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公共艺术案例的某外国社区,包含有装置与艺术活动。
什么是好的公共艺术?自1960年代“公共艺术”概念出现以来,更多地被理解为放置于公共空间的作品或相应的环境设计。但是,今天的公共艺术已经成为一种思想方式和工作方式。在发达国家,公共艺术是国家的公共文化福利,使民众能够平等享受艺术化的生活环境,减少城市现代化带来的负面影响,成为参与区域建设和解决现实问题的一种运作机制。“地方重塑”是这种机制的核心要义。
近日,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主办了“什么是好的公共艺术?”论坛。
新西兰戈维布鲁斯特艺术馆馆长Rhana Devenport:好的公共艺术需要从几个层面出发,现在公共艺术已经不再是把一个大的项目放到一个公共社区空间里面了。好的公共艺术,它是有变革性的,有些人不断地努力去除坏的公共艺术,一个好的公共艺术能够带来意义,环境是依赖于它的意义。我来自于新西兰,记得曾经遇到过大地震,公共艺术和文化的事件在地方上成为一种团结力量,让当地政府都吃惊。艺术家推动了基督城在灾后真正的变化。我认为好的伟大的艺术作品一定是有资金的支撑的。有一些项目有非常大的潜力,人们相信这样的项目的潜力,就会有财政资源的投入。很多的项目或者说我们看的所有的项目都是艺术家推动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在更广泛的环境内来分析什么是公共,什么是艺术,什么是伟大的艺术。谁启动这样的项目,以及谁对这样的项目进行融资,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在策展的时候问自己的问题。另外,我们必须想象公共艺术内在和外在的价值,以及公共艺术会对社会、政治和其他当今的话题产生哪些直接影响。
南非开普敦大学教授Jay Pather:我相信很多人都认为公共最初的目的是要提出一些想法,我们在南非有20年的民主体制,虽然我非常尊敬曼德拉总统,但是我们现在还在争论到底我们是不是有自由、我们国家大部分地方是不是有很多政治和经济的自由。可以说我们政治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些争论却没有停息。作为一个艺术家,参与这些公共的讨论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公共艺术的空间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平台,使我们能够明确地认识到它的想象,它的有限性并且了解到这个艺术的力量。就公共艺术,我们经常谈论到受众,但很多时候是相互矛盾的。你在创造艺术的时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个性化的、一个非常独特的孤独的体验。而要不断地吸引受众是一个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公共艺术是一个大型的项目,大型的作品。
新加坡当代艺术中心创始董事Ute meta Bauer:什么是公共的空间,谁来定义这些公共的空间,有一些非常小的项目可能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但是它所花费的经费是少之又少的,有一些是违约的作品,比如涉及这个城市的环境,我们不会因这个经费的多少来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好的作品。很多的艺术家他们没有很好的创作空间,但是他们必须要用公共的空间来进行创作。过去十年,如果我们在公共的空间做一些艺术,事实上不要10分钟你就会招来警察,你必须得到警察局的同意,所以我们想问这个作品是不是委约作品,是从哪里获得这个支持。有一些作品是讨论环境问题或者探讨社区问题的,我觉得这些对我们非常重要的是要了解是由政府来支持的,或是由社区来支持的,还是由艺术家自己来提供资金,这样我们能够更好地了解这个项目的本质。
印度Khoj国际艺术家联盟创始成员兼董事、策展人Pooja Sood:好的公共艺术必须要考虑到受众,受众是社区的一部分,他们本身也会创造一部分的公共艺术。公共艺术能够让人们参与其中,创造自己的空间并且对于空间作出反应。因此我认为公共艺术要考虑到受众的变化。不仅仅是观赏,他本身的参与和自己创作都非常重要。
上海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汪大伟:在中国很多是政府在城市建设过程当中希望有一些城市的标志性的建筑物的时候就想到艺术。这样一来又被人觉得公共艺术是个政府的艺术。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公共艺术是民众的艺术,大家能够发动民众的积极性。我觉得公共艺术要以它的作用来决定它的定性。也就是说,我认为是用艺术的语言和方式解决公共问题这样的艺术叫公共艺术。什么是好的公共艺术,不是说钱投了多少,实际上是看它的方式方法,这个方式方法,实际上,它的好坏决定了你的智慧,用智慧的方式方法来协调政府、民众、艺术家三者的关系——实际上你所处的公共艺术,这个作品在所在地区有没有带来变化。第三个观察点就是看它的影响力。这个影响力是因为你有好的方式方法,能够给这个地区带来一种变化,而且这种变化具有普遍的一种示范性和普世的认同度。其次某种程度上它也会影响、改变其他地区的一些发展和变化。农民工进城的问题、农村荒废被边缘化的问题,面对这些问题我们的艺术家能不能找到一些好的方式方法,解决这些问题,而这种问题解决了,如果说有它的普世性,而且能够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艺术家调动更多艺术家的积极性去投入到解决这些问题的事业中,我觉得这样的公共艺术,是我们中国所需要的,也是我们当下所需要的。
Ute meta Bauer:过去八年,我在雕塑部门工作,雕塑其实是文化非常大的一种干预方式,有时候它会是巨大的失败。我们要进行测试,而且这种作品有可能会有干预性,有可能有潜在的失败性。但是我觉得公共艺术领域通过跟人的这种互动,我们应该允许这样的失败,并且从中汲取教训。很多提供资金的人都会关注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艺术世界普遍存在的问题,如果你享用一些资金的话,你必须和资金的提供方建立起一种关系,到底这种关系在哪种层面上你可以接受,是不是影响你作为艺术家本身,取决于从哪里获得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