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当代艺术品
对许多不大关注日本当代艺术的人来说,谈及日本当代艺术市场,脑中首先浮现的通常是村上隆(Murakami Takashi)、草间弥生(Yayoi Kusama)、奈良美智(NARAYoshitomo)这三位蜚声国际的当代艺术家以及1989年日本艺术市场泡沫的破裂。的确,经历了“失落的二十年”和中国当代艺术的井喷后的空间压缩,除了少数几位日本艺术家还持续活跃外,日本当代艺术在2000年之后似乎变得毫无声响,给人的印象越发固定在“卡通”、“超扁平”等概念上。
2015年10月,村上隆将带着他2012年的作品“500罗汉”系列到森美术馆举办个展,这也是村上隆在近14年时间里首次在日本举行如此大规模的个展
其实日本当代艺术市场也经历过短暂繁荣,出现过一批在世界上具有影响力的当代艺术家,但由于日本本土的当代艺术市场过于脆弱,话语权和定价权的旁落致使日本当代艺术市场一直不温不火。目前,日本虽然有大大小小的当代艺术画廊以及数量众多的美术馆,但二级市场的缺失,使得当代艺术市场这一产业链未能活跃起来,本国民众对当代艺术的热情远远不及对西方艺术抱有的兴趣,这一切导致了日本当代艺术主要靠海外藏家支撑,国内缺乏有力支撑的局面。
不过,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日本当代艺术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近年来被欧美大型美术馆重新挖掘,曾在50、60年代世界当代艺术中占据重要位置的日本“具体派”和“物派”;还是草间弥生、河原温(OnKawara)和野口勇(IsamuNoguchi)等一批优秀的战后艺术家地位的迅速拔升;亦或是日本新崛起的“新生代”,都从各个层面极大的丰富了日本当代艺术的面貌,以往趋于“简单”、“平面”的日本当代艺术表现出更具魅力的深度和多样性。
从市场层面考量,这批经过重新定义和挖掘的日本艺术家同时也意味着新的市场契机和价格攀升空间。越来越多的日本艺术家展览的出现,以及大型艺博会和二级市场中日本艺术家的重新活跃,似乎正是明显的市场信号。那么,究竟哪些日本艺术家是近期艺术市场的热点,哪些又将是未来具有潜力的?
大器晚成的具体派和飙升的白发一雄
“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这是具体派(Gutai)创始人吉原治良(JiroYoshihara)创立具体美术协会时的初衷。“Gutai”是“化身”或者“具体”的意思,该协会于1954年在大阪创立,各个成员风格迥异,作品之间也并没有明确的美学联系,这些艺术家因与众不同的梦想和特立独行的创作方式而聚在一起,比如,有些人用身体作画,有些人藏在自动贩卖机里卖画。
1958年,日本具体派于纽约马萨·杰克逊画廊举行首次美国展览,却遭受评论家们毫不留情的批判。西方观众只把具体派看作是抽象表现主义的一个分支,从而大大忽略了具体派作品的创新精神。时至2013年,随着一系列“具体派”的展览登陆纽约现代美术馆、斯德哥尔摩当代美术馆和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等西方大名鼎鼎的重要美术馆,评论家们渐渐开始承认具体派运动发展的重要意义。而在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举办的“具体:灿烂的游乐场(Gutai:SplendidPlayground)”则堪称具体派在西方批评界中的“正名之战”。这次展览为种种以欧美艺术为中心的艺术形态揭示了鲜为人知的源头,无论是偶发艺术、极简艺术,或是大地艺术、装置艺术、概念艺术、关系美学,都可以在具体派艺术中找到先例。
“灿烂的游乐场”展出后,对具体派艺术的重新评估不仅震动评论界,艺术市场上亦激起千层浪,主要艺术家的作品不断出现在各大当代艺术晚间拍场。“古根海姆美术馆展览可谓是促进重新评估具体派艺术家的主要推动力。”伦敦苏富比当代艺术部高级主管及专家亚历克斯·布兰奇克谈论到。香港苏富比当代亚洲艺术部资深专家黄杰瑜也注意到,古根海姆美术馆展览提高了人们对具体派的认识。黄杰瑜还提到:“长久以来,不仅西方藏家忽视了具体派艺术家,亚洲藏家也忘记了他们的重要性。”
如果说2013年被重新定义对于“具体派”作品的市场成长仅仅是一个开始,那么经过一年的发酵,具体派艺术家在2014年的全面增长则是意料之中的。通过统计可以发现,在2014年度成交额前20的日本当代艺术家中,具体派艺术家以黑马之姿占据了其中6席(分别是白发一雄(KazuoShiraga)、嶋本昭三(Shozoshimamoto)、前川强(TsuyoshiMaekawa)、元永定正(SadamasaMotonaga)、田中敦子(AtsukoTanaka)以及吉原治良),具体派整体受到藏家关注,这在日本当代艺术被“卡哇伊”风格统治时是难以想象的。而具体派艺术家之中,白发一雄的作品表现尤其出色,不仅年度总成交额达到2446万美元,仅次于草间弥生排在第二,而在高价方面,白发一雄更是以5件作品占据了日本年度高价榜的半壁江山,其在2013年和2014年的突然爆发令人瞠目。
发一雄《激动的红》1969
尤擅创新的白发一雄是具体派内最重要的画家之一,他于1955年表演的《挑战泥土》是白发一雄此前最为人所知的作品: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并糅合地上的一堆泥土,直至精疲力尽。“我想要采取的绘画方式,是如同在战壕中拼命奔跑一样,耗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白发一雄在其同年作品中写到。尝试过直接以手指与手掌作画后,在1956年举办的第二届具体艺术展中,他开始以足绘画,这种方法一直持续到他生命的末期,他于2008年去世。
在10年前,市场上几乎看不到白发一雄的作品。2003年,唯一一件出现在拍场的画作是艺术家1961年创作的《ChizoseiShomenko》,在一家法国拍卖行以4.34万欧元成交,约合4.6万美元。2008年,白发一雄过世后不久,一幅1962年的画作《TenkoseiKaosho》即拍出了72.67万欧元(约合120万美元)的价格,打破了他的个人拍卖纪录,使人们看到了这位日本艺术家的市场潜力。
2013年,巴黎画廊经销商鲁道夫·斯塔德勒(RodolpheStadler,1962年他为白发一雄在日本境外办了第一场个展)在巴黎佳士得拍卖了一批他收藏的具体美术协会的作品,其中,白发一雄创作于1961年的《ChiretsuseiKatsesemba》拍出166.55万欧元(约合217.83万美元),以超最高估价两倍的价格刷新了白发一雄的个人拍卖纪录。2014年,白发一雄延续着快速增长的势头,在巴黎苏富比的春拍中,白发一雄1969年的作品《激动的红(GekidouSuruAka)》以超最高估价近3倍的390万欧元(约合530万美元)成交,再度刷新其个人拍卖纪录。
具体美术协会的重要经销商鲍尔斯·维伍德(BorisVervoordt)表示具体美术协会的作品价格普遍提升,关注度也大幅提高。“白发一雄广受追捧的作品不仅横跨其具体派时期,还包括其艺术生涯后期的磅礴创作。他的作品受到美国西海岸藏家的强力追捧,同时也逐渐见于世界各地的优秀战后艺术收藏中,世界上一些重要藏家和机构都在寻找白发一雄的作品。”维伍德称,白发一雄的作品在市场上,博物馆与私人收藏中的数量几乎平分秋色。
日本艺术市场复苏和日元贬值也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国际艺术市场对于具体美术协会的兴趣。根据路透社近期的一篇报道,日元疲软促进了出口,进而刺激了经济发展,也提高了投资信心。因此持有大量具体拍优秀作品的日本藏家们也更愿意把艺术品卖给国外藏家。
2014年3月,阿塞尔·维伍德画廊把一批白发一雄的作品带到马斯特里赫特,画廊总监RobertLauwer在被《纽约时报》采访时表示,具体美术协会成员的作品从未卖得如此好过。“他们越来越难找了,”他当时说。在香港的阿塞尔·维伍德画廊里,他也为白发一雄举办了香港首展,而这个展览显然为亚洲藏家认识白发一雄提供绝佳的机会。在随后的香港秋拍夜场中,白发一雄的作品表现抢眼,有3件作品以超千万港元的价格成交,其中一件白发一雄1999年的作品《海炎》便被龙美术馆馆长王薇以2364万港元的价格拍下,除内地买家外,台湾和日本的藏家亦对白发一雄作品表现出极高的热情,令长久以来被低估的白发一雄成为2014年最令人惊喜的日本当代艺术家。
虽然白发一雄的上涨趋势惊人,但当其价格过快上涨时,想以一个合理的价格买到其作品就变得相当困难了。从理性的角度来讲,投资美术史价值以及作品力度均不逊于白发一雄的其他具体派成员或许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如长期关注日本当代艺术的华式画廊老板华雨舟就认为:“当大家都关注白发一雄时,其实他的价格已经与一般人没什么关系了。像嶋本昭三、田中敦子、前川强都是1954年成立的日本前卫艺术团体“具体美术协会”的重要成员,他们的作品在2014年首次进入了佳士得夜场,这也许是向大家传达一个信息,日本现代艺术家可能会是佳士得向收藏家推荐的新元素。”
战后艺术家令人瞩目
在具体派艺术被欧美美术馆重新定义的同时,与其同期活跃于欧美当代艺术界的战后日本艺术家也获得了更多的市场关注。如今年86岁高龄的日本“圆点女王”草间弥生在近两年就到达了其行情的巅峰。她是目前世界上身价最高的在世女艺术家,同时也是日本身价第三高的艺术家,仅列位于村上隆和藤田嗣治(TsugouharuFoujita)之后。作为后“卡哇伊”时代日本当代艺术的代表性人物,草间弥生的市场道路可谓厚积薄发,在累积了几十年的曝光度和观看经验后,她的作品在近几年开始在市场上初露峥嵘。
新千年伊始,草间弥生荣获诸多奖项,并与奢侈品牌进行合作(路易威登艺术总监MaxJacobs以及兰蔻),在纽约高古轩画廊展出,并在多个大型美术馆和博物馆举办大型巡回展(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巴黎蓬皮杜中心以及纽约的惠特尼博物馆)。与此同时,其Artprice价格指数自2000年以来暴涨了400%。十年以来,草间的价格指数快速攀升(2004年1月至2014年1月增长了177%),她在2013年的拍卖额创下2830万美元的新高,比2012年这一巅峰期增长了38%(2012年拍卖额为2000万美元,2011年为将近1400万美元)。在2014年,草间弥生的成交额基本与2013年持平,并在高价方面略有突破。
草间弥生初入拍场就不同凡响:1992年,她就凭借一幅大型画作突破了5万美元大关,是最高估价的两倍(《Ocean》,1960,177.8cm×269.2cm,1993年11月11日于纽约苏富比拍卖行)。十年后,她又突破了10万美元的门槛(《N°G》,1959,101cm×128.9cm,19.5万美元,纽约苏富比拍卖行,2002年11月13日),随后又在2001年突破20万美元大关。其作品价格不断攀升,捷足先登的买家在转手时甚至能净赚百万美元(例如《N°RedQ》,1998年11月18日在苏富比拍卖行以7万美元拍出,到2010年5月11日在佳士得则拍到了120万美元的高价)。2005年,草间弥生首次突破百万美元大关,并在后来11次达成百万级拍卖,其中一个巅峰便是2014年的纽约佳士得战后夜场中凭借《WhiteNo.28》达到了710万美元,时隔6年再度刷新了其个人的拍卖纪录。这一710万美元的佳绩使草间弥生成为最贵的在世女艺术家。
在结束了欧美大型美术馆的系列回顾展后,草间弥生的展览紧接着在亚洲各地拉开序幕,促进了其作品在亚洲市场的需求。据统计,目前草间弥生40%的拍卖收入来自美国,25%在日本,16%在香港,且均非常活跃。
由于草间弥生的作品类型丰富,使得无论专业藏家或是寻常的爱好者都能根据各自的需求进行收藏,这一因素使得草间弥生的各类作品越发频繁地出现于各级市场中,并广受追捧。老实说,有谁能不喜欢草间弥生呢?她的作品浅显易懂,可爱无害,拥有她的作品更是品味和财富的象征。
在主要市场区域外,奥地利、台湾、意大利、英国、法国和新加坡买家也能经常看到她的作品上拍,且价格平易近人,常在8000美元以内(此价位的交易占总交易的一半)。虽然草间弥生的雕塑作品行情向好(仅凭借8%的交易量就产生了15%的拍卖收入),但藏家最青睐的还是她的绘画作品(仅凭借38%的交易量就达成了76%的拍卖收入)。她的三维作品(雕塑和装置作品)还未突破百万美元,然而,50万美元这一门槛已经被突破十二次,其中三次是由她的带黑点的黄色大型玻璃纤维南瓜达成的。副本众多的小型树脂南瓜也以6,000美元的价格到处可见,其绢网印花的坐垫价格为1000美元,正在努力摆脱衍生品的地位。
与草间弥生市场走势相似,长年隐居于美国纽约的日本概念艺术家河原温于2012年在纽约等全球36座城市举办了巡回展后,曝光度和市场知名度都有了显著的提升。而在2013年河原温去世后,古根海姆美术馆第一时间宣布了于2015年2月至5月举办其回顾展的消息,两方面的共同作用下,河原温的作品在市场上迎来了一波强劲的涨幅。不仅总成交快速攀升,位列成交总额的第四名。其著名的“日期书”DatePainting)系列作品《May.1,1987》在纽约佳士得5月的“IfIliveI'llseeyouTuesday”专场中以419.7万美元成交,大幅提升了艺术家个人拍卖纪录,在年度高价榜位列第四。
另一位主要藏家分布於美国的日裔美国籍艺术家野口勇也有一件作品进榜,日美混血的野口勇生前是活跃于美国的雕刻艺术家和设计师,在在2014年12月的纽约菲利普斯的“IconsofDesign“专场中,他的家具作品《TheGoodyearTable》以445万元的高价成交,不仅大幅刷新了其拍卖纪录,也使其在年度高价榜中位列第四。
“卡哇伊”脚步放缓
村上隆是近几十年来最有影响力的日本当代艺术家之一,但其大起大落的市场走势也部分反映了村上隆市场的脆弱性。2008年村上隆的市场达到顶峰之后,2009年市场则出现了迅速衰退,虽然在2011和2013年有所起色,但其在2014年的表现显得十分低迷,年度总成交不足300万美元,位列第7,高价方面也并无斩获。
村上隆市场走低,一方面是因为草间弥生、白发一雄、河原温等老一辈日本艺术家近年来的活跃表现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人们对日本艺术既定的卡通风格的印象,分流了藏家的关注和资本。另一方面,在同样卡通风格的作品间,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也呈现出强劲的竞争力。如日本伊斯特拍卖的社长关敬对于未来日本当代艺术的走势就预测“油画派上升、动漫派停滞。”他认为,这跟世界的经济局势消长关系成正比。日后美国经济影响力将降低,而欧盟圈的经济将抬头,加上油画派中新秀辈出,因而看好奈良美智等受欧洲油画影响的艺术家未来的发展;至于受到美国普普艺术影响,作品中带有浓烈动漫元素的村上隆,关敬则有所保留。
河原温《1987 MAY.8》
不管是村上隆还是奈良美智,他们作品的价格上涨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国际市场的增长。从某种程度上来看,知名日本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又被“进口”回日本:如果只在日本市场进行拍卖,这些作品的价值不会增加,但是欧洲和美洲的市场中进行拍卖则会抬升这些作品的价格,海外出售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于是推动日本人来回购它们。村上隆至今仍未在日本举行过大型展览,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日本市场对他的接受程度,不过2015年10月,村上隆将会在东京森美术馆举办其在日本的首次大型个展,相信会一定程度上弥补其日本本土市场的不足。
相对于遭遇低谷的村上隆,日本卡通风格的另一代表性人物奈良美智在2014年可谓顺风顺水。虽然并不那么耀眼和喧嚣,但从进入艺术品交易市场以来,奈良美智的作品一直呈现出平稳增长的态势。自2002年起,奈良美智的成交记录才开始见于纽约、伦敦、香港、巴黎等重要艺术品市场。2013年4月,香港苏富比举行的日本藏家黑河内所藏35件奈良美智画作专场“你不孤单”大获成功,成为此前一直被藏家低估的奈良美智作品的增长契机。
2014年,同样在香港苏富比的春拍中,奈良美智的作品《Night Walker》以1564万港元(折合200万美元)成交,进一步拉升了奈良美智作品的整体价格。除高价之外,奈良美智的作品上拍量以及藏家人群区域也教以往有了明显扩大,大陆、台湾、新加坡等多地藏家都对奈良美智亲睐有加。藏家群体的充实使奈良美智的市场基础变得更加雄厚,2014年,奈良美智的年度总成交额呈现出快速增长,以941万美元位列年度总成交榜的第三。
作为日本摄影界的泰斗之一,杉本博司(Sugimoto Hiroshi)在以海景系列上世纪90年代在西方艺术市场出名后,就一直是全球炙手可热的艺术家,常年欧美的美术馆展览邀约不断。但2014年,因高价拍品方面的乏力,杉本博司在2014年的成交额总体呈现下滑趋势。而同样具备国际化知名度的荒木经惟(Nobuyoshi Araki)因在英国市场的活跃迎来一轮小幅上升。
日本新生代依托亚洲市场成长
日本当代艺术具有多面的发展,尽管大多数人对于日本风格已有所定见——动漫的、干净的、美观的(却不像韩国般的装饰性)——但在这些风格之下的观念和与表现形式之间的咬合,日本当代艺术的确有极高的完成度,并且多位艺术家显现出的新的震撼或趣味,这种多面性和高完成度在日本新生代艺术家身上显露无疑。
与中国当代艺术市场青年艺术家逐渐崛起的势头相似,日本70年代左右出生的艺术家在近两年迎来一波快速上涨。从2014年度总成交额榜单可以发现,尽管前半部分被前辈艺术牢牢占据,但后半部分已经逐渐成为青年艺术家争锋的阵地。如榜上有名的石田彻也(IshidaTetsuya)、名和晃平(KoheiNawa)、高野绫(TakanoAya)、平贺敬(KeyhiRaga),还有榜单之外的会田诚(AidaMakoto)、松浦浩之(HiroyukiMatsuura)、加藤泉(IzumiKato)等艺术家都普遍在2014年创下了成交额的新高。而与村上隆、草间弥生等前辈艺术家的国际化策略不同的是,日本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更早受到亚洲地区的亲睐,从主要交易区域可以发现,日本年轻一代的市场目前主要集中于香港或日本本土,同时由于香港亚洲艺术中心的地位日益强势,选择试水香港市场的日本艺术家数量也在增加。
在二级市场以外,日本年轻艺术家的广受追捧也得益于日本画廊向亚洲市场不遗余力的推广。如东京画廊、大田画廊、SCAI洗澡堂、小柳画廊和小山登美夫画廊等日本重要画廊如今已是香港、内地、台湾等地艺博会的常客。再加上香港佳士得的推波助澜,也一定程度上助推了日本年轻艺术家在香港市场的成长,经过二级市场的诠释,他们已成为亚洲市场的艺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