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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认为文化环境如何影响艺术家的创作风格? 在你的作品中如何得以体现的?
刘:中西方反映世界方式的不同,造成艺术表现手法和审美各有侧重:西方艺术是以模仿自然为中心,倾向于写实。东方艺术更倾向于写意。
所以,艺术家以自己的文化背景为出发点,用中国传统的自由精神结合西方当代艺术的方法,将天人合一、中庸、神似、形式外的意境等东方人文思想注入到作品中不失为明智之举。艺术是关于创造的技巧和才华,作品中的意境远比技术、技巧重要得多。 所以,我们对中国古典文化传统采取继承、延续、反省和批判的态度,“志不在此”很重要。 相信随着我们的不断探索,这些来自东方的目光一定会变得更加睿智和犀利。
记者:你认为幻觉这个特定情愫,如何在作品中得以历练并上升为独特?
刘:摄影结合数字技术,使得图片的体量无限扩大,使一些在现实世界中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让人看来像是可能发生过的。在貌似客观同时,埋下无数的机关,带来真假之间强大的张力。这些技术给我的创作以天马行空的自由,使我得以营造虚幻的拟现实。
记者:你是怎样界定现实与超现实、非现实的?
刘:鲍德里亚认为现实与仿真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再现。摄影术发明前的西方艺术都以再现为目的。第二阶段是机械带来的大规模复制。第三阶段是拟像。
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也指出,时间、空间等等我们原本以为是绝对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时间的快慢取决于信息传递的速度,空间的大小取决于存储介质的容量。而真实的定义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我们相信尺子测出来的长度,相信一天会有二十四个小时,这种真实是建立在对于自身视觉的绝对信任基础之上。而在这个数码时代里,真实与非真实的界限已经被彻底消失了,人们甚至已经无法意识到生存的“非真实”。当虚拟比真实还真实时,真实便反而成了虚拟的影子——当代生活就成为一个完全符号化的幻象——技术媒介不需要模仿现实,因为本身就生产现实。虚拟与现实的摹仿关系发生了彻底颠倒。正如电影、广告、时尚杂志不需要模仿现实,因为它们本身就生产现实:我们的审美、饮食与衣着乃至整个生活方式都由这些大众传媒来塑造。
艺术从某方面来说是一种幻觉,它可以通过现实世界的途径带领我们进入非现实领域,也可以借由超越现实的方式营造一处乌扥邦。数字摄影作品显现了复制真实的意图,但从某一方面来看却又不够真实,于是数字影像就成为一种摇摆于二者之间的“暧昧真实”,但此种“暧昧真实”却构成当今社会认知的主要“真实”。因此,在现今数字化的社会中,影像以它特有的方式建构一个崭新的世界。
记者:我们觉得你是一个浪漫主义情怀尤为浓厚的艺术家,你自己是否常常觉得不是生活在现实中?
刘: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生活状态,是我的现实。
记者:作品中展现出浓郁的朦胧意识流派作风,有着强烈的时空交错的流动感,其创作灵感除了来源孩单阶段的梦境之外,还有哪些因素起到作用?
刘:生活是艺术的创作者,我不过是把她的创作纪录下来。随处可见的灵感,听音乐、看戏、逛街、品八大的画、茶余饭后的胡乱聊天…… 我只是慵懒地把这些所思所想用摄影的方式纪录下来。
记者:对当今国内外的影像艺术有什么看法?
刘:影像艺术相对其他艺术门类算是新媒体,留给我们发展和探索的空间比较大。影像艺术家和作品也特别多,良莠不齐。我身在其中很难评论,让时间去沉淀,我觉得如果是好作品300年后依然会有人记得。
记者:你似乎很多愁善感,这种情感丰富的情节在激发你创作时会不会也阻碍到你的创作?
刘:呵呵,我的情感是我创作的源泉。当然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我想尽量用这种感觉带给我的积极那一方面,屏蔽不好的那一方面。
我想当我情感枯竭的时候才是创作告一段落的时候。
记者:在数码摄影领域,你一直走在前端,担心被超越吗?
刘:谢谢,其实走不走到前端也是别人说的。我只是听我内心的,做我喜欢的事,仅此而已。相对和别人站在跑道上竞争,我更喜欢闷头做些大大小小我认为重要的事情。我常常屏蔽竞争,以前是,以后也会是这样。人生苦短,我会把有限的生命用在做能让自己感到愉悦而对别人也有用的事情上,超越与否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
记者:你认为完美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 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刘:完美的生活是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的双重满足。有好的身体,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有爸爸妈妈的呵护,再有三五知己,并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住大宅,穿华服,享盛宴,开名车⋯⋯差不多了。
平时不工作时逛街,聊天,读书,看戏,打羽毛球。
记者:在你所旅游驻足的城市最喜欢哪里?喜欢那里什么?
刘:纽约,特别是纽约的美术馆。我感觉这个城市活力四射,有巨大的包容性。
记者:最想住什么样的房子?海市蜃楼的感觉吗?
刘:我希望房子坐落在典雅的园林中。有中国传统住宅的意境并拥有现代住宅的便利。
记者:你的文字禅意很浓,你觉得我们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
刘:盛世,一个允许一部分人可以以编制梦幻为事业的盛世。
记者:生活中,会不会把梦境朦胧元素注入到服装饰品的选择喜好上?
刘:我很喜欢舒服简约大方有设计感并能掩盖身体不完美的衣服。
有梦境朦胧元素的服装可能更适合在T台上展示,适合日常生活中穿的衣服和佩带的首饰还没有发现特别好的,有待于自己设计。
记者:你认为何为野心?在作品中是如何呈现的? 有显著的界线否?
刘:“野心”一直是个贬义词。可我看来没有野心,就没有卓越的成就。每个人都想成就一些事情。我们不该压制自己的梦想。
我用作品来表达我的情感我的梦。它们描绘的是我的内心风景,是温和平静美好又有些淡淡的伤感,有力量但不咄咄逼人,是慢性的毒药,陈年的老酒,不锋利的慢刀子。
记者:你觉得女性应该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做一个怎样的定位?你是如何给自己定位的?
刘:能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做个平衡是种理想的状态。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好,努力。
来源:《万客会》杂志
【编辑:贾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