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艺术网:唐人当代艺术中心做了一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展览《国际快餐——王度的个展》。郑总经营唐人有十年了,从泰国曼谷到北京的798,不知道您还记得这样一句话吗,在06年您从泰国回北京的时候说的“中国当代艺术还是要在中国,如果不来北京的话,在海外做中国当代艺术就面临被边缘化的危机。”如今再回顾起两年前的这句话,对比这期间中国当代艺术环境的变化,您现在又会做何感想呢?
郑林:可能中国当代艺术在一个中心点上,是一个主战场。这个是很明确的,但是我们在北京能够站稳脚跟后,能够把真正代表学术方面的好的当代艺术项目展览做下来,这当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我相信我们也已经做到这一点了。像王度的个展。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把中国当代艺术在北京做好做强以后,怎么样在国际上推动推广,这个更重要我觉得。
99艺术网:开始走向国际路线了。
郑林:对,因为我觉得当代艺术没有地域性的概念,应该更上一个台阶了,应该把最好的艺术家的最好的计划和方案,在国际品牌上面来运作,这是我们接下来重点要做的。
99艺术网:我听到过对唐人最有意思的评价就是说唐人是“最舍得花钱的画廊”,我觉得这样算是一种美誉吧,说明画廊很有实力去做一些事情。您觉得一个出色的画廊应该具备哪些功能,才可以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
郑林:我觉得第一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个学术领域的问题。你要建立一个怎么样的平台,比如我们建立一个在学术上,在当代艺术范畴里面,有当代性的,有学术性的实验性品牌,这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方面不强的话,我想任何国家都是不愿意跟您合作的,所以这点我觉得很重要的。
第二重要的是,还要有一定的实行推动力,就是资金实力。如果没有好的实行推动,你的项目做不下来,好的项目好的艺术家的方案你怎样帮助他们实现,这是值得考虑的问题。像我们今天做王度的个展,是很难有人做得到,或者有这个胆识来做的。我觉得王度的这个作品是一个很好的作品,是一个很有内涵,很多内容的作品,不管是从形式感,从观念到内容都是一个特别好的作品,我们有必要把他变成一个现实的作品,不仅仅是是摆在计划方案上面,我觉得这点是资金的推动,资本的推动也是很重要的。
第三个就是一个很好的管理机制。您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机制,您的机构有没有把任何计划方案变成一个现实的能力,这很重要。管理方面不仅仅是简单管理的概念,而是一个操作的能力,一个实现的能力,您对艺术家的理解,对当代艺术氛围的判断和评估,您的团队有没有共同的一个方向性,最后您有没有能力把一个想法变成一个现成的作品,怎么把每个细节每个环节做的很好,我觉得这个是实施的能力也很重要。
99艺术网:作为您个人来说,您认为您和其他画廊的老板有着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郑林:我觉得我这方面可能和其他人还真是有一点不一样。我们常常需要超越。您不讲超越别人,常常超越自己就是最好的。因为我自己是学艺术的,再一个可能也是有将近十年的企业管理经验,因为我之前做企业的管理,第三点对经营方面有一定的了解,可能在这圈里算是满少人这样的。这些是基本条件。我觉得差不多您作为一个艺术机构的负责人,运作一个好的艺术机构,最基本的标准是权衡。有一定的企业管理经验,对您的运作规模是有利的,然后您有一定的资本经营管理知识,可能会比较有经验。
99艺术网:我很感兴趣的一个问题,当您是一个艺术家的时候,和您现在作为一个很有影响力的画廊的运营者,您比较这两种身份角色的感受,您更偏重于哪一种角色的扮演或着说是担当?
郑林:呵呵,我很愿意做一名艺术家,艺术家很舒服。我们那个时候做艺术家,是没有艺术市场的,虽然说没有钱,作品也不能卖,但是做艺术家的感觉是很好的,当您在创造,在发挥您的想象力时,一个有悟性的艺术家,他是有很多种想法的,最后通过画面或者是其他多种形式实现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但是现在作为一个画廊经营者是很辛苦的,很多事情,事务性的工作特别多,没有办法,因为您要和这么多艺术家合作,做这么一个项目,您必须要坚持下去。所以说艺术家挺舒服的,我羡慕艺术家,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99艺术网:是,这么大的画廊,这么多优秀的艺术家来跟您合作,其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有成就就有压力吧,一般来说。比如这次的展览,因为奥运的关系,画廊大鳄佩斯也是提前举办了开馆展,像佩斯这样的画廊,进入到中国艺术的市场,肯定会带来一些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对798最明显的影响或者是一个变化,就是798的地租在日渐增高之类的,当然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大的方向来说肯定给中国的画廊业带来了竞争力和压力,作为唐人来说,郑总有这方面的压力存在吗?
郑林:呵呵,我们没有。我满希望全世界最好的画廊都来北京,我就怕来的不够强。因为来的画廊不够强,就说明北京的影响力还不是最大的。如果全世界最好的画廊,最有影响的画廊都来北京,就说明北京是一流的城市,画廊界也热闹一点。世界上现在有三个文化艺术中心,一个是美国的纽约,一个可能是欧洲的伦敦,一个就是亚洲的北京。全世界的画廊都来北京,来798,我肯定是高兴都来不及。这说明我们的地位在上升,北京在国际上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当然,画廊大鳄的进入,可能对一些小的画廊会产生生存危机,但这没办法,你只有自强,你只有自己提高自己,才能避免这点,否则你永远存在生存危机。
99艺术网:从画廊的角度来说,选择在奥运前开展也算一热闹的事儿,但是从您个人的角度来讲,您对奥运感兴趣吗?有准备起看自己喜欢的体育项目吗?
郑林:我们也不是特意安排这个时期,去年就安排了他8月份的展览,我觉得这个时间看展览人更多一点,是好事不是坏事。但是我们和奥运的时间没有刻意的,我们是8月,不是8月8号。我个人倒是从来没想去买票,因为我也知道票很紧张很难买,但如果能买的到,我也想去买、去看看。开幕式可能非常壮观。如果能买到票是没问题,但是票这么紧张,我也不想刻意去做这个事情,有些比赛如果我有兴趣的情况下,票能买得到的情况下,我也会去。
99艺术网:呵呵,希望您可以如愿以偿。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谢谢!
【编辑:叶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