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生活无故事”系列中的部分作品。风格简洁、凝练、沉寂、枯涩而又唯美。表达了我在短暂而又漫长的生之旅途中的所思所想。充满了一种悲观、虚无、而又富有洞见的论调。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生活就这样。爱情就这样。人性就这样。在生活里可能没有太多故事,有的只是一场又一场事故。
我不知如何说自己的作品,似乎画了,一切就尽在其中了,我很难阐释它们。
关于作品之创作冲动:我的每一幅作品是“日记体”式的。支持我创作每一幅作品的强烈冲动是——我当下的处境,可能是关于我的生存境遇的,个人情感境遇的,精神境遇的,等等。我遇到了麻烦,我感到困惑,我很痛苦,那么这时,我就想用一种切合此类境遇问题的构图形式和绘画语言明晰地表达出来。我关注最日常的体验,一些不仅仅是我个人才关注的问题,而是大部分人在生之旅途中都会或多或少或深或浅被之纠结的问题。并把之建构在一种具有强烈个人经验的构图形式和绘画语言上。如缺了后者,我会认为那幅作品不成立,因为它可以是A的,B的,或C的,D的。
关于我不分“系列”的“系列”:我坚持对任何单张作品的原创性,同一个母题和同一种构图形式,我不喜欢出现第二张(<欲而不能>例外)。 常见圈内人会就某一个母题进行系列创作,也常听他们说,单张创作不具有话语力量,对这些作为和概念,我不置可否,我只是尊重人本身思想瞬间万变的特点——或者这种特点更是属于我个人的——对我关注的一些东西进行表达。并自称为“瞬间内心体验画派”。
当然,随着某些境遇的改变,这种情况若出现变数,那也是不可预料的。那除了是纵深探索的必要外,也很有可能是出自我多年以前对“重构”之认识的绘画再现。
重构的全部意义大概就在于复制,无能为力,使职业成为一桩更为名副其实的职业。
生命重构的全部意义大概就在于复制,无能为力,使生命成为社会、人性枷锁下的一桩确确凿凿的宿命。
人性重构的意义大概就在于复制,无能为力,使格言成为格言。
这是后话。或者离题。严格说来,是同一语境。又不是同一语境。
关于我作品语言的选择:我喜欢简洁的绘画语言,不需要更多的描绘,而我所藉此营造出来的气场却能把人的灵魂紧紧攥住。我希望人们看见的不是一幅画。我最怕一幅画太像一幅画了。我喜欢做减法。时代、社会、生活、人性都太复杂了。绘画是我在复杂的现存秩序中获得平衡的方法。或者说,我的孤独、伤感的灵魂凭藉此获得某种补偿。唯有简洁让我感觉一切仍旧充满希望。在这个点上,它成为一个哲学命题。我觉得我们正处在一个极需要自省的时代里,对我们的艺术创作,对艺术家本人而言都是如此。在时代的狂喜之诗里,我们只是莫名之诗。
关于我作品的观念性与情感性:人们也许会普遍认为我的绘画具有强烈的观念性,对于此,我不可否认,但仅止于此,我想说,我作品中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个人情感,以及承载着这种情感的作品本身的叙事性、故事性、隐喻性、哲理性、思辨性。我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没有我的生活,就没有我的作品,我的生活决定了我作品的既成面貌,它决定了我作品最后的呈现形式,及其所表达的思想方向。总的来说,我的作品集中关注个体生命在生存境遇、情感境遇、精神境遇三方面的苦恼。
【编辑: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