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毕加索的这幅名作,就绕不开西方艺术市场最伟大收藏家之一的甘兹夫妇。《阿尔及尔的女人(O版本)》就是当年甘兹夫妇所拥有的系列作品中的一件。1956年,甘兹夫妇以总计21.25万美元的价格从法国巴黎Louise Leiris画廊悉数买下《阿尔及尔女郎》系列共15幅画作。1997年11月10日,甘兹夫妇珍藏的58件毕加索以来的艺术大师作品以2.06亿美元成交,连同纽约佳士得之前拍卖他们珍藏的版画,总成交额超过了2.07亿美元,创下了当时个人珍藏拍卖的最高总成交额的世界纪录。《阿尔及尔的女人(O版本)》的成交价为3190万美元。
那场拍卖会上最让人难忘的一件拍品莫过于毕加索的《梦》。甘兹夫妇在1941年花7000美元买回了这件作品,结果在1997年的那场拍卖会上以4800多万美元拍出。作为西方收藏毕加索最为全面的收藏家之一,甘兹夫妇可以说为毕加索作品的市场推广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特别是他们收藏的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经典之作,更是成为了现在研究毕加索的重要资料。
据曾经在佳士得供职的资深业内人士石建邦介绍,当年,佳士得拍卖行曾专门出版过一本《甘兹夫妇:收藏的一生》一书,书中,十多位著名美术馆长、艺术经纪人以及美术史家撰文分析探讨了甘兹夫妇的收藏贡献和历史影响。可以这样说,甘兹夫妇的作品不仅展现了一位画家的一生,更为重要的是展现了画家对于艺术史的贡献。可以说,几乎每一幅甘兹夫妇收藏过的经典作品,都能在世界美术史上留下经典的痕迹。
当今,或许对艺术鉴赏有眼光的人并不少见,但为什么没有能够像甘兹夫妇那样获得巨大的成功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缺乏有市场“嗅觉”的画廊。甘兹夫妇生前几乎很少通过拍卖市场购买艺术品,绝大多数作品都是从画廊购买的,前面提到的法国巴黎Louise Leiris画廊,就是其中的代表。Louise Leiris画廊是当时代理毕加索作品的众多画廊之一,目前拍卖市场上许多毕加索精品,都有当年Louise Leiris画廊所签发的鉴定书。
其实,我们应该看到,近现代中国书画市场的产业链也十分完备。即使在解放之后,从荣宝斋、朵云轩等店家中也走出过大量知名画家,而友谊商店、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等,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也曾承担过画廊的角色。
然而,时至今日我们却看到,在拍卖市场的冲击下,画廊的作用似乎越来越小了,在这个现象的背后,是我们参与这个市场的群体越来越短视:藏家希望买到的是有升值潜力的“股票”,而不是艺术品;画廊希望低价代理艺术家的作品,再高价卖给藏家;拍卖行则是希望从频繁的交易中,获得可观的佣金。至于艺术家和艺术的未来发展,则很少有人关注。
心浮气躁的中国艺术品市场产业链缺失了画廊和经纪人这个必不可失的重要环节,是走不远的。艺术品的价值可以在交易中体现,但不应该在交易中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