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钢
我想换一个角度讲我们怎么看待俸正杰这样的艺术问题。美国有一个视觉艺术专家名字叫做汤姆,是在芝加哥大学教书的,汤姆写了一本书叫做《艺术想要什么》,书里的意思是一个艺术作品不能是简简单单地为它做一个评述、做一个阐述,批评家的工作当然是非常有必要的,可是我们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一个艺术作品它要什么?
艺术作品作为一个主体,它不再是一个死的东西。对于俸正杰的艺术作品来说,可能接近他艺术的办法就是问这个问题:俸正杰的画想要什么?俸正杰的画实际上很好理解,他的元素都在画面上:艳俗的颜色、无法聚光的眼睛等,融合了民间的传统和各种要素的总结。同时,把他放到历史情境里,他怎样批判消费文化、怎样对消费文化作出积极批判,但我们在多大程度上了解了他的作品想要什么?能不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转到镜子面前,看看镜子后面有什么东西?说起来很玄,实际上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假定我今天讲话有一个题目的话,这个题目就叫“颜色的情感”或“情感的颜色”,俸正杰使用大红、大绿这种所谓的艳俗颜色,表面上他的作品是抵抗情感表达的可能性,因为它是非常扁平的、没有任何深度的一种画法,人的面部也毫无表情,完全是死木木,而实际上是有情感在里边的。
另外,我想强调一下“皮肤”这个问题,回到俸正杰早期的一个不大引人注目的系列叫做《皮肤的叙述》。美国有一个心理学家叫做休伯-汤姆肯斯,他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结论:“人的情感可能并不一定是真正内心里表达出来的,而是只有你的皮肤那么深”。就是说一个人的情感表达式是通过皮肤跟外界的接触所产生的。俸正杰的东西作品实际上也如皮肤这么浅, 却想要我们跟它接触,而接触的结果是什么呢?它皮肤颜色产生了变化,大红色、大绿色,在这种变化的过程中,作品自己达到了满足。
注:整理自“艳殇——俸正杰作品展”研讨会现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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