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今天我们来说说批评家年会的事情吧,因为王林老师是批评家年会的发起人之一,您也做过轮值主席,那么在您开来,您当初发起这个年会的初衷,跟它其后的发展发生了哪些变化呢?
王林:因为批评家年会最近我听说,我也不上微博,听说在微博上引起了很多争议什么的,批评家年会最先是我在何桂彦做的四川画派那个展览的文化部的食堂吃饭的时候,我跟贾方舟老师,还有杨卫、洪峰提出来的,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个批评家年会,然后大家有一个讨论、研究问题的平台,那么,举办批评家年会的初衷呢,我觉得的有两个,一个是由于批评家年会有一个年会这样的机构,大家可以聚会、交流信息,二,我觉得的每一年,当时我们讨论的是,要邀请一个会议的主持,出了轮值主席以外,要有一个会议的主持或者2个会议的主持,那么轮值主席主要是和会议的主持来商量当年要研究的批评问题,所以这样一种学术的追求我觉得是批评家年会的核心,也就是说,批评家年会它本来每一年要有自主的学术研究课题的,那么,我觉得前几届都是这么做的,很遗憾的是,到了今年,我觉得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当然有多种原因,一个是因为批评家年会的经费不是稳定的,那么,今年批评家年会的经费发生了某种的困难,成都双年展愿意经费来坐这个批评家年会,我觉得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后来放生了改变,我觉得是有问题的。
第一,把批评家年会的主题和成都双年展的主题合并起来,我觉得是有问题的,首先,双年展要有自己的思路,双年展的主题不代表批评家年会的主题,而且批评家年会不能违背自己所定下来的运转规则,如果一个学术机构,拟定了一个规则,然后你随便去改变他的话,那么,这种程序上的民主就没有了,这个组织机构就没有意义了,我觉得可能今年的批评家年会就没有自己的主题了,就是一个成都双年展的主题,我觉的这不合适。
第二,批评家年会已经决定了今年由皮道坚来担任主席,那么成都双年展出了这个钱,我觉得它是对批评家年会的支持,但是,却要求把批评家年会的轮值主席改成吕澎,我觉的这个也不合适,不是说吕澎没有资格来当这个主席,而是这种做法不合适,因为吕澎拿的钱也是成都市政府的钱,不是自己的钱,不能说通过你支持了批评家年会你就一定要拿这个轮值主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谁出钱谁当主席,那批评家年会成了一个什么呢?我觉得作为代表了中国的当代的批评家,几十个人参加,我觉的这里面还是要有点尊严,钱并不能买通所有的东西,我不相信艺术市场可以占据这个世界,我也不相信金钱可以买通所有的人,所以今年我没有去参加,我跟组委会说了,今年我不能参加,但是,实际上我本来是不愿意在公开场合来谈的,在你们采访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批评家年会,但是,当你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觉得一个批评家,面对媒体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我没有参加就是没有参加,而且我为什么没有参加,我可以把我的理由说出来,我觉的这事公开的,透明的,坦率的,我没有什么可以回避的,我觉的批评家年会需要调整,我觉得,第一,它必须建立一种程序的公正性和透明性,第二,它必须有自己独立的学术追求和学术主题,第三,它要在经济上与人合作,因为它需要花钱,但是,它不能被金钱收买,我们可以不开会,我们可以不要这个组织,没有关系的,中国这么大,没有批评家年会,前些年,中国批评不是一样在做吗?
所以,我并不觉得,谁有钱,谁就可以把批评家给买下来,如果所有的批评家都买下来了,那买不下来的就是我了,所以我很反感这种做法,我不讳言我的态度!
记者:王林老师态度一直都非常直接,很有批评家的态度,这次批评家年会我也没有去现场,只是从一些媒体上看到,这次其实还是有一个关于百年艺术史的论题,那么,中间谈论的可能也有一些成都双年展的一些问题我个人,看过彭德写过的一篇文章,他就说,批评家他只能是一些非常小气,就是如果人家骂你,你就要骂回去的那种,才能称之为批评家,那么,我觉得批评家其实是很难形成组织的一类人,那么,您觉得批评家年会以后应该体现批评家的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王林:首先,我觉得,你说的那个百年论题,当时我决定没有去的时候,是因为贾方舟先生告诉我说,批评家年会只给批评家年会自己安排了半天的时间,我们的年会一般来说都是三天,我们开2天的会,但是给我们半天的时间来讨论批评家年会自己的事,那还有什么事可讨论的?而且,我们批评家年会主要的学术问题,它应该是轮值主席和会议的主持人共同来商定,然后给学术委员沟通,预先就应该形成自己的年会的主题的,因为一个学术活动要做准备,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百年美术史的主题,那根本就不是批评家年会预先按照预先拟定出来的主题,所以我觉得这个在程序和它的组织方式上都是不合适的,所以,我觉得一个公共的平台,我觉得首先要有公共知识分子的立场和态度,如果没有这个公共知识分子的立场和态度,那么,这个公共平台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一个幌子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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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耀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