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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不差钱”

来源:艺术财经 2009-05-06

  虽然钟情当代艺术,不过仇浩然对于古董和瓷器的收藏知识也了如指掌。早在上大学的时候,仇浩然就在美国的苏富比拍卖行做实习生,跟随Freer Gallery馆长学古代青铜器研究,跟随Jan Stuart进行中国画研

究。第一件称得上他的收藏的珍品,是在十岁的时候从仇炎之的专场拍卖中买下的。但仇浩然明白,如果从古董入手,无论如何都难以与爷爷的收藏相匹敌,而且从一个家族的整体来说,也需要有人能够专注于当代艺术收藏,来补充家族收藏的体系。

 

 

  收藏“不差钱”

 

 

  仇浩然的收藏开始于对西方当代艺术作品的关注。十六岁的时候,在美国上学的仇浩然每周回到纽约的Disco Bar,那时安迪·沃霍尔等这些美国知名当代艺术家在那里出没,而如巴斯奎因这些艺术家也刚刚初露锋芒,仇浩然在那里认识了他们,也认识了他们艺术的魅力。他的收藏从那里开始拓展,直到2003年,仇浩然回到香港,开始着重于亚洲包括日本、韩国、台湾地区的艺术,这里他找到自己的根基。如今他在这部分的收藏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从采访一开始,仇浩然就明确提出,不会透露自己收藏品的具体数量和名目,更不会以投资专家的口吻来指导新晋收藏者买什么或者不买什么。收藏并非比较富裕程度,与囤积和投资都没有直接的关系,仇浩然更愿意从学术和文化的脉络来收藏中国当代艺术和亚洲艺术。他收藏中各种类型的艺术家都有,并非大而全的仓储式收藏,而是选择那些“能够表达当时的社会状态,对社会状态的关心并且了解,能体现当下当地的艺术状态的艺术家”作为收藏个案,一旦锁定目标,就深入研究系统购入。与此同时,仇浩然也以购买收藏的方式支持年轻艺术家的创作。这种收藏要求决定了收藏者必须深入跟踪和研究每一位艺术家,收藏速度既不会太快,也不一定能“捡漏”。仇浩然强调,收藏并非价格决定,即使错过了低价买入的机会,付出更多金钱,只要买到自己需要的就好。当然,作为香港伟凯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也有家族信誉和经验作为后盾的仇浩然,这种“不差钱”的收藏方式并非人人都能效仿。

 

 

  收藏要扶植

 

 

  2005年,仇浩然到四川考察当地学校,捐资建立四川大足县玉龙镇仇浩然实验学校,而当时负责捐助项目的妇联主席正是艺术家钟飙的母亲。这一巧合让仇浩然从此也与中国当代艺术结缘,2006年,在钟飙的穿针引线之下,仇浩然把因为资金问题一度停滞的“罗中立奖学金”项目接手下来,成为这一非盈利项目的赞助人。仇浩然一再强调的是,至今为止,他没有收藏过一件涉及罗中立奖学金的学生作品,接手这个基金绝不是为了将它变成自己收藏的“温室大棚”。将获奖者推向知名负责的画廊和严肃展览中,创造新一代艺术家的话语权,为年轻人创造创业的平台。很多年轻艺术家在近几年迅速窜红、昙花一现,继而消失在视野中,这充分说明了在这个市场为先利益当头的时代,年轻艺术家有可能前途无量,也更可能被当成洗钱工具而成为艺术市场的牺牲品。

 

 

  收藏要开心

 

 

  除了喜好,什么能决定收藏家的收藏方向呢?仇浩然的经验是:一看艺术家的学术地位,二看艺术作品参加重要展览的履历,并且要确认这个参展履历和地位并非金钱和炒作换来的。相比一些时髦的收藏家们,仇浩然的收藏很草根,也很老套。起步的第一年,他也曾经尝试直接从艺术家手中购买作品,但是他更看重画廊销售。因为好的规范的画廊,在作品再次出卖时会通知艺术家和原来的收藏者,这样保证了艺术家能够建立完整的收藏简历,而且从画廊购买也有相应的折扣。

 

 

  家族越是有丰厚的艺术品经营和销售的经验,仇浩然越是对于艺术品的投资炒作不感兴趣。他评价如今一些投资方式“太老土”,他不否认自己曾经将藏品送拍,但种种原因没有成交,为了表示自己对艺术家的歉意,他将这件流拍作品捐赠给北京大学法学院,现在还悬挂在法学院四合院会议室中。仇浩然也不看好种种名目的艺术投资基金,“投资没什么不好,但是要老实。” 中国的收藏发展需要不同的人来推动,没有投资者,中国当代艺术不会有现在这样繁荣的情景。但是“出于投资目的买家就不要宣称自己是收藏家”。

 

 

  最后,在记者的一再要求下,仇浩然讲述了一个爷爷仇炎之的故事。仇炎之做生意的时候,将古董分成三个盒子装,朱红色的是为普通客户准备的,蓝色的是为高端客户准备,而带封条的黄色盒子是专为最挑剔最专注的客户准备的。最专一的客户才能得到最好的东西。收藏既是按部就班的研究工作,也是充满诱惑和趣味的挑战。

 

 

【编辑:张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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