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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羽:“郭永昌”是谁?光天化日下打劫!

来源:一枚艺术沙龙EmayArtSalon 作者:张羽 2014-12-26

这个帖子属名郭永昌,但文中却是第一人称,可实验水墨群体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物,其实文中的全部内容均来自2005年刘子建的"不是一个人的墨之战"一书。那么这篇文字是刘子建?还是郭永昌呢?2005年刘子建写这本书时曾找我索取我主编「走势」工作以来我留档的有关实验水墨的文献资料,他说他要为实验水墨著说,我也以为他是要为实验水墨集体。可书出来后我发现书中除大量使用我的资料外,还对事实有很多篡改、虚构、断章取义,把许多我做的工作说成他的所为,当然用意是标榜自己是实验水墨核心人物。这也许就是这本书出来后他没有送我的缘由吧?此书还是一个实验水墨圈内的朋友给我的,看过之后,我立即给皮道坚先生电话阐明此人的这种恶劣行为,表示我要用文章给予反驳,皮先生则安慰我说:大家以前都是朋友,别让外人看笑话。考虑到大局我还是忍让了,但表示从此不与此人往来!

没想到近十年后的今天,这出戏又上演了,而且更加明显的是争夺在实验水墨发展过程中的地位。这篇文字中含有了以语言方式对我的攻击的同时,仍然把92年以后我所做的大量的实验水墨工作,用设立主持人的环节,虚构、捏造、断章取义的手法伪造历史!可谓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其实,96年的广州研讨会是我经过方土取得的赞助并策划了这次当代水墨研讨会,也是我亲自邀请皮先生做这一次研讨会的艺术主持。1992年我编「走势」丛书时,根本不认识刘子建,而刘子建的邀约信还是我请左正尧转交的。那时我从来就没想过设立主持人。1993年,1994年,1995年我先后编辑了三辑「走势」,也仍然没有想过设什么主持人,因为我就是主持人。直到1996年方土帮助我联系到了赞助我才有了策划研讨会的想法,这之前我也没有与任何人讨论过做研讨会及设什么主持人的问题!我之所以自己掌握这个主持权力,目的就是要把握艺术实践的整体方向!其实研讨会的最初的方案我是准备在广州美院召开,想请黄专主持的,但考虑到左正尧,黄一澣是我多年朋友,而我在他们的学校做非具象的水墨,从感情上说不过去,所以我转到华南师大,邀请皮道坚先生做这次研讨会的主持!也就是直到此时才与刘子建说起我请皮先生做主持事宜!

回顾往事,历史中的学术问题不是谁今天说了什么,而是看当时谁真正做了什么?是如何做的?以及你一直是否用心在做?实验水墨真正成为非具象表达的称谓是1996年3月黄专在美国主持的"重返家园:中国当代实验水墨联展",早于6月5日在华南师大我策划的那个当代水墨艺术研讨会!我不明白,是郭永昌还是刘子建为什么不能客观地面对历史,而为私利编制故事呢?何必伤害我的同时又去殃及黄专呢?还有研讨会的成功召开不是哪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当时的语境决定的,如果没有96年3月黄专在美国主持的重返家园实验水墨展,如果没有方土介绍我认识赞助人方天龙,没有我与方先生有效地交流,方先生没有支持我这十多万元赞助,如果张羽没有策划这个非具象水墨研讨会,如果我就策划在广州美院召开,请问这个撰文的郭永昌背后的人,这样一个研讨会还存在吗?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历史,所以不要为私利放大一些不真实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么多批评家的支持,没有实验水墨群体的每一位艺术家的努力,既不会有什么研讨会,更不会有走出水墨的今天!如果没有敢于放弃水墨画、放弃平面,敢于做空间、装置、行为、影像,总体艺术的水墨,能有今天让你回头说说实验水墨的机会吗?你的因私欲虚构历史,因私欲放大历史只能证明你的无能与无力!那段历史今天谁也改变不了!但我们如果还有能力创造未来的话,那么当年的实验水墨才会更有意义!所以我真诚地希望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到头来只会把自己伤的很惨!因为我们已经超越了实验水墨,已经走在了水墨的前面。

本来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珍惜那段历史!我与皮先生一直合作的很好,比如我策划的1995年比利时的抽象水墨展,2005年法国的实验水墨展,我都邀请皮先生撰写文章,还兼中方主持。再有1999年的「黑白史」一书,2003年的「中国实验水墨」一书,虽然两套书都是我策划、编辑、设计和校对的,我仍都请皮先生撰文,并兼主编!其实以出版推动水墨发展,是我从1985年策划创办「囯画世界」丛刊开始的一贯主张。(2014.12.24)

皮道坚实验水墨主持人地位的确立和实验水墨公开亮出自己的旗帜

作者:郭永昌

曾春华后来在一篇文章里说:“如果‘红庙谈话’还是个别艺术家的个人行为,那么1996年6月在华南师范大学召开的‘走向21世纪的中国当代水墨艺术研讨会’就是实验水墨的一个标志性学术事件。实验水墨自此之后以更加明确的实验理念和实验态度,开始由前期的自发的随机的水墨制造转向以后的理性的综合的制造水墨”⑴ 曾春华看到的这个具大的变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正是从这个会议开始,实验水墨正式亮出了自己的旗帜,同时第一次把自己置于批评与论争的旋涡之中,并且开始了设置学术主持人的惯例。

对实验水墨来说,在1996年有了自己的学术主持人是一件大事,它使实验水墨的存在与活动看上去更合乎学术的规范,使得它的每一步看上去都象是精心策划过的,带有明确预期的目标在里头。主持人的专业性和权威性提升了实验水墨的地位,使它更容易吸引批评家的参与。实验水墨能在短短的10年时间里,搏取如此大的进展,给人以十分活跃的印象,并始终是批评议论的热门话题,是和学术主持人的工作分不开的。

由于《走势》开始时是画家自发的一种行为,甚至是张羽瞒着出版社领导干下的勾当,困难是可想而知的,那种情况下,自然是不具备设学术主持人的条件。当《走势》出了两辑之后,情况好了许多,主持人的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摆上了议事日程。

当《走势》到1996年要出第三辑时,张羽征求我的意见,我告诉他我的想法是给《走势》设一个学术主持人和弄一个学术研讨会,本来这事我们先前也议过,所以这次一拍即合,其实,从1993年开始,我们一直在谈主持人和编委会的事。

张羽1993年8月的信中说,他在北京期间曾与刘骁纯谈过两次,刘骁纯也很想做这项工作,只是觉得实际困难很多,最后考虑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做。这封信写在第二本《走势》出来之前,所以,第二本《走势》基本延续的还是第一本的做法。

张羽先前的顾虑,是他就主持人的问题和组织编委会的事,与个别批评家谈过,都没有可行的结果,他认为主要是我们只是搞出了一本,还没有形成势头,条件不成熟,只有再出几本,形成了气候,有了说服力,批评家自然就会来关注你,到那时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他还表示,他个人是非常想退到别人的后面,这样会更轻松一些。

1994年元月,石果出差北京,专程到天津与张羽会晤,回珠海后在给我的信中详谈了他们的这次会面的情况,他告诉我说:“由于这件事(指《走势》自发性太强,意欲形成更有艺术水准和理论准备的局面,尚需许多条件的配合,有许多事是张羽力所不及的。杨柳青画社的条件并不太好,张羽实际上是在比较艰难地张罗这件事。也许我们需要一位更有实力的艺术主持人,但我不知道此人在何处。”

我赞同石果信中对时局的分析:“在所谓新文人画风靡大陆的今天,新的水墨精神能否崛起,应该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实验课题。我们已经站在了新的历史关头,但新的艺术无疑正处于散漫的萌发状态中。”⑵

显然,实验水墨迫在眉睫地需要一个学术主持人。张羽问我谁最合适?他说从长远的角度出发,主持人要能和我们保持一致,能为我们说话,并且推进的理念比较清晰,他个人的意见比较偏重南方的批评家。他把选择的责任推给了我,说:“你和他们比较接近容易说话,你觉得谁更容易展开工作,更容易协调就定谁为好”。⑶ 于是,我首先想到的是皮道坚。

我和皮道坚是同在1979年考进湖北艺术学院的,不同的是我读本科,他是读研究生,38岁的他考取的是湖北艺术学院美术史论专业,受业于我国著名的美术史家阮璞先生。阮璞先生治学严谨,对传统文化的深入研究和真诚热爱,都为皮道坚树立了最好的榜样,这些品质也是皮道坚此后的学术生涯所严格秉持的。另一方面,他在美术界之外还有一群相处了漫长岁月的文学界、经济学界和哲学界的朋友,他与他们本着独立、互补、自信、宽容的原则往来无间,良好的学术氛围造就了他作为美术史论家深厚的学术根底和开阔的文化视野,使他从一开始就以深刻而敏锐的哲学眼光看待正在发生的纷杂事件与变动,从而能保持密切接触与登高俯瞰的双重视野,不受表面现象的蒙蔽,立论高远。皮道坚在读期间,勤于思考写作,已写出了《中国美术史研究中的方法论问题》,毕业论文《吴伟研究》就显示出了他学术研究的若干特点:广阔而开放的视野,敏锐透彻的观察,哲学层面的思考,对现状冷静而实在的剖析,精确的语言表达等等。

皮道坚全程参与了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至今的中国现当代艺术,他曾经是 '85新潮美术时期最重要的刊物《美术思潮》的副主编。长期以来,他在美术理论与批评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从《选择,立足我们的当下》、《也谈中国的视觉革命》、《艺术的精神与时代的精神》、《再为“新潮美术”辩护》等文章中可以看出,他不仅真正深刻地了解、并理解了中国艺术与文化传统,而且也透彻了解了东西方文化之间的差异性和互补性。当他面对复杂的画坛现象时,便能高瞻远瞩,怀抱一颗宽容与爱护的仁者之心,大力为新事物喝彩,驳斥那些目光短浅的意气之言。如果说美术批评与美术创作有可能在最佳状态下结伴而行,皮道坚让我们看到了这种可能和一个成功的范例。

1994年年底,《美苑》聘我为特约编辑,为1995年第一期组稿,我邀请皮道坚为这期现代水墨专辑赐稿,皮道坚提交的就是那篇著名的《水墨性话语与当下文化语境》。他在文章中说:虽然中国当代艺术进入国际艺坛交流和对话已是不争的事实,然而“令人遗憾地是这种交流与对话还是在相当程度上受制于西方知识性话语的强权。相形之下水墨性话语的现代转换与当下表达的可能性更是成为一个尖锐的问题突显出来”。他说他要思考的问题是“中国的当代艺术如何从西方现代、后现代艺术的支配性话语中挣脱、逸出,从受支配、被命名的客体转变成有独立意志、命名能力的主体,为当今世界提供新的意义”。⑴

皮道坚的思考让我们看到了他对实验水墨的关注与批评,并非是为了赶潮流,而是基于他对这个问题具有的清醒的认识和担当的勇气。应该说,由皮道坚来做实验水墨的学术主持人是再合适不过的。另外,我亦有离主持人近些的想法,主持人离自己近一些好,日后定然少不了事要讨教、商量、配合的,因为近,就少了很多环节或麻烦。

把主持人甚至把实验水墨发展的基地放在南方是明智之举。从策略上考虑,实验水墨必须找到最佳的生存环境,实验水墨与学院水墨和新文人画都不搭界,在它们的地盘里,实验水墨很难成长得起来。长期以来,北方艺术看岭南艺术的眼神总是有点怪怪的,它们看不惯岭南画派的新变有一个居廉居巢的传统和东洋的习气在里面,认为那是轻浮与小家子气的,它们认为后岭南的创新思路太世俗和太商业化。但你和后岭南画家在一起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对这样一些责难并不以为然,按他们的说法是“敢为天下先”是自己先行了一步。其实,受开放改革和经济的推动,近年来伴随着大量移民的涌入,南方正在完成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新知识经济背景下的人口与文化的大融会。这个中国开放改革的前沿,经济环境比内地好,意识形态比内地宽松,总体上来说,象实验水墨这样的新艺术,在这里就感受不到在内地的那种凌厉的压力,另外,近乎一半的实验水墨画家已先后落脚在了广东。应该说,南方是实验水墨最有可能落地生根、拓展开去的首善之地。

在出版《走势》第3辑之前举办研讨会的目的,不过是要借批评家之力,举实验水墨之势。要想让实验水墨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有什么会比一群批评家以实验水墨为话题围坐神侃更出效果。有理由相信,弄得好研讨会可望成为一个标志性的事件。作为主持人的皮道坚就居然将这种愿望化成了现实。

研讨会决定邀请年轻的批评家,前提必须是崭露头角的人物。于是,皮道坚向王林、王璜生、李伟铭、陈孝信、易英、钱志坚、顾承峰、殷双喜、黄专、鲁虹发出了邀请。 如果不是皮道坚出面,这些年轻的批评家不会报以热烈的响应,他们坦言,往日只要听到是现代水墨画展或现代书法展,肯定是不会去看的。正是考虑到在这些批评家那里普遍存在着对现代水墨画的成见与误解,才迫切地希望这些批评家的参与,只有他们的参与,实验水墨的话题才有可能真正展开。

皮道坚为会议拟定了三个中心议题:1、架上解构潮流与当代水墨性表达---水墨性媒材与当代艺术的可能性;2、当代水墨艺术中的文化碰撞与艺术策略;3、90年代水墨性话语的当代性与国际性。这三个议题,旨在以水墨的角度,针对“西方中心主义”观点进行反思,引导人们进一步关注中国实验水墨的发展,使其学术面孔更为生动清晰。进而促进当代水墨艺术进入国际大背景,确保水墨画的文化身份和国际身份,确定中国的文化地位。

邀请函发出的时间已是5月19日,离会议的时间只有15天,皮道坚要求与会批评家在会议之前寄交一篇二千字左右的论文,并准备在大会上作一个20分钟的发言和接受其它报告人的提问与评议。我担心时间太紧批评家准备不及,想不到所有的批评家不仅爽快地接受了邀请,而且在六月一日之前论文都到了皮道坚的手里。

批评家在论文里各抒己见,从不同的角度参与议题的讨论,能明显感到年轻批评家的那种锐气与才情,虽说新知识背景下的方法论或文化视域,给实验水墨带来了新的看法与评价,但其中的欠缺同样明显,那是因为实验水墨本身的处境造成的,因为展示或出版的机会太少,批评家无从看到原作和得到更多的资料,所以文章难免露怯或空洞、概念,有时甚至是主观的想当然,这种情况连批评家自己都戏称是“高空扫射”。

变“高空扫射”为“短兵相接”,看原作是必不可少的。会议决定专门为批评家安排了一个实验水墨画的观摩展,于是赶紧提醒被提名的画家带3幅原作和10张作品幻灯片提前一天到广州。

批评家报到的当天晚上,被安排在电教室看画家带来的幻灯片,每个画家在放自己作品的同时,用一个10分钟的个人陈述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创作情况。

黑暗中,伴随作品影像投射在屏幕上的是画家的声音,偶尔会有批评家的问话,100多幅作品和10名画家的声音,是实验水墨有始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展示和宣讲自己。作为当事人,我心里隐然有种特别庄重的感觉,预感到实验水墨新的一页已经翻开。

第二天的上午,在会议开始之前,批评家在美术系的陈列厅里又看到实验水墨画家的30多幅原作,批评家们看得十分仔细,向画家的询问也十分具体,有时还会用手在画面上摸摸。总之,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观摩,他们需要从这些画里找到和发言相关的内容,丰富或印证文章中的观点。我想,那天批评家的心情应该是有点特别的,这些作品让他们感触颇多,大大出于他们的想象。

而这一切,正是主持人悉数安排下的有条不紊的节目,可以这样说,和无数的现代水墨的活动比起来,批评家这样如此真切地面对一群既耳熟又陌生的艺术家和作品,这样的情景肯定是不多见的。对他们来说,在这些未曾识见的作品面前,先验的经验是没有用的,时下他们是既觉新奇又感到是一种挑战。挑战是批评家之间的事,我相信,研讨会的发言肯定会相当有趣。

注释:  

⑴⑸皮道坚《水墨性话语与当下文化语境》,载《美苑》1995年第1期,鲁迅美术学院,1995年。  

⑵曾春华《实验水墨的游戏规则》,2001年。  

⑶石果给刘子建的信,1994年月26日。  

⑷张羽给刘子建的信,1994年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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