实践中的工作方法、认识方式和创造性,展现他对于“肖像”这个概念,做出的思考和个人选择。
此幅《某人肖像》里并没有头像、半身像或完整的人物形象,反而是抽象的笔触成为每件作品的主角。谢南星的创作技巧灵感来源于他对墨水渗进宣纸并在下方留下痕迹的观察,这一技巧也凸显了他的作品主题间的关系:他在未经打底处理的画布上画上人物,这块仍然湿润的画布下面还放着另一块空白画布,颜料渗透下来,在第二层画面上形成各种各样的图案。创作的结果出人意料的多样。对谢南星而言,感知一幅画是受画面上的线索所激发的思考过程,因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结论。同样,我们每天对他人的感知,包括我们在怎样的社会语境中遇到他们、我们对他们外表的印象、我们与他们的谈话以及道听途说都会影响我们对他们的判断。借助对经典图像的重塑,谢南星不仅深度探索了他所运用的媒介,持续调解抽象和具象之间的较量,而且对我们应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提出了更广阔的思考。
谢南星在游戏中偶然发现的“透过画布遗留下的绘画痕迹”成为新的宝贝。于是在接下来的四五年里,谢南星不断尝试这种画法。传统的绘画审美彻底不见了,甚至连起初那些黑影、雾气都不见了,只剩下斑斑点点。所以,谢南星近些年的作品基本上都需要大量的解释前提,怎么做的、为什么做、主题是什么,“每个人看画都有自己的条条框框,不断地把新东西和在脑海中已有的几个样本归类,当他们看到这些斑点发现不在样本之中,就会感觉恐慌。但是艺术本来就不在既有的样本之中。”
实际上他已经超出了画家的身份,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其实绘画走到今天已经不再是画本身了,可能它也从来就不是画本身,一个杯子、一个苹果这都不代表什么,而是与画家的思考线索有关系,让人们去感受某种意境或联想。”
“我想在我的油画中捕捉到的是我的生活片段。绘画的意义不是在作品中添加谎言,而是能够去用心表达一些东西。重要的不是绘画,而是能够去感受生活。”
——欧阳春
欧阳春1995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相对复杂的人生经历以及对艺术道路理性的思考,造就了欧阳春不同的绘画形式。其作品中除了强调观察对象的主观感受,更是一种纯粹的自我感情表达。在绘画的过程中,欧阳春特别关注偶发性,“我一直避免一个问题,因为画得特别熟把画画坏了。许多作品有来源于我实验的过程。”恰是这种实验性调动了他对绘画的陌生感和某种想象,以某种私人化且不受约束的方式进行创作。
《土鳖与洋人》乍看之下像是儿童画般的信手涂鸦,浓烈的颜色,厚重的油彩,狂放的笔触,堆砌出欧阳春式的隐喻,衣衫褴褛的深肤色土鳖和衣着光鲜的浅肤色洋人共同在蓝色背景的天空下张开双手,像是在呼吁着什么,画面人物形象即使带有强烈对比,却在色彩的运用上显得和平。此幅作品笔法朴拙且富有韵律感,不禁使人联想起著名街头非洲裔艺术家米歇尔-让•巴斯奎亚用粗拙的直觉表现即兴、饶有童趣的涂鸦,以及粗旷、简单踊跃的美学风格。稚拙的画面体现了欧阳春在绘画上的“自我教育”,艺术家用摒除技巧性因素的画风不仅和保守、腐朽的学院艺术拉开了距离,更使人联想起抽象表现主义的形式鲜明、强烈和质朴。产生这种结果并非单纯来自主观、本能的感受,而更多地带有一种目的性,通过最大限度地避免绘画规则的限制来保持个人于绘画的原始创造力。
欧阳春可谓是“意识流”的艺术代言,作品怪诞、诙谐的视觉效果总有点神经质的感觉,但实际上这也是消费主义时代,中国当代艺术多元化的自然生长,远离了政治性或时代主题的叛逆涂鸦,富有表现力的笔触和恣意的色彩,是艺术想象的扩张,也给予了艺术家自己内心世界的最大自由。他以一种破坏的美学,用简单、稚拙的视觉呈现,解构分析这个复杂的现实世界,给人一种没有完美,只是过程的体悟。
04
国际波普潮流
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被誉为“波普艺术之父”,沃霍尔除了是波普艺术的领袖人物,他还是电影制片人、作家、摇滚乐作曲者、出版商,是纽约社交界、艺术界大红大紫的明星式艺术家,给同时期和后世的艺术家带来不可磨灭的震撼与影响。近几年在纽约、芝加哥、洛杉矶和北京上海等地举办的安迪•沃霍尔回顾展更是在国际上激起沃霍尔浪潮。
玛丽莲·梦露是沃霍尔作品中不得不提的一个经典形象,也是其最重要的系列之一。玛丽莲·梦露系列是安迪·沃霍尔的代表作。1962年8月梦露逝世后,沃霍尔根据其电影《飞瀑怒潮》(Niagara)的一张宣传剧照,创作了一系列作品。
此次拍品乃是安迪•沃霍尔的手稿,他用蓝色描绘她的头发取代早期作品里所用的黄铜般的金发,是他回温最初滴墨笔法的稀有之作。沃霍尔将风情万种的梦露简化成了寥寥几笔,在创作过程中刻意让油墨流淌,使看起来画面非常粗糙。他用明亮的色彩强化了她的特征:鲜红的嘴唇,蓝绿色头发,明黄色的背景。安迪•沃霍尔强化了代表玛丽莲•梦露的符号,这些符号比起照片更容易被识别,体现出他想要表达的图像背后深层的商业隐喻。
在著名玩具及街头时装品牌Bounty Hunter的邀请下,KAWS于1999年到访日本,其后创作出首件玩具“COMPANION”。这个形象亦成为KAWS作品中经常出现的角色。2012年,KAWS的COMPANION气球在纽约梅西百货感恩节巡游上飘过曼哈顿的街头:戴上手套的一双大手掩着XX形的双眼。COMPANION与米奇老鼠、超音鼠等卡通人物同场出现,进一步证明KAWS能将艺术转化成大众喜爱的精彩作品。
此次拍品版数稀少,仅有十版问世。KAWS主力透过大型公共雕塑创作,成功突破了高尚艺术与通俗文化的界限,他经典的《同伴》作品就是这个项目的重要作品。KAWS创作的Companion脍炙人口,遍及全球,既为现今世代的流行指标,也是是众人的挚友:「当我们同情它们的时候,它们彷佛也在同情我们,在生命中蹒跚而行」。
Companion既为这个资本主义、大众消费以及信息传播日益加快的全球化时代高唱赞歌,同时亦为此哀悼,是我们坚定忠实的好伙伴。它那永远紧闭的「X」形眼睛,蔑视着这个充斥各种品牌、标签与同质化消费主义的世界;可爱的卡通外表,则勾起我们的儿时回忆,提醒我们人性中希望与信念的力量。
凯斯•哈林 Keith Haring (1958-1990) 美国波普艺术代表人物,活跃于1980年代在纽约,他被认为是第一位“街头艺术家”因此广为人知。哈林使用视觉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轮廓图,对象组成和动物在他的涂鸦和街头作品中,常常表达深厚的政治和社会信仰。他的涂鸦在今天已经成为流行文化中的一部分,在日常生活中几乎随处可见。他的作品被大量知名机构,博物馆,藏家收藏,其中就包括当代MOMA,惠特尼博物馆,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等。
1983年美国哥伦比亚电视台采访他在地铁站涂鸦,以及被逮捕的现场状况,使得他一时间成了家喻户晓的“艺术家”,随后在不断的展览与创作下,以涂鸦画家之姿进入了博物馆,作品价格数涨船高,根据美国新闻周刊的报导,在1984年,凯斯•哈林的一张名为“戴鳄鱼面具的狗”可喊价到两万美金,除此之外,他还受邀请进行许多博物馆的行为绘画创作。1985年,法国国立当代美术馆及荷兰国立美术馆为他举办了专题展。1986年,他在纽约苏活区开了一家贩卖自己作品的杂货店,店名就叫「POP SHOP」。
班克斯的《选择你的武器》,也称为 CYW,于 2010 年首次出现在伦敦伯蒙德西 The Grange 酒吧外的墙上。这幅壁画将他早期的黑白模板风格与更加超现实主义的 3D 人物形象相结合。
选择你的武器的中心人物是一个年轻人,他戴着兜帽,脸上戴着面具以保护自己的身份。这个匿名人物也出现在班克斯的标志性作品《爱是在空气中(抛花者)》(Love is in the Air-Flower Thrower)中,并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多次出现。人们普遍认为,蒙面人代表心怀不满、被社会边缘化的青年,这样的人物在艺术家的作品中以和平方式进行反击。
《选择你的武器》中的狗是 1980 年代纽约涂鸦艺术先驱凯斯•哈林 (Keith Haring) 作品中出现的主题。哈林以其社会评论和激进主义而闻名,对班克斯的工作产生了重要影响。班克斯将哈林的狂吠的犬加入其中,强调了他对和平的呼吁以及艺术的价值应试图实现这一目标。
《选择你的武器》这件作品有意解决一个受到媒体关注的问题和趋势:许多心怀不满的年轻人选择具有攻击性的狗作为武器。班克斯编译了一个复杂而矛盾的信息: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的同时,也具有人类敌人的特征。凯斯哈林的所做的几何图案的白狗在不停吠叫、被武器化了,但又因为所具备的卡通性质和社会正义的内涵使得白狗看起来无害。在多重寓意里,班克斯旨在将帮派文化中的偏见和暴力重新转化为艺术的进步,以及狗作为人类最好朋友的安全感。
此版《选择你的武器》是班克斯的大型展览项目“Dismaland”中的出品。Dismaland是由这位街头艺术家组织的临时艺术项目,建在英国萨默塞特的海滨度假胜地韦斯顿的废弃迪士尼游乐园中。像是一个秘密准备的弹出式展览,是“迪斯尼乐园的险恶转折”,于2015年8月21日周末开幕,只存在36天便永久关闭。班克斯将其描述为“不适合儿童的家庭主题公园”。其中,班克斯创作了十件新作品,并亲自出资兴建了展览。此次展览有60名班克斯艺术家中的58位艺术家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