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kuoxuan”是去年的时候我委托他们两位(吴山专和英格)帮助我们中国美院跨媒体学院设计的Logo。有一天他们突然给我发了一张图过来,我们当时一下就感觉到这跟我们学院的事已经没关系了,一种新的艺术计划就此展开了。他们为此做了大量的背后工作,但是对这个展览本身来说,艺术家有意识地希望只保留谜面,没有谜底。
当我看到他们的草稿的时候,我个人的第一个感觉是达·芬奇素描里的一个造型,那是文艺复兴时代给人所规定的姿势,这是一种会让人感觉到酩酊的姿势,这种姿态既是悲剧性的命运,同时又是拯救,起码让我想到的是这一点。“kuo xuan”无限的图形其实是封闭的。我们说的无限大、无限多是一个封闭的结构,而所有的括号其实是悬置起来的,它也是封闭的,当它把这个交叉起来之后,你会发现它又是外向的,中间保留了一个领域,但是它朝向无限来开放。我们知道螺旋是从中世纪开始成为一个哲学玩具,这个里边似乎有一种时间的观念,一种世界观。
另外我还想到了菲阿本德讨论过的一个问题,叫无政府主义的知识论。实际上大家看到的展厅门口那句话“他死在开始之前,活在结束之后”,其实就是“kuoxuan”的一个写照,我们不能说它是图案、图像,而是有点儿像是母题,像伊斯兰艺术里面玄学家们推演世界观时借助的一些图形。这两年吴山专的艺术中,我们称作抽象化的趋势到底意味着什么?所谓吴山专的抽象化就是,我不太相信这种抽象化,而太相信这是抽象。但是会慢慢的发现,这里是没有传记色彩的,没有任何社会政治议题的,没有任何我们所熟悉的当代艺术在讨论的那些东西,哪怕像我们从什么意义上的观念艺术呢?你会发现我们称作观念艺术的那些东西都不是用观念去做作品的,实际上都是针对日常的现实政治或者是日常的议题去创作的。在吴山专、Inga 这两年的工作里边,他们在一个我们称作抽象的道路上面在寻找一种探索,这种探索到底通向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能感觉到它至少给我本人一种启示:我们对自由的观念原先都是从个人主义角度来理解的,只有跳出所有的尺度,才是一种无参照状态的真正的自由。
《纳西索斯复回 Narcissus Recovery》
绝大多数的艺术家都是从日常穿越到政治、穿越到宗教,到达中间神秘形而上学的原点后就结束了,但是老吴说那是他的起点,他要往上推,如果你把这个理解成一个镜像的话,他就是从形而上学的原点往上穿过宗教这个神秘的领域,然后到政治,最后回到日常,这是他跟他那一辈艺术家最大的区别。
【相关链接】
kuo xuan:长征空间解密吴山专与英格的复数螺旋与完美括号
【编辑: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