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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的精神性 对话高名潞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2009-04-24

      主持人: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来宾非常感谢你们能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来到坦克库—重庆当代艺术中心,当我们的题目定为“中国当代艺术的精神性问题”这个时候,我正在担心,因为今天我们是个吃快餐、看电影、用手机、离不开上网、上班下班要打卡这样的一个生活,我想在我们在这样的一个日常生活当中我们还需要精神性的问题吗?什么才是艺术中的精神性问题呢,但是看到你们后我想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对精神性的问题永远都没有放弃过,所以今天我们很高兴有请到四川美术学院史论系的主任高明璐老师来为我们做当代艺术精神性这个沙龙,下面有请高老师做一个学术性的简单的简介吧。

      高名潞:刚才提到这个精神性,我觉得精神性这个题目有点大,什么叫精神性呢?我觉得首先这个精神性咱们给它一个:如果说艺术的精神性,或者当代艺术的精神性,这样的话就有些具体了。否则这个精神性还可以研究到宗教问题呀、其他的很大的问题。谈这个当代艺术的精神性呢,其实有点和目前比较热门的话题有点倍仿,因为,到哪里现在大家都会提出金融危机现在给当代艺术的冲击、市场问题、等等和当下的经济问题联系在一起。所以,单纯的谈经济似乎好像和当代艺术的情景、具体的生态有一种脱离?我不这样看,因为我觉得实际上目前对金融危机它的到来是迟早的问题,属于经济学规律的问题,因为我本人也在美国待过,所以他们这个次贷危机的深有感触的。他们的危机实际上是借债生活,银行的钱都是一种概念化的钱。他的钱不是现金,等哪一天突然需要现金的时候发现没现金、口袋没钱,都在脑子里面。你若在美国待一段时间,经常会接到那样的电话:一个个人作为一个中间人鼓动你去贷款买房,你哪怕没钱,零贷款、零首付或者5\\%的首付,能付5\\%的首付已经是不错的了,所以这种情况她充分概念化的经济规律一定会出现问题。这种问题出现,当然我们在艺术界感受到它和艺术界之间的这个关系,其实我觉得更重要是的是艺术界本身的问题。艺术界本身是不是也纯在泡沫化这样的一个问题?艺术界本身是不是也像银行次贷,这样经济循环也到了一种泡沫该破灭时的这样一个问题?我觉得这倒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金融危机怎样影响了艺术市场,艺术面临市场破灭?这是一个假问题、伪问题。不是一个真问题,真的问题倒是需要我们考虑,我们应该对当代艺术至少过去的这一段发展要进行一个反省、思考、梳理。那么再远一点,对20世纪以来,中国的现代艺术史的发展,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实际上都是跟刚才所说的当代艺术的精神性有关,但是精神性是什么呢?我觉得前一段雅昌艺术网在评选的时候,我是今年的轮值主席,我当时提出今年的一个口号来叫做:知识分子的独立性、学术性和社会责任感。通常我们谈到精神性呢,好像大概总得有个说法,这个说法跟我们整个20世纪以来从国家艺术形态以至到后来的前卫艺术,大家总是有一种响亮的口号,这个口号有时候带有理想主义色彩,而这种精神性它好像是时代精神,好像类似一种时代精神的东西。但是这个时代精神呢?实际上,如果我们看艺术史的话,这种时代精神往往是一种悖论的、矛盾的、是一种反向的。就是说这种时代它的精神提出来以后,它可能辅助在一种或某种风格比如说现实主义风格,现实主义风格提倡为人民服务,为革命、为大众、为工农兵,那么它是依附在写实那样的一种风格之上,但是这种东西往往到了最后呢,他那种是绝对的正面性的这样一种提倡,一种全面的甚至从国家的角度推广的。这样的一种时代精神,它本身我觉得就带有一种泡沫性,这种泡沫性的关键问题在于它没认识到一种精神性它必须得依靠个体的那种充分的信仰以及它的复杂性和深刻性。它的复杂性在哪呢?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文革以后甚至在文化大革命当中,就是有一些艺术家,在这种完全艺术形态下之外在最求着一种不一样的、非常尊重个人感受的,真诚的追求某种中国的现代性的一种东西。那这个东西呢大家都知道,比如说我们前一段做了一个展览、出了一本书,像无名画会、还有新兴画会,还有当时的诗歌,很多文革后特别是下乡的那一代人,他们所倡导所追求的某种精神,一种独立性的,主要尊重个人的,个体的这种真诚,这样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表面上看,它和那种大的提倡性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甚至背道而驰的,但是,放在那个历史情景当中,它就是符合中国文革以后提倡开放、改革、对立这样一种精神。但是这样一种精神当时并不是被很多人所认识到的。而是以一种个性非常坚定的形态出现的。所以说这个比如涉及到抽象问题。抽象的问题表面上看时候无内容、无主题,但实际上在某一个情节上具有强烈的批判性。20世纪抽象艺术的现代主义在早期的时候也已经被证明。第二个就是它的综合性的指标,说精神性是不就是一个题材、一个命题或者某种符号、图像等等。甚至直观的一种图像。这种图像比如说它直观的表现对社会的一种关注,甚至我们可以命名为时代的呐喊,或者的一种什么什么等等。但是这种东西我认为的表面化的。这种所谓一书当中的精神性是一种非常肤浅化的、浮躁化的。而且这一点从九十年代以来实际上八十年代也存在了。这个东西在往前课追溯到文化大革命当中的那样一种艺术,它就是非常肤浅化、表面化。这种表面化的东西其中它颠覆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呢?就是一种知识分子那样一种独立性的思考,这种独立性的思考往往要思考到一种深刻性、复杂性,而不是一种时尚性、流行性,追逐着一种大家都水波主流的东西。那么这样一种东西特别是依附到一种简单的题材和内容。而且呢,它爱讲故事,一个形象哪怕是一个举动,一个姿态,一个形象,一个自画像,它都讲出一个故事来。这个故事好像让你一看到这种形象就想起来,这个叙事性的意义就在这,它排斥叙事意义的复杂性。还有我刚才说的第一点,往往一种形式,它背后的意义也许和它形式看似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这点在艺术创作上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和西方一个概念,就是一个复杂性、两面性、矛盾性或是悖论性,这是当代艺术特别核心的美学概念,但是在我们这里恰恰长期以来提起对这个东西是忽略的,我们就接受简单的直观,艺术家告诉你什么就是什么,艺术家告诉你我画的什么,难道就是这样吗?所以这个综合性、精神性的指标,也就是自身的精神以及当下的艺术情境,现在需要什么样的精神性,所以你看它是一个综合性的指标啊,他不是只依靠画面表面所告诉你这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我们在判断这个精神性的时候,应该看到某一种趣味性,也就是一种泡沫化的东西,这个怎么检验呢,就得向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它是一种综合性,看到某种复杂性、矛盾性等,这个我觉得,一会大家提问题,我谈到中国产业化和中国当代艺术的时候,我也提到一些问题,只要这些问题都和我刚才说的有关,甚至一两年前我提到大隐画问题都和我所说的这个有美学性的叙事性、肤浅化和简单化都是有关系的,我这里先不展开这个问题,最后一点我想如果我们谈精神性呢,他可能是一种独立的姿态,一种独立性的姿态也就是说别人那样我偏不那样,如果说别人干嘛我偏不干嘛似乎好像有点故意的,其实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呢你首先当一个时尚来到的时候大家都在一窝蜂的都在做什么的时候,至少在你的头脑当中有一个问号,为什么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一种独立的姿态,就是好像说众人独醉我独醒,闹中取静呀等等,这样一种过去所描述的类似一种出家状态的一种东西,跟这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我觉得在今天,在这种全球化的冲击之下,在今天这种都市化、全球主义等等这个时代,一种所谓的出家状态到底是什么,当然古代时候,什么叫大隐?大隐就叫做招隐,大隐就是你在朝廷做官同时还是隐士,这是最高级的隐士,当然今天的话你作为一个隐士作为一个出家,这种出家状态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出家状态,你也参与到日常生活当中,但是你保持自己非常清楚的头脑。你保持一种审视性,保持批判的眼光等等,所以我觉得这种精神性这直接和一个人的人格、他的处世态度和他自身的修养等等都是有关系,我觉得要是让我说这个精神性呢,好像作为一个开场白呢,我就先大体的勾画这么三点,我想下面大家可以提出问题,我们展开讨论,而且我们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观点,都可以展开讨论,这就是我一个简单的开场白,引起大家讨论。

      主持人:我想高老师已从从很多方面给我们提示,我们怎么样在我们的艺术创作当中,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在今天面临的在所谓的资本和时尚的冲击下寻找所谓的精神问题,我想在座有许多艺术家,你们要从事很多艺术创作,也有很多是艺术家的导师,你们是培养未来艺术家的人,我想你们对这些问题是不是会有许多新的看法,你们可以随时与高老师交流,自由发言好了。

      学生提问:高老师,你好,你的作品我在许多年前已经拜读过了,你谈到的精神性的问题,我想到了你很多文章里面,我总觉的高老师在中西文化之间始终比较游离的状态,我个人认为是。我觉得高老师在反对精英情结的过程中,自己也有一种精英情结在里面,现在谈精神性,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来说,精神性的入脚点在什么地方,刚才你说到的独立的姿态,独立的姿态是谁的姿态,为谁的姿态,我们站在哪一个基点上的姿态?

      高名潞:这个你说我在中西之间游离,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学生:前几天我看了,段力老师写的一篇文章,把高老师归类为跨文化类型的学者,我就觉得高老师在美国和中国穿梭当中,好像有时在场有时又不在场,在场或者不在场的时候,你个人的体验是什么,这体检背后肯定有你个人的一种思索,所以个人觉得你是游离的。

      高名潞:你这个判断有点太简单化了,因为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穿梭在东西方之间。

      主持人:我猜想是一种赞美吧,意思说你对中国的当代艺术和西方的当代艺术都有介入。

      高名潞: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说,关于你说的在场问题,在场的判断的它不应该是这样,比如我来川美,很长时间我不在川美,这次我来的一个星期,在场的一个星期,但是这个指标不能判断我知不知道四川美院的状况,不一定我在这的一个星期,只知道一个星期的四川美术学院的状况,这种的判断是不对的,再加上我呢,因为70年代末80年代都国内参与当中,到了国外以后呢,实际上今天特别是当代艺术,20世纪中国的当代艺术离开西方了吗?始终没有离开西方,始终把西方作为一个参照物,所以我能够到西方亲自尝一尝,你要知道毛主席说到什么是梨子的味道你要亲口尝一尝,我能在呆着尝一尝它的味道,然后回来在什么,这个我自己认为是非常非常值得的,我不认为我是不在场,我始终在场,我即便在美国去哈佛大学闷头读书好几年,我就是要看看他们西方学者怎么谈当代性,怎么谈前卫艺术等等问题,我要搞清楚,要搞清楚他们是怎么描述这个问题的,所以我们才能够和他们进行真正的对话,事实上证明现在确实是需要这个的时候,现在正是这个时候特别需要跟他们在这个层次上的对话,要建设我们自己的理论,叙事体系了。后来我又策划了应赛道那个展览,花了三四年的时间,所以说在场这个判断不应该用物理性,这样去好像你在哪,我觉得还是应该看得看的宽一些。
 

 

 

 

【编辑:仕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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