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在新疆还未建立一个平台,缺乏资金、策展、批评、收藏等许多问题。新疆从过去富有盛名的的歌舞之乡,到现在的当代艺术与内地的差距拉大;从过去的中亚多元文化的交汇中心,到现在的相对保守与闭塞。新疆的风情和本土资源优势及它的原始性等等,都没有在我们的审美形态中转换过,它就是一个原封不动的土特产,而且只是土特产。
这就使我们永远处于思维意识,精神上的贫穷状态。当内地全面搞活艺术创作时,已经发现世界的步伐比我们早迈出了几十年。全国各地爆发了各种形式的艺术革命,上海、北京、广州、重庆、四川、云南、西藏、兰州、西安相继点燃了火把,而只有新疆还沉睡在自身民俗风情和异化的安全套里。
掐指一算,新疆比国际的艺术和经济整整晚了几十年,三四代人都已经成长起来,这三四代年轻人就将是当代历史文化艺术的一个断层。艺术在这种背景下,它不仅是一种欣赏,它面临的是一系列的精神问题和文化问题,及地域本土问题。
而在北京,当代艺术从一开始就比较热闹。作品在这不仅可以被更多的人欣赏和认可,重要的是学习和参与,参照的视野更大了,在这可以找到更多可以交流的人,有创作的乐趣在里面。同时,可以参照国际水平,发现自己创作上的问题,能让自己的创作有所突破。
记者:离开新疆后,你的创作状态如何?你的家人又如何看待你选择这种漂泊的生活?
包治国:目前的创作状态很好,但生存现状很不好,常常没钱搞创作,更多时候靠家人。
作品如果要推向市场,过程需要自己去跑,推出一批作品需要时间,两年或三年……还要租房,创作推广作品等都要花钱,而且不少。我是1999年、2004年、2007年先后去北京,以前常常上班,辞职,流浪,学习,现在是计划在宋庄长期进行艺术创作。
我有时也会想自己的生命价值,虽然在艺术上有些成就,但带给妻子和亲人的总是清苦的生活。有时我也会想,找一份设计的工作平静下来,而更多的时候,我想得咬牙坚持过这个坎,当两种思考碰撞的时候,我是痛苦的,陷入精神绝望的时期,但同时也激发了作品《精神的重量》《??纪念碑》,这又使我开始重新回到自己。
我还是选择了艺术,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报答他们对我的理解和支持。
记者:以后会选择回新疆来发展吗?
包治国:我的目标是:做中国最好的艺术家。
一件作品放在小的环境看不出问题,放在大的环境可能啥也不是!攻克这个问题就要进入大的系统环境。看到问题才能解决问题,看不到问题怎么解决———那不是感觉老子天下第一,死是必然的。所以我还是会选择待在北京。
记者:你个人比较擅长什么样的艺术表达形式?最近又在创作哪些作品?
包治国:行为,装置和架上,2007年后重点主要在架上绘画。最近一直在做架上《夜咒》系列,5月16日至6月3日在北京七九八OPEN艺术空间做《夜咒》———豹鱼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