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在造”独立研究的项目中,我从地方志回到主体与历史,并将个人经验放回到纵深的历史过程中去认知。
自身的生命经验是从乡村瓦屋到城市现代公寓的个人生存空间的转变,甚至也是身份的转换,带来的关于我自身对于“个体记忆和历史”为创作内容的思考。
因此,在持续的项目进行中,我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因在地的政治经济变迁对乡村社会生活所产生的影响的议题研究。我认识到“昆山在造”项目是一次社会参与,但是这个社会参与区别于简单意义上的那种行动主义者的角度。我更多的是一个艺术语言系统的这种出发点,参与到这个地方,寻找一种方法来介入。因为建构艺术与社会的关系,这个关系到底怎么能够制造出,编织出来是我的问题意识。简单讲就是我们是什么?昆山是什么?怎样去做?
在知识生产中有主张之间的关系,简单讲就是态度。介入到具体的昆山现场,过去的视觉系统是已定的规则,这是要警惕的。就是如何从带有情感的身体细节来看(不是普世性的)---这么一个区域。
如何清理自身的知识框架,介入到具体的现场中去,从议题研究到艺术实践是个复杂的过程。
《一份重庆农民工日记的讨论(档案)》装置作品,《黑田》单频道录像,《一处民宅的自述》综合媒介,这些艺术实践是前期田野调查的材料所引发的思考,都是关于个体记忆与历史的创作,就作品内部逻辑来讲,是个人经验所认知的社会现实,一个不断从内往外的观看,彼此牵动,彼此考量。《2.92平方公里》是我通过现场介入为概念的实践,直接与现场发生对话,通过自身身体的“移动”寻找村民作为政治发声的主体对同质化的乡建认识差异声不至于被压抑,也是面对我们生存处境的一种态度。这些是我在找自己的方法,如何从收集的材料的正常逻辑进入相异逻辑的思考,从提出的问题,然后进行怀疑或者否定,质疑。再来进行艺术实践的。
关于语言,我个人是回到情感对应,去体验现场真实的感觉,气味。因为自身存在这思维上的定势, 就《黑田》单频道录像来讲,最后出来的视觉语言是从思考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是谁的问题开始的。
现在来看,我的艺术实践是分析和批判因复杂的政治经济变迁在当今中国的乡村社会中所产生的影响,区别于简单的大叙述、大背景下的思考,是剖析由生活空间转移而引发的身体细节经验的失去,一种脉络的断裂,并努力折射出关于在这融合交杂的情景中身份被转化、具体化的历史问题,也是重新积极注视包含自身在内的社会现实。
——陈建军
2012年8月3日于器•Haus空间,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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