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的地方有*标示
舒阳 张小涛 石心宁 李大方
舒阳:开始谈吧。
张小涛:*日期啊?
舒阳:怎么做的。
张小涛:其实缘起还是从影画派和意大利的展览之后……
石心宁:影画派之后我们的工作状态,或者那个展览对我们的影响,
张小涛:我觉得从商业上会很好,但是从学术上、方法和系统怎么去反思自己,特别像商业上好了以后每天可能就画一个符号,我们太年轻了,我觉得有很多工作要做,你从全国走一走,看一看这个展览,包括新一代的展览,我觉得我们也是在成长,就肯定会有一种不可预知的。
舒阳:这个话题比较有意
张小涛:反正我就觉得,最先可能从画廊作,可是今天觉得可能不在画廊更好,我觉得我们可能在学术上,在自己的态度上更明确,我觉得体制化,太制度化的,反而让你受限制,我们没有商业的影响就呈现出一个状态,一起参加这么多展览,大家比较了解,相互在学术观点,一些课题上还是有近似的东西,可能不停的总结、呈现,像运动员一样,一定要通过比赛来提高自己,我觉得可能也是我们对自己的一个要求,因为以后的事实是商业上越来越好,我觉得一个艺术家商业好,也可以把艺术做得很好,不是商业好了就学术不好,可能我觉得一代代的人可能会迈过这一关,我们今天都不是愁展览卖画都还想从影画派延伸一些东西,现在呈现的是三个个案,我觉得我们三个人这种个案,我觉得像大方子那种,我觉得我最近看他画*废墟华光,我觉得挺有感触的,那些*盗挖、剑,心理有什么暗示,像*陈金敏那种历史混杂,中国政治、国际政治,我觉得自己也在进入一个新的课题,像医用的人的生理心理病态的东西,可能也能往里面挖,我期待9月份,你的文章,我们三个人加到一块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反应,像9月份北京这么乱,可能也有好的展览,也有坏的展览,首先我觉得我们一点一滴很严谨、很专业的去做,把这个事当一个螺丝钉一样,每一个环节尽量做得,有一个学识品质在里面,我觉得这个肯定是个特别让人期待的事,现在可能不能预知,但是我觉得好的是不受画廊限制,这个我觉得我们有更大的空间,我绝对可以转换为另外的东西,真的。
石心宁:我觉得当时影画派的展览非常好,展览结束之后很长时间,大家提到那个展览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就是说大家对这个展览持续关注,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对于我们这些参展艺术家来讲,虽然都是个人在单独做作品,但是舒阳他看到了这个点,把我们聚集到一起。实际上他聚集的是一种概念,这种概念里面有一种共性的东西存在。我们这些艺术家互相都不认识,分别在自己的艺术创作情景当中,搭建自己的语言体系,做的工作各不相同。但是,当我们作品挂在展厅里,你会发现我们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尽管我们在构思时代、生活经历上有所不同,受到的国际政治,或者媒体上一些新闻的影响和启示也不一样,但是我们有共性的东西存在。我们的创作虽然是私密的、个性的、独立的,但是它所接触到公共空间,就是社会空间,有一种共融的艺术上的素质。我认为这种素质经历时间的考验之后,以后会变成另一种概念性的东西。尽管现在我们在做这个概念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创作之外,还要有意的找一些感觉相同的艺术家来共同展览,来强调这个概念,但事实上这个展览的意义也就在这一点,这让我非常激动。如果我新作了一批作品,做一个有规模的个展,和我新作了一批作品,然后大方也在为这个展览作了一些作品,小涛也在构思,然后我们同时把这些作品拿在一起展,这个效果是不一样的。前一种强调我个人的概念,我个人艺术语言的体系,你可以看到两年前我的作品跟现在作品之间发展的脉络,当然这种展览也有意义,我以后也会做,但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三个这个展览,我们全力以赴的把我们最新的想法,把我们自己认为最好的作品,用到这个展览上,还是影像绘画的话题,但是我们这次等于是从影像绘画这个话题,更加深了一步。
张小涛:延伸了一步。
石心宁:延伸了,这次展览的路线图,可能更多的跟我们个人的生命历程有关。每个人的生命历程中什么东西影响了你?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作品?舒阳可能在他提问的时候没有直接问这个问题,但是他梳理了这个线索。在你童年的时候,你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你念大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当时的社会是什么样的?你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实际上就可以看到一个很漫长的线索,穿插你整个成长的过程。包括你最后作品的形成,就是你作品的风格、选择,包括你为什么选择毛泽东啊?或者你为什么选择青蛙呀,避孕套啊?或者你为什么选择破旧的工厂?世俗的生活那一个瞬间,他跟你的创作之间有一条很鲜活的线索。它所贯穿的既是我们个人的生活和创作脉络,也是我们整个群体的状态。这个群体不是我们大家在一起攒出来的,而说我们各自按照一种风格来创作,各自作自己的事情,做完了以后拿在一起,发现了大家共通的地方, 我觉得这样一个概念对我来说很刺激,很好。
舒阳:我觉得这个展览和影像画,就是从我策展这个角度上,有一点类似,就是影像画也是,我也不觉得那是我的一个发明创造,一个什么概念,就是说我觉得它已经有了这样一个现象,这样一个东西,这是一种合理,就是说从一个展览来讲,艺术家和策展这个角度一个合力形成,那么这次这个,绘画论线图也是从这么一个方式,配合也是合理的,就是说,艺术家也是这么一个创作,也在不断思考创作,那么就是说,小涛这边实际上也想做一个讲座、展览,这样一个,然后在意大利时候也聊过这个事情,后来就,我觉得这种工作方式对我来说也比较有意思,就是说这是一个相互刺激的过程,就是说也不断刺激我去想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展览,它想做的是一个什么东西,要呈现一个什么东西,所以在中间,这可能也是一个展览成型的一个过程,所以从策展这个角度来讲,这个可能也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它是一种围绕着一个课题,一种艺术现象,然后,合力促成的一个展示。
张小涛:我有这样一个补充,就是说,今天跟着有意思的是,当代绘画创作中,它易于操作,意欲让人独立去思考,我看到今天的行为艺术家也变得越来越商业,也有好多人不搞行为,完全走向商业,因为绘画它很容易得到商业,那么我觉得很容易得到东西,它肯定会有很大的问题,那么今天的绘画也扮演了实验艺术的很重要的一个媒介,因为它在中国它的人数众多,比如说这个艺术家的这个素养啊,他的这些的思考东西啊,他找不到方向,我觉得它,当代艺术它成为一个重要的媒介,独立的图像的实验,我觉得看大方,看*世军的很多作品,我觉得更像是一个装置,或是一个摄影,或是摆拍的一个装置,更像是一个电影的场景,我觉得更多的是,去年美国加州的策展*戴维他说,他说你卡车这个画更多呈现的是一个装置的东西,和一个这种图像的关系,我觉得我们把资金、材料不可控制的情况下,把其他实验的东西,我们对影像,对装置、对其它材料补充延续到绘画里面,我觉得包括图像的修辞方法,包括对图像,怎么设定它,怎么让他有感染力有冲击力,怎么让它有冲击力,怎么通过一段时间把这个图像,赋予它有一定的视觉震撼力,我觉得和摄影的区别在哪里,和现场的表演(区别)在哪里,我觉得这个可能和当初的影像绘画延伸了以后,那个时候,我看到更多的艺术家在模仿照片,绘画里面有照片,那么我觉得更多的艺术家,它出现了独立的,关乎这个课题,刚才说到的课题,关于课题去做一些东西,我觉得今天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和一个平庸的艺术家的区别,就是他的图像下边有没有它完整的价值观和方法论,他有没有他的一个新奇的工作方法,那么我觉得我们今天探讨的个案当中,呈现出三个人完全不同的图像方法,和所关心的课题,而今天的绘画它容易操作,我觉得今天说我们商业上好起来后,我们应该去回避很多展览,去做很多订单,我觉得新单里面应该去按照新的课题去做新的工作,我觉得绘画它在今天中国还是承担一个实验艺术里边的一个媒介,在中国来说,包括向西方好多绘画也曾经谈到绘画它回来了,绘画的胜利,我觉得是对传统媒介,在当代艺术里来说,从新它的一个空间对其他媒介的一个吸收,我觉得不只是对摄影,包括向*石经陵里面的蒙太奇的,像这些图像的关系,像我觉得*米台那的松松,它这个橡树的关系,和今天这个计算机和网络这种,这种图片的我觉得,反正我也认很多人的画,橡树这种关系,我觉得是不同的媒介,跨领域的这种相遇,你想我们受这么多年的绘画教育,也是很热爱这个东西,一直坚持自己的课题,我觉得现在和90年代末期不一样,当时所有的艺术家看到绘画、画画都头疼,都已经没希望了,然后所有的人都搞实体沙龙、诗人,那个可能很刺激,但是我从今天看,其他人会很平静地看待媒介,还是我觉得是是一个对媒介的重新转换,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没有空间,我觉得如果我们一旦扣住了商业的这一环,拼命的批量生产以后,绘画符号化以后,我觉得它依然是实验艺术的一个重要的媒介,我觉得延伸,它吸收了好多媒介,包括波兰的双年展对绘画的延伸,从装置,从摄影,它就是一个暗合,我觉得是一个国际潮流,是一个大家,在北京,在今天中国的现场我觉得是一个偶然地相遇,其实我们在一个国际化的时代我觉得是自然而然的东西,我觉得这一点比影像绘画,就拿三个绘画,它体现了更深的跨领域之间的这种沟通。
石心宁:我觉得有一点,就是刚才小涛说的,我发现我们三个艺术家最大的特点是,我们不依赖图像语言,也不依赖于技法语言,我们的艺术语言是我们讲的故事,是叙事与艺术语言之间的那个东西。我觉得我们这个展览做出来以后,大家能看到我们三个艺术家是自由的。我的工作室跟小涛离得很近,我知道他草莓那个画画得非常好,收藏家特别喜欢,他画完以后就不画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是说我选择不再批量生产,我下一张就可以画一个卡车。所以说他的艺术语言处在一种自由状态。大方也是,他的每一张画都没关系,他完全是靠艺术家自己的思维和感受来决定他的创作,而不是依赖于一种符号性的图像,和一种固定的色调,固定的样式,或者一种固定的笔触来创作东西,这是我们这个展览的一个看点,也是我个人认为其价值所在。其实对于艺术家来讲,做画、做作品是你个人要持续一生的事,几年,十年二十年一直到死,都要持续工作。但是我们大家做展览却是另一件事,我们大家有计划、有目的,或者说有理由的来做一个事情,我觉得这一点反映了我们的状态是自由的,这是我们要在一起作展览的理由。我们为什么不吸引一些别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很受欢迎,或者说他们的时间段与我们也比较相像,但是从作品的创作方式上是不一样的。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凑在一起来强调一种新的创作方法,或者从艺术的类别上我们希望树立一种新的形象,别的艺术家看了以后可能会得到一种新的启发。我们的作品,不仅仅是要画出来卖掉的,而是去做展览,去影响这个社会,或者说去影响这个社会的生活,不管在什么层面上,在什么程度上,我们都要做这件事情,这是一个艺术家工作的一部分,哪怕这部分很小。你的大部分工作可能是做作品,但是另一部分工作是做展览,要让你的作品去展览,去传播。
舒阳:关于绘画吧,范一点讲,就是用图像来呈现一种想法,一种方式,就是像现在看九十年代初啊、中啊,推得那些绘画,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觉得他们的绘画吧,也许是和他们当时的情绪是有关系的,但是他并没告诉大家关于现实的多少东西,但是你们三个这个绘画,这个绘画我觉得像什么呢,它有点像一个陷阱(笑),它有点,就是说,别人看这个作品的时候就会想,这画背后是什么东西,形象背后是什么东西,这背后艺术家想法是什么东西,背后的生活是什么东西,这就是我想为什么,通过这个展览来提供一个线路图,因为这个还不是说你画面本身呈现什么,不仅仅是画面本身的语言啊,或者说风格啊,或者说艺术史上的问题,就是说对绘画本身的设定是改变的,就是说你已经不是画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画,画一个自己风格面貌的画,当然这个面貌是基本的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貌,是个基本的东西,它更多的呢,它勾起了一种好奇,勾起了一种想象,勾起了一种其他的一种可能性在里面,所以我觉得能通过绘画勾起观众这样一种感受,这可能也是艺术本身的一种价值,这个展览可能也会从这个方面和观众进行交流。
录音石心宁 舒阳8:08
李大方:就是刚才舒阳说得挺好,刚才说得挺好,再说我也没啥说的,你俩都说了,展览嘛可能每个人,你说那个画你还怎么画,反正我不太关心语言,那个不是我要做的,语言有什么意思,到今天有什么意思,大家可能更愿意找那种见不到的东西,可能更感兴趣,我想这也可能是你们作品,包括我自己,我想可能确实有这个特点,我也喜欢,但是说别的我也没什么可以特别多说的,你们也说到了,该说的都说到了。
张小涛:你那个新的画得是什么,展览画的。
李大方:就画得是那个什么,展出的有一个是那个,像一个*废墟那玩意的,有一个那个,还有一个挺长的。
张小涛:*挖坑那个废墟?
李大方:挖坑的,有一个挺长的,起的名字叫火车,有点叙事特点那个,那个画……
张小涛:哎,我觉得可以谈谈叙事这个。
李大方:因为我觉得这是每个人的习惯和生活状态,其实每个人哈,我觉得环境大压力大,我有这种感觉,就是说压力大,这种压力你说来自于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感觉到,也不是说具体环境,反正可能每个人都有这个特点,也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然后非要说一个什么东西,但我总有一种,或者我自己编造的一个幻想,或者,也不是幻想,或者说是我个人编造的能解脱我个人压力的东西,或者是一种不自觉的状态,因为我经常会见到有人有这种状态,他编造一些东西,这种编造他不一定说出来,往往是一种个人的样子,有的人书出来也有,我说不太好,就说这种我想要创新,我想要做什么,说不是特别明白。
舒阳:没事,放松随便聊聊。
张小涛:方方谈一下叙述那个东西,其实,你说在中国这个现场,你如果没有叙述我觉得也是很危险的。
李大方:叙述原来也有人反对过。
张小涛:我觉得没问题。
李大方:很多年前是反过。
张小涛:对对对。
李大方:就是忘了,肯定是反对过。
石心宁:对肯定是这样。
李大方:但也不是说咱们要创新,有很多东西在一个历史时期它是有作用的,先锋作用,但不是说它是永远的,一个陈年的东西,在一定环境它是有它的特殊的价值的。
张小涛:我觉得今天这个图像叙述这里边有个很奇怪的东西,你看德国的新绘画,莱比锡的绘画,也非常叙述,非常叙述,就是有很德国化的,很本土的,然后和它的这个社会主义的改造,东德的那些地区特点,非常叙述,很国际,非常清晰,它的生活方法,和它的叙述关系,和它德国,东西的合并以后的人的生活状态,一模一样,我觉得中国你回避不了这个东西,回避一下,你就到国际化,完全国际化那个领域里面,那个也很***,你在中国可能还觉得有点时尚,一拿到国际化那个背景当中看,我觉得那种所谓的国际化,那种去掉背景的,我觉得那种部代表作今天中国的现实,是代表可能一个国际资讯的背景。
石心宁:叙述说白了,就是讲故事嘛。我们现在就是用讲故事的方式,把观念意识这种东西用叙述的方法来呈现。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有意思的一点就是,艺术,它是一种艺术的观念,它不是一种有结果、有结局的东西。你像那个寓言,我以前举过一个例子,就是龟兔赛跑,它就是说懒惰的人和勤奋的人,最后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勤奋的人最后会胜利,懒惰的人最后要失败。 寓言它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但是对我们来说,这种叙事不是一个寓言。我们的作品没有一个固定的解释,这就是它关键的一点。艺术家的作品必须要有观点,观点跟观念不一样,观点是你对生命的一种态度,那是很具体的东西。到石心宁0年或者李大方0年,你做大型回顾展时,人们一看你的画,任何文字都不需要,把你的画册翻一遍,就能了解你的人生观,对社会的态度。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讲,观点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你会发现,很多艺术家他没有观点,什么流行做什么,最后呢,他就是跟风走。这对艺术家来讲是很可悲的 。
李大方:我感觉吧,在中国这个环境里,故事是很多的,有很好的背景,这倒不是*视点距离,东西很多,很混乱,大家有潜在的这种要诉说的欲望,我觉得有,因为有些环境我没有,但是很安静、很祥和、或者说有秩序,我也很冷静,就这样子,我感觉到处都有我不可预知的东西,有些东西我感觉不理解,可能别人也不理解,但我感觉有很多要发生的事情,我感觉有这种悬念。
舒阳:现实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张小涛:中国今天这个巨变的社会,你怎么能回避现实,我觉得艺术语言和生命状态完全一致的,肯能在90年代前中期一次对意义的讨论,我记得是,我国际派谈的是国际化语言的问题,当时谈*说雪尔啊,谈语言学这方面概念,我觉得当时我不能理解,我是旁观者,老立坚持对中国今天现场问题,在场的这种切肤之痛,就这种表达,我觉得当我今天成为运动员之后,我很理解,真是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你真是不能超越环境,人很难,你在你的环境里边,你的空间,你的时空,你只能站在你的观点上来说,你说我们今天旁边推开门,旁边就是乱七八糟的垃圾堆,你怎么可能去关心和平,怎么可能关心的是美好、是祥和,那你一定是在你的内心充满斗争的,我觉得这种现场时需要倾诉,需要有人倾听的,我们把它整理出来,留给后来人,今天你没有人理解,你留给后来人,有人可能理解,我觉得你把今天该说的该表达尽情的倾诉,我觉得是有意义的,大家都有国际化的*进程,现在谁去西方呆得住,呆不住,这跟你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是不是。
石心宁:(笑)对。
张小涛:真是,这个北京在混乱、在肮脏,中国,再难受,你待得住,你一天不在难受。
石心宁:我觉得搞艺术吧,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在北京在中国最好,世界太大、太复杂了,到了很安静的环境,我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笑)。
张小涛:无法预知,真是陷阱,像一个阴谋一样,明天不知道发生声么事情,这可能也是舞台和人的斗争,相互*洗礼,相互刺激,相互伤害。
舒阳:提那个当下90年代,我现在觉得都是最有价值的概念,也是当代艺术最影响深远的一个提法,就是因为踢出来这么响亮的一个口号,整个改变了艺术的这个格局,所以中国艺术从那个时候也开始,也越来越成熟,就是因为你关注当下也要关注自己的问题,自己的方法,所以这就是说你今天可能形成了一个成果,在中国,在这个所谓国际艺术格局里面,中国艺术家开始建立一个自己的,提供一个自己的贡献。
石心宁:但是这种贡献我觉得只是一个开始,还只局限在一个点,中国的当代艺术应该在国际上有更大的领域。从这个点出发,然后这个概念不断不断被细化,被共享,最后发展出很多分支,朝不同的方向发展。而处在原点的这个基础,就像你们刚才说的,就是我们首先生活在中国,在中国这个社会你才能有感受。如果把我放到罗马或者巴黎,我再看到那些历史图像,可能就没有创作那些概念的欲望了。那个图像和我的生活就会发生另一种关系,之所以我可以去捏造一些事件,是因为这些事件要针对我所生活的现实社会中的一些事件,它们之间是要起化学反应的。但是你看了以后会很过瘾,或者你身体里有一些压抑的东西会释放出来,这是其价值所在。尽管我用一些摄影史上的,像罗伯特•卡帕派的一些照片,非常国际,跟中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那种东西当中还是蕴含着一种很别扭,需要通过某种方式转化出来的东西,一旦你离开这种生活,你就可能发生改变,变成另一种中国人在国外的一种遭遇。会感觉到中国艺术家的那种被蚕食的状态,像陈真、像后来古闻达那些作品,那种作品在国内,是中国艺术家根本不会去思考的,因为那个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所以关键在于你现在面对什么样的问题,就会有什么样的思考,有了这样的思考,你才会创作什么样的作品。
李大方:现在这种东西,*是什么地方的东西,就像你刚才说的,说的那个本土化的,不是说我想象成咋样,它都是很自然的,这也是一个艺术家,一个成熟的艺术家应该去做的,你肯定不会大张旗鼓说我是什么什么艺术家,本土特点它有很隐蔽的一面,它很知道谁不是本土的,但是本土的它有隐秘正常的一面,就是说白了艺术家有很自信的一个标准,很正常的去做得很好。
舒阳:就是说,提到中国特色中国本土化,我觉得并不是一个中国符号、中国图示、中国方式,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更多的是关注了中国一种生活现象、生命现象这样一种生活方式,而不是从风格啊这种角度意义上来提这个,那么现在越来越信息化,包括中国现在信息化,它还带有发展中国家的一些普遍化的一些问题,可能都超乎了我们过去民族意义上的一些东西,那么中国可能更多程度上体现了在这个地域之内发生的一些现象,这个现象可能作为世界的,全球化过程中现象的一种形态来呈现出来的,那么这种形态只有生活在这个地方的艺术家他们更了解这种现象,他们也能够从这种现象出发,来寻找恰当的方式去体现它,比如说我们现在很难想象一个英国的或者美国的艺术家,他来中国一次回去就能表达很好的关于这的生活形态的作品,所以这样的作品,在这种国际化的背景下和生活生存形态都需要在这种生活情景之中,和这些生活的艺术家来体现这种价值,而且比较能清晰地把这种问题能提示出来,所以我说在这个意义上呢,它是,在中国这种现象状态下是有待于交流的,一些艺术文化现象提示的一个背景,是有待交流的一个领域,而不仅仅说我是中国国籍的一个艺术家,我就来做中国本土艺术。
石心宁:强调本土性不是这次展览的重点,我更倾向于讲它是现实主义的一个东西。
录音 李大方 张小涛石心宁:舒阳8
张小涛:大方说这个,没西方,这个很好,其实我们说这个事里面是非,这个期待已经破坏了,我觉得里面呈现了混乱呈现了未知,呈现一种阴谋,像一个陷阱,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比如说图像写作,变得无法预知,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影响一个真正的中国的现实,是暗合人的生理和心理的状态,这个是很有意思的,就是不再设定一个轨道,它其实可能会偏离这个轨道,要出轨,总是要冲出去,所以也是我觉得这个展览里面每个人打乱了他以前的叙事方法,我觉得像图像里面它这个信息,它这个呈现的语言,它这个系统已经混乱了,这个不太好解读,我有时感觉,我离*石金敏进一些,我有时候能读懂他的画,我老实说,我有时候看大方的画我都不知道他内心想的是什么,真的,所以显得很有意思,有挖坑的那个。
张小涛:*我觉得很奇怪有意思一点,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跨越这么大,我的身上也有这种特点。
石心宁:就是说,我的作品是显性语言,他是隐性的。我要讲的是一个比较清醒的概念,大家一看都知道的东西,它所涵盖的东西会有一个情绪的方向,你不会往别的方面想。他那个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方向,是四散的。
舒阳:我觉得*石金名那个用文学的术语说,他是用典,用典故来(讲),文学里面尤利西斯,如果你不了解古希腊的神话啊,不了解文本的背景可能就看不太明白,*石金名他呢,把不同的背景、典故放在一起,让他们在各自角度去理解所熟悉的典故,然后产生一些新的东西。
李大方:这个绝对有中国特点,这个还不一定是,就是这个时代能做的,以期或以后以不一定的,那中国以后成为另一个美国那也有可能,那我不可能有这个东西,我就是强国,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是消费,我是这个玩意,我是奇怪的东西,也许以后中国破落了,完蛋了,那就是另外一个东西,那也不好说。
舒阳:我觉得我在采访你们的过程当中,这也是我的一个深化的过程,就是深入了解你们生活经历后,我在看着这些作品是不一样的,其实我觉得我更容易理解你们的作品,就是通过做这个访谈,确实提供了,有些被我忽略的或是从来没有感觉到的东西,它成为一个很重要的理解这个作品的通道,所以这个展览是不是也很有可能成为这么一个通道,大家可能对这个艺术的可能性有一个更多的理解。
【编辑:贾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