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跃居全球第二,中国艺术市场历经近年的不断发展、壮大,已经超越美国和英国,成为全球第三大艺术品交易中心。中国政府和民众对艺术事业及艺术产业的热衷和积极投入建构起中国绿色经济独特的人文景观。艺术事业和艺术产业对于传承中华民族真、善、美的民族精神功不可没,更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文明进步的重要推动力。中国艺术品市场已经率先在2009年走出全球金融危机的阴影,实现了“V”型复苏,并在2010年重新步入快速增长的轨道,取得全球瞩目的业绩。与此同时,随着政府关于大力发展文化产业的政策出台,中国艺术品市场在市场体制建设、市场操作规范和远景发展规划等诸多方面切实向前迈进,为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2010年中国艺术品拍卖业综述
2010年,中国艺术品市场总成交额超过500亿元。作为我国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艺术品市场目前正处于快速发展中。“十一五”期间,伴随着市场的发展,相关法律法规不断完善,收藏群体日益壮大,成交量稳步攀升,市场发展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红火局面。
近年来,中国的文物艺术品市场急速扩张:2006年,中国艺术品的拍卖市场已经占到全球第三位;2009年,中国艺术品市场占全球市场份额14.4%,其中,北京的贡献度超过六成。进入2010年,中国艺术品市场延续2009年的强劲势头,与国际市场整体走势一样,坚持“精品化”路线,经典名作创造新的纪录。中国有5家拍卖公司进入世界拍卖公司前15位名单,并保持着市场上的强大吸引力。从2010年法国ARTPRICE网站公布的“全球艺术品市场指数”来看,从2009至2010年中,全球艺术品市场仍呈现出“W”型的震荡走势,只是震荡幅度逐渐收窄,而自2010年一季度以来全球艺术品市场价格指数逐步走高,行情复苏迹象日益明确。2008年受到重创的新兴艺术市场,是2009以来全球艺术品市场中最早出现复苏的部分。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新兴艺术市场只是受到波及性影响的区域,其内部活力和成长性要素依然存在,一方面新兴艺术市场的复苏也得益于新兴市场在金融危机后突出表现的有力支撑。而自2009下半年以来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率先实现“V”型复苏,新兴艺术市场也在整体上走出了金融危机的阴影,其市场表现明显优于全球艺术品市场。
2010年中国艺术品拍卖成交总额为573亿元,增幅达150%。根据统计,在2010年中,经营中国艺术品的几家大的拍卖行佳绩频传。如在北京的拍卖市场上,北京保利2010年全年艺术品拍卖成交额超过91.5亿元,秋拍52.8亿元人民币的总成交额较2010年春拍增长了60%,较2009年秋拍增长了234.6%;中国嘉德2010全年总成交额高达75.5亿元,秋拍41.33亿元人民币的总成交额较2010年春拍增长了94%,较2009年秋拍增长了170%;北京匡时2010全年总成交额达21.85亿元, 2010年春季拍卖1200余件拍品总成交额高达10.85亿元,较2009年秋拍7亿元的成绩上涨55%,创匡时历年最高单季总成交纪录。
在南方的拍卖市场上,号称江南第一槌的西泠印社2010年全年艺术品拍卖成交额超过17.3亿元,秋季拍卖会18个专场,历时4天,最终以10.8亿元的总成交额、92%的成交率创造了其历年单季的最好成绩;上海朵云轩2010年秋季拍卖会整场拍卖总成交额逾3亿7千万人民币,再创历史新高,12个专场平均成交率高达到86%。
在香港的拍卖市场上,香港苏富比2010全年总成交额高达50亿港元,秋拍30亿港元(约合25.7亿元人民币)的总成交额较2010年春拍增长了53%,较2009年秋拍增长了130%;香港佳士得2010全年总成交额高达62.3亿港元,秋拍32.3亿港元(约合27.7亿元人民币)的总成交额较2010年春拍增长了41%,较2009年秋拍增长了95%。
2010年对于全球经济来说,是调整与变革的一年。对于中国经济,2010年更是极其重要的一个转折点。一方面,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面逐步扩散与延伸,这对我国之前一直奉行的外向型经济产生了不小的打击;另一方面,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之前几十年一味追求经济增长率的发展模式所体现出来的负作用逐步显现:一向作为热门投资领域的房地产市场泡沫化日益严重,股市长期低迷不振,而此时,与金融、房地产并称世界上效益最好的三大投资产业项目之一的艺术品投资稳定且高回报的优越性愈加明显。我国自古就有 “乱世藏粮,盛世藏画”、“乱世买黄金,盛世藏字画”的古训,艺术品投资已经成为领先于金融和房地产投资的重要投资项目。
二、2010年中国艺术品拍卖迈入“亿元时代”
2010年5月,英国巴克莱银行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新兴市场富裕人士的投资态度较全球水平更为乐观,51%的新兴市场富裕人士表示较为及前更避开高风险的投资,而转向稳定收益或成长性明确的市场及其产品。”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艺术品市场的快速增长有目共睹,尤其是新兴艺术市场的勃兴,既吸引了成熟经济体的资金,也吸引了新兴经济体自身的资金,它们共同分享着2003年以来全球艺术品市场发展的丰厚“红利”。虽然相对股票、房地产而言,艺术品的投资仍然是一个新生的事物,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艺术品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投资“标的”。在2010年6月美林银行和法国凯捷咨询公司发布的《2009年全球财富报告》中指出,中国百万富翁的人数达到了47.7万人,占全球的4.77%,名列第四,年增幅达31%,名列全球第一,并引领亚洲在财富总量上超越欧洲。“艺术品、钱币、古董和酒类等具有‘有形、长期’价值的收藏品已经成为中国财富人群广受关注的投资品类,从而直接导致了中国艺术品市场25%的年增长率。”报告称,在中国和印度的带领下,亚太地区将成为未来全球财富增长的动力之源,并最终会影响到全球艺术品市场的格局性变化。
2010年,火热的中国艺术品市场成为全球艺术品市场上的主角,中国艺术品市场的表现明显优于全球其他地方。中国经济的增长催生了更多的藏家,藏家数量的迅速攀升,形成了强大的购买力。中国取代了法国长达一个世纪在艺术品世界中的卓越地位,成为继美、英之后的全球第三大艺术品交易市场。2009年,当曾巩《局事帖》以1.08亿元成交的消息从北京保利秋拍夜场中传出时,惊呼四起;当时多数人对中国艺术品的“亿元时代”是否已经到来尚存疑问。而在经历今年的春拍、秋拍后,人们要问的不是有无拍品能上亿,而是多少件拍品将上亿。2010年5月,在中国嘉德春拍上,张大千晚年巨幅绢画《爱痕湖》经过近60轮激烈叫价,以1.008亿元的天价成交,这是中国近现代书画首次突破亿元大关。在随后的6月北京保利春拍上,中国艺术品拍卖成交价的世界纪录首次在国内诞生——北宋黄庭坚书法《砥柱铭》卷以3.9亿元落槌,加上12%的佣金,总成交价达到了4.368亿元,远远超过了2005年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元青花鬼谷下山图罐创造的约2.3亿元中国艺术品成交纪录,5个月后的伦敦,《砥柱铭》创下的这一纪录又被清乾隆时期的官窑瓷瓶以约5.5亿元的落槌打破。短短一年时间之内,中国拍卖市场便书写了如此之多的中国艺术品拍卖的重要纪录,这些数字正在从“硬指标”上将中国艺术品市场拉上了国际水平,中国艺术品的拍卖市场迈入了“亿元时代”。
每个国家都有文化品牌的金字塔,其中的差异就在于品牌的内在价值、在于对高端文化品牌的定价,而艺术品就是定价的主要参考物。中国艺术品的成交额是全国交易份额的重要一笔,2010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也注定成为这个年度最值得记住的一个资本牛市。然而,由于大量资本的涌入,在短时间内就把中国艺术品市场价格推向了高潮,天价艺术品与普通百姓脱节,也使民众对艺术品市场望而却步。艺术来源生活,民众的艺术,更有持久的生命力。
三、 金融资本助推艺术金融市场
据AMRC艺术市场分析研究中心主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赵力分析,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不断发展和延伸,资本介入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目前中国的艺术品市场除了增量资金在市场中的表现之外,资金的机构化也成为了现阶段艺术品市场的特征之一。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1、机构的资金入场,主要是指除政府采购之外的企业等法人机构的购买行为,其行业背景更趋广泛,如金融、房地产、制造、能源、建筑等;2、艺术投资基金的资金入场,包括私募和公募的不同类型。
资金的机构化在艺术品市场中的表现,首先反映在资金规模化的明显优势上,动辄千万级的竞拍出价已经将个人性购买行为迅速地“边缘化”,类似于股票市场中的 “机构”和“散户”的区隔;其次是在操作目标和操作手段上的变化,由于机构收藏的体系化目标和投资基金以投资收益为目的的精确化选择,因此两者都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些具有明确文化价值和社会共识的稀缺性艺术资源,首先艺术品的稀缺性决定了艺术品的价格应该是不断提高的,因为好的艺术作品不可多得,新的优秀艺术作品的出现还需要时间。存世的东西虽然有,但在世面上流通的越来越少,也造成了正在交易过程中的艺术品的价格上扬。这势必造成“名家”尤其是“名作” 的价格飙升,从而创造出中国艺术品亿元级的价格纪录。
目前在银行方面,随着商业银行在理财业务方面的竞争日趋激烈,新型的理财产品也在不断推出,艺术基金投资渐渐浮出水面。 2007年民生银行推出“非凡理财”系列,其中高调宣传了“艺术品投资计划”1号产品,投资起限为50万元,投资期限为2年,预期年收益率最高达到18%。这只高门槛、高收益率的基金产品很快吸引了业内外的关注目光。民生银行此举,让艺术投资第一次进入了普通投资者的视野。两年后,该理财产品如约到期,到期年化收益率12.75%,绝对收益率25.5%。民生银行随后推出“艺术品投资计划”2号产品,受到客户热情购买,提前一周结束募集。 据悉,目前民生银行、招商银行和建设银行均已在国内开展艺术品投资理财业务。
2010年11月下旬正式启动交易的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在国内首创艺术品“份额化投资”模式。交易所相关负责人介绍说,该模式使每一位参与的市场主体都将有能力进行艺术品投资。“发展并培育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是中国艺术品市场做大、做强的重要保障与支撑,同时也是推动艺术品资产化、艺术品投资大众化,以及美育群众化的重要手段。”文化艺术品新型交易模式的出现,对促进文化产业和金融产业的共同发展,有着显著的意义。“为更广泛的人群参与高端艺术品投资市场拓宽了渠道,使艺术品市场的发展更加多元化。同时,以投资带动文化,也使更广泛的人群关注、参与文化,为普及文化艺术品知识、提升全民文化品位提供了平台”。
为满足人们投资艺术品的需求,艺术品期权、艺术品按揭、艺术品信托投资等与艺术品投资相关的投资产品纷纷上市,艺术产业与金融业的互动延伸出的市场将逐步形成规范,并将稳步发展。艺术品金融化已然成为大家热议的话题,杭州三达艺术品基金在市场前端首先跨出一步,以身相试,获得了良好效果,为艺术金融化市场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艺术金融化的趋势,正在改变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生态环境,中国艺术品将朝着更加宽广的市场挺进。
四、天价频出之后如何理性看待中国艺术品市场
今年的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非常火爆,但仍可清醒的看到,中国艺术品价格相对全球艺术品价格而言只是处在中段水平,升值空间还非常巨大。艺术投资基金的参与,将在拓展艺术品市场规模的同时,令艺术品市场的投资属性更加明显,同时,加上部分游资炒作与一些不规范操作,将艺术品市场作为一种短期牟利的平台。因此,必须强调并确立起艺术品投资的风险意识。艺术品由于流通性不如房地产和股票,所以投资者不要盲目跟风,要多分析,多关注和研究艺术品的内在价值。古代艺术品因其稀缺性和固有的艺术价值以及文史价值,有着相对较高的市场认知度,所以投资者要着重关注和投资那些有艺术史定评的艺术家,这样保值、升值的空间才比较大。艺术品市场应该予以正确、科学的引导与管理,让市场来调节艺术品的发展和价格浮动,使市场趋于良性循环。
1、游资炒作、鉴定机制缺失凸显艺术品交易风险
有业内人士分析,通过长期关注,我们发现国内艺术品市场许多拍品都是5年内反复出现,而且有的还是短期内不止一次易手。这种现象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热钱的存在。热钱的投机动机很明显,投资家们缺乏对艺术品市场清醒的把握,只是简单照搬了股市资本运作手法。热钱会发挥其惯有的资本市场属性,在曲线震荡中获利,于是艺术品市场出现频繁交易、频繁易手的现象,这与股市的坐庄等现象有类似之处。
种种迹象表明,“热钱”正源源不断地进入艺术品拍卖市场,助推了行情上涨,但纯投机型新手的进入,也助长了泡沫的出现。应该说,近年来古代艺术品乃至当代艺术品拍卖频爆天价现象,与热钱的炒作不无关系。
面对不断变化的一波又一波拍热潮,中国拍卖行业协会副秘书长王凤海建议,委托人心态要平和,买家心态也要平和,买艺术品要买自己喜欢的,而不是买最赚钱的。由于书画投资是高门槛的投资品种,买家起码要会鉴别真假,不是光有钱就万事大吉。但艺术品鉴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方面由于文革等因素的影响,国内这几十年来鉴定人才的培养出现断层;另外,目前也缺乏权威的艺术品评估鉴定标准和机构;再者,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造假现象的愈演愈烈进一步加大了鉴定的难度。赝品问题是艺术品市场存在的最大风险,虽然2006年5月,文化部成立了艺术品评估委员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并未在整体上缓解鉴定难的现状。
2、完善制度建设将市场纳入规范
为了促进和引导艺术品市场发展,2006年,文化部成立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引起国内外业界的高度关注。其推出的中国艺术品行业登记认证数据库,从作品的源头、艺术品的经营者、销售者、创作者整个链条上,对艺术品市场进行规范,为解决长期困扰艺术品流通领域的产品身份不清晰的问题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在艺术品一级市场,文化部推出 “中国诚信画廊”品牌,重点扶持、推介诚信经营的画廊,使更多的画廊参与进来,主动诚信经营、规范市场。
在艺术品二级市场,通过推出高品位、高档次、高保真的中国艺术品投资与收藏博览会,最大限度地保证所有作品的品位和作品的真实性。从2006年开始,文化部每年举办中国国际艺术品投资与收藏博览会,博览会期间还举办中国艺术产业论坛,对中国艺术品市场涉及的各方面问题进行研究和讨论。
为进一步规范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2010年7月1日《文物艺术品拍卖规程》正式实施,这是中国拍卖业发展20多年来颁布实施的第一个行业标准,也是我国文化艺术品市场领域的第一个行业标准。该《规程》对文物艺术品拍卖中的拍卖图录、委托竞投等重要术语做出了界定,规定了拍卖活动应当遵守的基本原则,同时还对文物艺术品的鉴定、拍卖会的实施、争议解决途径等做出了详细的规范说明。业内人士认为,这个与拍卖界、文物艺术界、收藏界息息相关的规程,不但会对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的规范产生积极影响,而且也标志着中国文物艺术品拍卖市场进入“规范时代”。
五、2011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展望
2010年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火爆,标志着随着全球乃至中国经济的复苏,中国艺术品市场也开始走向整体复苏。艺术品交易与房地产、股票交易不同,除了拍卖,还有通过画廊和古玩市场等一级机构代理、与艺术家或者艺术品持有人私下交易等其他交易渠道,所以整体数字会非常庞大。由此可以判断,随着经济形势的进一步复苏,2011年中国艺术品市场交易仍将稳步发展,值得期待。
展望2011年,由于天价成交的影响,将有沉寂多年的世家旧藏由于获利可观而陆续流入市场,这将继续支持2011年延续珍精稀品高价成交趋势。同时2010年被描述为“艺术金融元年”,艺术品投资作为资产配置的设置越来越深入人心,较之几年前的市场状况,艺术品收藏和投资行为日益由个人爱好转化为企业行为。不少银行对艺术品投资跃跃欲试,其中鉴定、估值、艺术品保险、金融质押贷款等业务日渐进入大众视野。
2010年艺术品市场的崛起,大量资金向文化艺术产业的转移,为2011年的牛市崛起打下了良好基础,市场的发展、拓宽是必然的过程,亦是必然的结果。文化艺术的普及与大众化收藏必然会吸引大众的目光,艺术品市场将进入前所未有的繁荣期,而作为高端产业的艺术品拍卖,也会在科学的市场引导下逐渐面向大众。但由于2010年上半年全球艺术品市场中的经典艺术行情持续走高,譬如中国古代书画和近现代书画,尤其是个别艺术家的作品价格连续创出历史纪录,带动这一领域整体价格线的快速上移,使得这部分作品的市场价格已经处于历史性的高位,应该警惕市场泡沫化的趋势。在选择作品上,由于市场参与者普遍的谨慎态度,全球艺术品市场的行情方向仍会聚焦于经典艺术的范围,即古代艺术品、19世纪艺术品和现代艺术品。战后艺术品和当代艺术部分将处于行情回暖的阶段,市场风险相对较低,值得价值投资者密切关注,预计在2011年当代艺术品的市场表现将好于2010年。此外,还应该考虑回避那些前期增长过快的作品类型,或者加强针对热门类型作品的艺术价值的精确判断。
中国艺术财富高峰论坛秘书长周岳平认为,中国艺术产业将推动社会进步和文明水准的提升,让人生活更有尊严,从而社会发展更加和谐。未来中国艺术产业的发展将与传统产业的升级换代形成很好的良性互动,进而改变经济发展模式,而更多艺术价值远远高于市场价格的艺术精品必然受到市场追捧,从而形成新的热点。
【编辑:赵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