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中国嘉德2008秋拍落槌。在嘉德“中国油画及雕塑”专场中，上午场成交率51.96％，成交 2585.7万元，有近半作品流拍。下午场成交率54.16％，成交2606.7万元，最高成交价为224万元，与过去3年来动辄上千万的价格形成鲜明对比。中国嘉德拍卖会一向被艺术品收藏界视为业内的“风向标”，中国当代艺术在此次嘉德秋拍上的遭遇，可谓“滑铁卢之变”。
而在10月初的香港苏富比秋拍上，这场被视为中国当代艺术“高价神话”最后一道防线的拍卖会，最终也惨淡落幕。当晚全场47件拍品，仅成交28件，总成交额1.17亿港元，不到拍前最低估价2.45亿港元的50％。在300件中国当代及20世纪艺术作品中，流拍的作品有108件，流拍率高达36％，包括方力钧、岳敏君、曾梵志在内的一线艺术家的5件作品全部遭遇流拍。那次秋拍被形象地比喻为中国艺术界“2008年的第一场雪”。
当代艺术品被“清仓”？
其实，中国当代艺术逐渐遇冷已在去年初露端倪，国际藏家和收藏机构的清仓式拍卖，就给狂热的中国当代艺术品炒作浇了一头冷水。
去年，美国纽约收藏家霍华德·法伯把所藏44幅中国当代绘画在伦敦拍卖，当时就引起广泛关注。今年4月，全世界最大的中国当代艺术收藏机构之一“埃斯特拉收藏”，又专场拍卖了200余件中国当代艺术品，其中包括张晓刚、蔡国强、徐冰、曾樊志等当代名家作品，他们都曾创造过天价拍卖的神话。埃斯特拉这个近乎“清仓”的举动，令中国收藏界传出预言——中国当代艺术品已经走到了价格顶峰。
这个预言立刻得到了证实。以保利拍卖为例，在今年5月28日的当代艺术夜场上，保利共推出了65件拍品，成交率仅75％，总成交额1.84亿元，千万级作品仅3件，最高成交价王怀庆的《四合》拍出2352万元。与去年秋拍当代艺术夜场的91％成交率、3.25亿元成交额、6件千万级拍品、3920万元的最高成交价相比，情况明显大不如前。
名家名作纷纷流拍
这种遇冷在艺术家身上则体现得更为直接。被誉为中国当代艺术“标王”的张晓刚作品，在今年初的纽约、伦敦苏富比拍卖中屡遇流拍。在10月的香港苏富比秋拍中，以刚好达到估价底线成交的张晓刚作品《血缘：大家庭一号》，成为全场最高成交价。但这个价位与他在伦敦苏富比春拍的成交价相比，已缩水了一半。他的另一幅同为《血缘》系列的作品更是遭遇流拍。另外，在今年伦敦佳士得“当代艺术夜场拍卖”中，张晓刚的《父亲和女儿》因90万～150万英镑的超高估价遭流拍。王广义、蔡国强、陈逸飞、曾梵志等当代艺术名家的作品也纷纷流拍。
而在此次嘉德秋拍会上，一些前两年作品价位直线上升的艺术家，如杨飞云、夏俊娜、刘小东、周春芽等，只要估价稍高一点，就遭遇流拍。
金融危机挤出泡沫
近3年来，在人民币升值和热钱涌入的背景下，中国艺术品成为继股市、房地产之后中国式投资的“第三极”，市场容量在12年间暴涨了3倍，有人形象地将艺术品市场形容为剩余资金的“蓄水池”。但不可否认，过去几年的许多天价成交纪录中，存在着人为因素，中国当代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炒作机构的“天价做局”已成为市场的隐忧，不少天价纪录只是一种价格表演，泡沫成分很多。据英国《星期》周刊的估算，2005年至2006年间，中国当代艺术品价格升幅达983％。
而今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令艺术品市场最早受寒。早在去年，美国次贷危机刚开始的时候，艺术品市场上就已经有了一片“卖出”声音，中国当代艺术品成为危机中受影响最直接的一环。很多曾踊跃购买当代艺术品的华尔街人士，现在都在担心失去工作和奖金，他们要停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购买昂贵的艺术品。
【编辑：姚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