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篡改者
海 南
吴以强,男性,理着平头,中等身材,是我们时代最边缘的艺术人之一。如今,他以最为平常、同时也是最为惬意的姿态住在昆明创库的一幢旧住宅楼中,他的神经质要梦魇混合在一起,所以,每隔一个阶段如果走到他的工作室中,我就会看到一堆画片,让我在它们脱颖而出之前想象那些画片的命运,它们象黑暗中的碎片,悬在夏季和冬季之间;它们象盐,纸牌或游戏拼图让我滑入一个圈套。
现在,冬季已经向我们袭来,吴以强已经悬挂起了他一个时期的画片,我更愿意把画框说成画片而已,因为它们是吴以强的作品,他之所以把它们悬挂起来,只是把它们作为他生活的一部分献给他的朋友们。画片稳固的悬挂起来,虽然它只是一个短暂的时刻而已,而我,在之前,早已作为第一批无限中少数人观看了这些画片,当吴以强把他工作室中的画片陈列在地板上时,我有一种震撼:一个旧的世界宛如时间的某一刻被凹凸出现场,他寻找到报纸做材料,这就是暗纹或经得住编织的一种漫长的,而又十分迷人的游戏。吴以强的这次展览让我们看到了报纸上所虚构的世界,一个艺术家必须有足够的虚构能力,把不可能的某个场景变为现实。
当我置身在吴以强的工作室中时,地板上铺开了画片,我看到它们在暗淡的世界中闪烁,一种郁郁不乐的快感在画片中------ 轻拍着我们时代的一种百无聊赖的生活。吴以强生活在边缘世界里,所以,这就是他虚构的世界。我不愿意把吴以强放在毕加索的世界里,也不想把他放在杜尚的世界里。吴以强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抱负从他的图片中弥漫而出,他要在满怀激情的情绪中篡改他的艺术世界。所以,当我站在地板上的画片旁时,我感觉到在用旧报纸作为材料之一的画片上,那些橙色的骚乱,那些幽暗的、诱人的、病态的乌托邦场景,具有一种永不消失的魔力已经罩住了吴以强的身体。
此刻,在冬季来临时,悬挂在画廊中的画片儿,已经被固定起来,犹如吴以强的某段旅程,他把生命历程中朦胧的碎片编织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注视我们。从画片儿上我们可以逐渐地接近画家吴以强,而此刻,他依然神经质地站在人群和画廊的某个角落,用他幽默的笑望着我们,同时,也望着他的画片儿,漫无边际的篡改者的生活依然笼罩着他,而这些画片恰如其分地、美好地记录了他内心的那片魔镜。因为万物都在变幻,万物各得其所,所以,在一片黝黑之中,吴以强变成了画廊中的一个幽灵,我们在观看他的画片儿,而他却在观察我们。
【编辑:耿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