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日,当匡时国际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搭建起一座“过云楼”的时候,这年艺术市场的话题便一路随着这家公司从未离开过。而公司的董事长董国强,一边和众多知名学者一同频频出现在各类媒体报道中,一边用微信,乐此不疲地拍着自己的“自恋不息系列”,从一到十,然后便是连系列之几都数不大清了。
2012年,这个在预言中将要遭遇诸多毁灭的年份,对于董国强和他的匡时来说,却是用激情、丰富、生命、憧憬、乐趣等言语都表述不尽的一年。
董国强的2012
几年前,记者在采访董国强的时候,他最深的担忧来自于匡时上下大小事务都要自己亲历亲为,直到访谈结束时,那种事无巨细必自躬亲的疲惫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双眸。而几年后,记者再次踏入董国强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韩国拌饭,目光时不时地扫向电脑上开着的微博页面,兴致来时,就伏在键盘上,噼叭地敲上一气,然后在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几年前的愁容再也找寻不到,而他看上去,整个人也年轻了许多。
就是这样一份难得又实在的轻松,让我们在2012年领略了“过云楼”的大手笔之后,又随着匡时的脚步,从北京出发,历经上海、杭州、广州、西安等9城的“寻城记”活动,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匡时每一站邀请的主角,大多不是具有雄厚资金实力的藏家或企业家,而是当地的文化名人,一场场对于拍卖公司司空见惯的征集现场,也被匡时改作了文化论坛,一切似乎与拍卖保持着谨慎的距离,一切又在这样的距离之下,重塑着拍卖业界以往备受诟病的种种形象。董国强说,“寻城记”的初衷,是想通过文化活动共同探讨本地区的历史文化和收藏文化,从而让人们更多的思考收藏的意义,关注拍品背后的文化价值,而不是只看到拍卖成交后那些枯燥的以金钱堆砌出来的数字。
和文化亲近,是董国强的目标,也是想象中必定招惹众多质疑的诱因,“炒作”、“作秀”之声不绝于耳,特别是“寻城”过后,一批估价5000万元人民币的“南长街54号藏梁启超重要档案”被匡时当作秋拍重要拍品,并组织各种文化论坛、讲座、展览加以诠释的过程中,梁氏后人突然发表声明称,这批重要档案的拍卖,违背了梁启超生前所说遗作都应捐给国家的意愿,并指出南长街54号并非梁启超故居,更是将董国强推到了前所未有的舆论顶峰。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质疑而退却,相反,白羊座人所特有的积极和乐观,使得他更加执著地向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去——搭建起文化和拍卖的桥梁,从而塑造匡时特有的品牌形象。
因此,当“南长街54号梁启超重要档案”最后以近6800万元人民币全部成交的时候,很多人认为单纯从拍卖公司的盈利点上评判,匡时为这批档案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显得颇为不值。但少数和董国强一样抱着文化理想主义的人,却在匡时推出的一系列和梁启超相关的文化活动中,嗅出了匡时特有的而且越来越浓郁、深邃的文化品牌,而这样的品牌远远超出了从拍卖中获得佣金的值。
匡时的2012
与此同时,匡时团队自身的能量也在不断被激发并壮大。董国强说:“以前我都要亲自设计图录,还要去印厂监制图录的印刷,而今年春拍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搭建‘过云楼’的时候,员工始终不让我去看,当时还有点忐忑,但看到搭建成的‘过云楼’后,我完全对他们放心了。”董国强说,当员工做的已经比自己都要强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操心呢?也许正是董国强的这份信任,秋拍时,当众多拍卖公司开始纷纷效仿,在预展现场搭建起各种“楼”的时候,匡时团队已经不再盖“楼”,而是在现场演起了小剧场话剧,真实还原了梁启超档案中的部分历史。可以说,这样的创意,在各国的拍卖史上也绝无仅有。
令董国强感动的是,经历了“过云楼”、“寻城记”和“梁启超档案”后,自己的理想主义也在团队中的年轻人身上被点燃,“当时征集到‘过云楼藏书’的时候,我曾想过将图录包给外面的专业院校去完成,可员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定要自己研究。后来,梁启超档案,从征集到拍卖,时间不足3个月,策划活动、查找资料都由我们的年轻人独立完成,《梁启超年谱长编》他们捻熟于胸,在研讨会上和学者们对答如流,可以说他们都成了半个专家。”董国强认为,正是文化的力量凝聚了整个团队的灵魂,从而确立了匡时的核心价值观。
董国强回忆说,刚刚踏入拍卖业的时候,发现困难不少,但机会也更多,直到今天依然如此。“很多人都在问我,2013年如果遇不到‘过云楼’或者‘梁氏档案’这些重要拍品该怎么办?其实如果我们回望这些年拍过的东西后发现,其中也有不少拍品具有‘过云楼’一样值得挖掘背后文化价值的东西,只是当时因为时间或者其他因素而错过了。通过‘过云楼’和‘梁氏档案’让我们确定了匡时的‘价值观’和‘方法论’,这将有助于我们去发现和吸引更多的‘过云楼’”。
就在记者完稿时,又有两个和匡时相关的颇具关注度的消息传来,先是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对上海恒利拍卖有限公司的并购。之后便是“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WFP)将携手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共同举办‘抗击全球饥饿50周年慈善拍卖’”。而处于新闻焦点中的董国强,仿佛早已运筹帷幄,不慌不忙掌舵的同时,一边在微信中继续发着自己的“自恋”系列,一边在记者采访的30分钟时间里,从微博上收到15条新评论和263个新粉丝以及32个新@中,享受着生活所带来的无穷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