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4日濮列平对李铁军访谈纪录
濮列平:我想请你从文化发生学的角度对中国当代艺术未来的发展趋势作一个展望。
李铁军:它不是某一个样式的结果,它应该是一个趋势。这种趋势只能站在时间与空间以外才能发现他的具体样子,现在从中国的当代艺术来看:它是在大时代背景下,不光是中国的大时代背景,还是国际的大时代背景下的产物,它是不断演化过的一个行团,在它现有的状态下,人们意识到以“当代”这个词作为对现阶段艺术的判断和衡定的标准。究竟这个艺术是在寻找什么?这个问题从参与者、到同盟者到有知觉的文化人都在提出,因为它是一个中国化的,是一个不确定的关系,这里面存在着人类的惯性思维。我记得《老子》有一篇讲到什么是爱,或者说是“道”的关系,比如当你见到你儿子的时候,说:“儿子我是爱你的,你看爸爸是多么的爱你”,这只是一个形式,跟爱本身是两回事。我们在谈论这个事的时候就是对它的背离,就像对当代艺术的研究和探索,这件事其实很多人都在做,但我们一旦做了就形成了对它的背离。
濮列平:我在想中国当代艺术的概念实际上还是从西方引进的,但从文化的需求上来说中国需要当代艺术,你认为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到今天对西方的引进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阶段,就是必须从中国本土文化寻求发展的阶段。
李铁军:我认为早期西方的文化意识形态的进入是一种自然规律,在多长的时间内能够完成这个阶段实际上是不可控的,刚才你讲到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有这么一段时间,我认为是必然要有这个阶段。特别是文化不是独立的,它是和政治、经济发生关系的。在政治变化之后,必然形成文化意识形态的转变,在这个转变表现在艺术上最具体的就是视觉艺术。艺术应该经历了解、模仿、到最后的认识这几个大的环节。就像刚才你谈到的,在中国我们已经有意识通过回望我们自己的文化背景来展现我们自身存在的、现在的艺术,而并不是站在墙里面观望外面的艺术,已经意识到外面的也是里面的,里面的也是外面的关系。在这个时间段,我们有意识的站在文化发展学的角度,站在文化是人类有意识之后的产物的角度,在自我意识下寻找规律,一个能指导我们更好地完成我们作为文化人应该完成的事业的规律。今天列平你刚才讲的话就已经很好地表现出我们意识到了,而不是像从前很盲从,很迷茫的时期,最起码我们已经知道了到现在是什么,西方当代的文化意识和当代文化精神中我们需要哪一部分,或者是我们不需要哪一部分,现在都能分解得很清楚,并能重新构建出我们的思想基础。
濮列平: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不但关心中国当代艺术,在中国高等艺术教育方面你也有着理想和追求,现在整个世界文化格局都在发生变化,对人才的需求也在发生变化,我想请你从中国未来人才需求的角度,谈谈未来高等美术教育你有什么意见。
李铁军:我想教育的内容,和以人为本的教育是最重要的,建立在以人为本的基础之上来供给教育内容才是对的,因为人是社会的基础元素,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人具备什么能力才有用,只有这种关系处理正确了,教育才有意义。现在的教育存在一种现象:有的家长负责任说他给孩子提供教育了;有的家长说这个小孩在这一阶段有人管了;有的部门说我制定了这个东西完成我的工作了。这些导致学生们在学习的过程中一直很迷茫。对教育问题我的观点就是:“教育是针对人的教育,人是为社会服务的人”,关系很清晰。受教育者应该清楚自己是什么专业的人,这个专业在社会上有什么作用;教师应该以一个负责任的教育者的身份来进行教育;教育系统内的所有部门都应该是由具有历史责任感的人构成。
更多图片欣赏 请点击标题下方图片快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