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您说的艺术市场的运作方式是指双年展还是指其他的?
王璜生:就是三年展的本身的方式都有。好像艺术赞助,和艺术家之间的艺术品的关系,包括对一些艺术家的推动,用一种学术的方法,和市场的结合的方法,等等。当时还使用了一个名词:操作。在当时这个名词也很新。有学术操作、市场操作,做得还是比较正规,比较有影响吧。
记者: 这个在全国范围内来说是第一个?
王璜生:那是第一个,特别是在艺术市场里。
记者: 可以说和广东这边的经济社会有影响。
王璜生:有一定影响。表面上说,广州经济比较活跃,市场也比较活跃。但实际上,据我所知,当时的资金来源并不是来自于广东,而是来自于成都和四川。是四川的企业在支持,但工作室在广州。当时广州比较开放,离香港、澳门比较近,大家出入比较方便。再加上当时香港、台湾的艺术市场比较活跃,有这种地理之便。
记者: 那这些作品后来出售了吗?
王璜生:具体情况不太清楚,里面有部分和经济有关,和赞助有关。这几个事件在早期是挺重要的。到后期,像97年广东美术馆成立,也开始做一些当代艺术的活动。最重要的是2002的首届广州三年展。也是新的历史标志性的活动。这个活动,在当时来讲,将中国当代艺术历史性总结和学术行梳理推到新的高度,在国际学术界引起了高度重视。广州三年展变成一个备受关注的事件。
记者: 据我自己了解,广东的当代水墨发展得比较快,是不是这样?在这边当代水墨展是不是比较多?
王璜生:其实我觉得也不是。广州的当代水墨也有几个人在做,而且坚持下来做得还是很不错的。像黄一翰、周湧、魏青吉,他们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像刘子健等是从北方过来,现在也变成当代水墨很重要的一个部分。皮道坚、吕洪和我对当代水墨比较关注,对当代水墨做了一些工作。我和皮道坚2001所做的一个中国实验水墨20年的展览,也是学术梳理性的很大规模的一个展览。感觉广东在实验水墨这一块做了些工作。有理论家、也有学术家。但这块比较有争议。实验水墨和当代艺术之间的关系,是当代艺术的一部分还是独立的一支。它究竟能够走进国际大型艺术活动里去吗?还是处在一个若即若离的状态?这都值得探讨。而且像当代艺术走向一个更开阔的领域时,video、装置、影像在倍受关注的时候,实验水墨这一块越来越边缘化了。因此这个问题是挺值得认真地对待的。
记者: 实验水墨这一块在广东的发展与岭南画派的发展有没有关系?
王璜生:这是两回事。岭南画派还是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岭南画派最关键一点,他们倡导了一种精神,变革的精神,中西融合的精神。也做了一些具体的实践。岭南画派一直备受争议。特别在早期。争议是由于他们中西合璧的口号究竟成不成立,还有像潘年寿提出的拉开距离等。关键是他们的具体实践能令人信服,当时整个社会的欣赏习惯,对文化的定位使大家对中西合璧的观点还是持有难以接受和认同的感觉。因为他们的实践还没有达到令人信服。这也是一个问题。应该讲,在广东,很多行内人提到岭南画派,心情是非常复杂的。既有应该去倡导的感觉,也有因为这个品牌不是那么靓,备受争议。这个品牌也越来越政治化、世俗化。有些人虽然可能是岭南画派,或被外人认为是岭南画派,但他们不愿意承认。岭南画派如果说和水墨有关系,那可能是艺术精神的关系,大家都追求变革。但如果从形式上讲,或从文化的处发点讲,是比较远的。岭南已经变成不是文化内涵。而是高度政治化、世俗化、商品化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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