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昆山在造”艺术项目的落脚点
我觉得“昆山在造”项目的落脚点就是通过落地研究来建构“关系”对艺术观看方式的新建构。如何去“链接”日常生活与历史的纵深和现实的平面,提供一个思考的场,这种“关系的链接”在以前的艺术思考和实践里是被忽略被孤立的。我们已习惯用孤立和专业化的思维模式观看事件,而容易忽略背后那个相互关联的系统,造成认知的简单化。
记忆与时间
我所理解的时间不是可被计算和测量的数字概念,而是个体在具体空间里的时间感,一种独特的不可复制的遭遇。而“记忆”是这种遭遇的印记,艺术家努力试图恢复某种记忆,它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我想它正是提供历史和参照的另一种小径。当我们在谈论一个地方的历史时,首先需要重启记忆,这个记忆在现实环境里是被主动放逐的。不断的重温记忆方能对当下进行反思,改变时间的遭遇方式,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差异。正如阿甘本所言:“真正革命从来都不是对既有的形式和结构进行彻底打破,而是改变时间。”
对艺术表达的思考
09年之前我把大量的时间放在架上绘画,这里面有学院美术教育的惯常性思维和对艺术表达缺少反思,另一方面,对的城市生活不适应而焦虑。那段时间,对乡土和童年生活的回忆成为那段时间的关注点,当时觉得对个体记忆的追溯便是一种反思当下的态度。但在艺术表达上停留在一种说教式的叙述,用图像来表达观念。2009年末写了一篇文字“叙事说教与非确定性表达”清理之前的艺术表达方式,也是出自对前一年时间里对“语言即思想”的架上艺术实践的梳理,做了很多纯粹语言的绘画实践。到2010年开始“昆山在造”项目,脱离了个人情绪性感受的关注,当观看当下现实时,更喜欢去追溯它的来龙去脉,梳理历史的纵深和现实的水平线的关系,我认为他不是简单的历史回顾和现实的研究,而是去解剖一种“思维机制”如何形成,从而才有可能在根源的地方动刀瓦解那种“机制”。我这次的作品试图通过可移动的墓地的媒介,来重新思考通过祭祀仪式和灵魂召唤来反复确认个体与族群的关系,巩固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良性秩序的乡土墓地文化,在当今城市生活的价值。这时,艺术的物化品不是目的不提供愉悦和猎奇欲望的满足,而是抛出去的砖。
语言也许是“陷阱”
谈到视觉语言就无法回避图像(可见形象),任何视觉语言背后都隐藏着一套“意识形态”,因为图像的直观性最容易被把握,所以大多数人很容易从图像入手,而忽略图像背后的根源,掉入视觉猎奇的视觉语言生产漩涡。我更喜欢从“系统性关系”去清理自我和社会的惯性“思维机制”,站在适当的距离去静观,以此可以保持一种相对独立的个人判断,最后通过视觉语言来显现那段不可言说的空缺,一种直达内部的震动。
——陈胄
2012年8月3日于重庆器•Haus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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