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鹏《江山胜览图》
2012年,从美国苏富比春拍开始,古代书画专场异军突起,以3500万美元的成交额打响了头炮,专场中的重要作品都超出高估价而成交,它的影响力波及并带动了亚洲市场。专家表示,2012年,古代书画市场表现稳健,2013年也不会出现大幅度的波动。
现状
市场稳定供需稀缺
2012年春拍中,香港佳士得董其昌的书法《行书李白诗篇手卷》以5778万港币成交,凸显了生货给市场带来的惊喜。北京保利估价50万起拍的《明皇幸蜀图》等10幅宋元团扇最终以5600万的价格成交,被著名收藏家朱绍良评为春拍中最大的漏,从侧面反映出宋画巨大的升值空间。
下半年的秋拍中,最大亮点无疑是北京保利的王振鹏《江山胜览图》。在去年秋拍经济大环境如此不景气的情况下,这件作品成为2012年古代书画板块中唯一一件过亿的作品,也是去年秋拍唯一过亿的拍品。盈时拍卖在秋拍中朱玉《接钵图》以及四王吴恽专场的高额成交。四王吴恽专场无疑是拍卖史以来这六位艺术家最具规模性、最具完整度、最具艺术价值的集体亮相。能够一次性征集到如此重磅猛料,可见新兴拍卖行也是铆足了劲。
2012年古代书画板块中的亮点并不多,从整体数量上来看也是远远小于其他时代的书画板块。因此,古代书画反而未进入“洗牌”行列,也无牌可洗,稀缺性的供需关系反而让市场更加健康和稳定。唯一的致命伤便是古代书画真假难辨,高门槛阻挡大部分资金涌入。
2012年拍卖市场中最突出的现象是石渠宝笈风光不再。如2012年春拍,中国嘉德恽南田的《载鹤图》与北京保利董邦达的《雷峰夕照》等作品流拍。收藏家朱绍良分析,市场逐步对拍品质量和艺术性回归理性。“石渠宝笈概念的逐渐淡化是一件让人感到庆幸的事情,‘尽信书不如无书’仅迷信一本著录而忽略艺术品本身的价值是收藏的大忌。”
抛开二级市场,上海博物馆在2012年11月举办的“翰墨荟萃——美国收藏中国古代宋元绘画珍品展”无疑是给古代书画市场注入了兴奋剂。学术推动市场,这种潜移默化的带动作用,对2012年秋拍市场以及对2013年的整体走势也会产生深远影响。
分析
一枝独秀不受环境影响
纵观中国拍卖史20年的市场轨迹,朱绍良指出,任何一类的拍品都会受经济形势影响而潮起潮落,但唯独古代书画一直都是稳步向前。收藏家颜明分析,古代书画板块好比一枝独秀,在每次市场回落的时候,都能逆势上涨。从1997年金融危机,到非典,再到2009年金融危机,“行情在绝望中爆发”,颜明如此总结。
古代书画板块的表现稳定性,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董事长董国强指出两点最关键的因素。首先因为古代书画的门槛高,买家忠诚度较高。这部分藏家都是较早参与市场,对市场的规律十分了解,甚至有一部分藏家是从近现代书画过渡而来,如著名的收藏家林百里、刘益谦等。藏家稳定,也使得市场起伏动荡相对较小。其次,古代书画资源稀缺超越了其他任何板块,市场的稀缺性让古代书画板块更加稳定。市场是由供需关系决定,收藏家群体增多,作品数量减少,这样反向拉锯刺激市场。
精品永远高于任何板块
古代书画与其他艺术板块相比,董国强强调,古代书画一直也将永远高于各个板块。对此,董国强分析:“尽管近现代板块屡报过亿拍品,但是最好的古画肯定价格高于齐白石和张大千的拍品。任何时代都有跟风的艺术家,这个判断不能拿明清不入流的艺术家作品和近现代的大师相比,而凤毛麟角的大师作品也分精品和一般作品,市场价格差异也很大。”
从增值空间来看,朱绍良分析,去年嘉德香港秋拍中的齐白石《山水册页》以4600万港币成交,同类型作品在前一年拍到了1.94亿人民币,相对缩水数倍。但是古代书画,2010年亿元成交的拍品并没有受到影响,重要的石渠宝笈中记录的作品仍以高价位成交。古代书画的生货,例如佳士得春拍中的董其昌《行李白诗》,冲击力也是十分强劲。朱绍良补充,尤其是宋元高古画,只要投放到市场都会有亮丽的表现,仅仅一个团扇都可以卖到千万。
拍卖行征集难于上青天
古代书画拍卖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征集困难,这也是由藏家性质决定。“这些藏品对于收藏家来说就跟孩子一样,游说别人卖孩子是非常残忍的事情。不像张大千、齐白石,可以找出一万个征集的理由,但是对于古代书画却是难开此口。”董国强解释道。据董国强统计能形成古代书画专场的拍卖行,全国不到10家,就连香港苏富比也没有开设这个专场,可见征集的困难,有多严峻。
颜明也同样认为,古代书画板块的关键问题不是担心买家和资金,征集难是第一位。此外,2012年古代书画板块的资源匮乏,除了藏家惜售外,拍卖行数量的增多也是一大原因。新兴拍卖行分流出一部分资源,让仅有的货源更加分散。朱绍良强调,如果在征集过程中,但凡有精品在市场出现,一定要把握机会。一旦失之交臂,便终身难求。
预测
市场健康平稳发展
据董国强分析,虽然古代书画板块不可撼动的地位日益凸显,但此板块也不会出现“爆炸性”的起伏,这也是源于这个收藏群体理智的判断。此外,古代书画因为量少也无法做庄,市场健康没有过度炒作。
在经济的宏观调控下,颜明认为古代书画板块近几年很难再创新高。但是颜明确信古代书画,在日益严重的供需关系不平衡的状态下,天价将来一定会产生。颜明举例去年秋拍的王振鹏《江山胜览图》过亿成交,但是同样的作品换一个时期,翻倍成交也有极大的可能。因此,颜明指出,目前是购买优秀古代书画的绝佳机会。
2013年,古代书画的走势,董国强指出,行情前景十分清晰,平稳二字即可概括。但是市场表现就非常复杂,必须以作品说话,也就是看征集的成绩。朱绍良也认为2013的市场会比较稳定。此外,朱绍良认为,目前对古代书画感兴趣并且有足够资金实力的藏家还未进场。“如果福布斯排行前20的其中之一进场,市场就会立马改观。”
对于藏家入门担心的真伪问题,朱绍良支招,其实前人们已经做了大量的总结,很多东西真伪早已定论,只是信息不对称,即现在的收藏家们没有充分地研究,其实只要阅读前人的总结,成功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