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纽约惠特尼美术馆位于切尔西区旁肉库区(Meatpacking District)的新馆开始向公众开放。这座由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设计,位于高速路旁的新馆,其场地大小是旧址的两倍,而惠特尼美术馆总监亚当·温伯格(AdamWeinberg)则称这个新建筑将是“美术馆的转折点”,它会“改变游戏规则”。这个美术馆不只是个很棒的艺术殿堂,也是“一个办活动的绝佳地点”。现在新馆的运营预算预计将要提高将近 50%,因此特别活动是帮助美术馆实现“财务可持续性”的一种方式。Tiffany也刚刚成为惠特尼双年展的头号赞助商。
而惠特尼美术馆的旧楼已被大都会“拿下”,他们将长租这座布鲁尔建筑用以储藏现代和当代艺术的约1万件藏品,而这两个机构的合作也将会扩展至教育、出版等多方面。
与此同时,切尔西区的艺术画廊们也在忙着重新布局。一批大型的国际画廊在这里租新楼、扩大空间以巩固“地盘”,而另一批经营得不那么好的小画廊则负担不起日益高涨的房租,前往布鲁克林寻租。
体现纽约文化的画廊区,最早集中于SOHO区与格林威治村,后来逐渐迁移汇聚至切尔西,即第十大道与第十一大道间、23街至27街的区域。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切尔西有大约200家画廊,每个画廊都有各自的风格主打以及不同流派。切尔西的周末,是从周四傍晚开始的。大多数展览的开幕式都设在周四傍晚6点至8点,也有少数设在周五傍晚。展览开幕式是切尔西画廊区人气最为旺盛的时刻,因为此刻艺术家会在现场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艺术家的朋友圈。曼哈顿上班一族的文青们,是参加展览开幕式的主力。
排名美国十大画廊之首的高古轩(Gagosian Gallery),也是最早进驻切尔西区的画廊之一;目前在全球拥有14家固定分址,以及一个商店。有5家在纽约,其中两家在切尔西。对高古轩来说,他在新市场实现最大扩张和最大利益的方法是联合其他资本、操控市场与将他的画廊帝国连锁到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地域。在高古轩崛起的过去25年里,艺术市场的变化受到了华尔街资本迅速发展的巨大影响,这也造就了一部分高古轩的客户藏家的艺术与对冲基金双螺旋型的思维方式。他们作为文化赞助者的慈善举动也决不会允许自己购买投资失败的艺术品。这种藏家中群体性的思维变化和他们与高古轩本人商业思维的相似性也是造就高古轩画廊帝国的原因之一。
而近期,罗伯特·劳森伯格基金会宣布将解除与高古轩画廊的代理关系,并宣布将与佩斯画廊、Thaddaeus Ropac画廊和圣保罗Luisa Strina画廊等三家画廊建立代理关系。或许是担忧高古轩式的艺术买卖过于注重牟利。
排名仅次于高古轩的是大卫·兹怀纳画廊(David Zwirner Gallery)。这件画廊的最新拓展举动是在纽约由安娜贝尔·塞尔多夫(Annabelle Selldorf)设计建造的五层建筑,2013年初开幕的三万平方英尺空间。另一巨头佩斯画廊则宣布将计划2015年12月开工,2017年秋天完成重新规划位于西二十五街540号的切尔西画廊,完成后,这个八层的建筑将占地约6万平方英尺。其地下一层将是一个公共图书馆,展示佩斯将近一万册的画册。
有搬入的,也就有搬出的。著名当代艺术家杰夫·昆斯原位于切尔西地区的工作室的大楼重新租给了别的开发商。他不得不搬出了切尔西,他为之前的25英尺开阔的仓储空间已经花费了550万美元。他将搬迁至52街620号,位于地狱厨房区。
纽约,这个最美国也最不美国的城市,充斥着自由与制约,梦想与现实。而它的每一次艺术地图的变动,背后涌动着的其实是这个场域内经济资本的变化,艺术玩家(player)的力量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