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双年展所在的岛屿
自2008年的全球经济危机席卷中国以来,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开始大幅缩水;不管是是市场界还是学术界,由是开始讨论的一个话题就是,中国当代艺术是否正在重新“洗牌”。但与市场的低迷形势形成对照的是,中国的双年展、艺术节却呈现出一股“顶风而上”的气势。威尼斯双年展之后,一时间国内的成都双年展、798双年展、重庆双年展,以及宋庄艺术节、798艺术节等展会接踵而至。
然而,在双年展其乐融融的“繁荣”背后,中国这么多双年展存在着哪些问题?与国外成熟的双年展机制相比,我们存在哪些差距?中国的双年展要不要打“国际牌”?我们怎样才能做出自己的国际影响力? 尤其是在咋暖还寒的“后金融危机”时期,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双年展?包括中国的艺术节,又应该呈现出何种面貌?艺术节和双年展是否有必要同时进行?针对这些问题,让我们就近期的几个双年展,分别来进行反思和探讨:
威尼斯双年展:双年展的标杆?
世界三大艺术展之一的威尼斯双年展已经有着上百年的悠久历史,堪称全球最成熟的艺术双年展活动,是每一个国家艺术双年展学习和效仿的对象,甚至成为全球双年展的标杆和标准。那今年第53届威尼斯双年展到底取得了怎样的成效,是否真正能达到所谓的威尼斯双年展的标杆规范呢?
本届威尼斯双年展的展览主题为“制造世界”,展览主题宏大空洞、“大而空泛”已经成为双年展存在最大的问题,“制造世界”已经呈现出一种中庸的、平和的、略带抒情的优雅气息。充满了舒展宏大的场域感和视觉性,使生活中的诗意,日常中的人性熠熠生辉,抹平了不同的阶级、地域、身份、政治的尖锐矛盾和激烈冲突,一派天下大同的气象。
批评家黄专在《威尼斯的怀旧神话》一文中也提及:“隐形的权力操作、混乱的美学和不断增生的嘈杂信息使双年展越来越像波德里亚笔下‘超真实’的模型,就像真实的美国越来越接近虚幻的、符号化的迪斯尼乐园,真实的艺术也越来越像威尼斯岛上这两年一度的已经有点让人反胃的视觉游戏。瑞士人丹尼尔•伯恩鲍姆制造的世界延续着这个世界的平庸和惰性,即使有瑙曼、米开朗基罗这样的大师撑台情形也未见改变。”
中国馆展览主题“见微知著”同样成为批评家批评和讨论的话题,但大家却将更多的精力去讨论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策展人的竞选机制,以及卢昊作为策展人、艺术家的多重身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威尼斯双年展能延续100多年的历史,并发展、完善成为全世界最重要的双年展之一,肯定有其自身的优势和实力。中国何时才能举办像威尼斯双年展这样的双年展呢?哪怕是今天被人们怀疑和批评的威尼斯双年展!
成都双年展:“国际”还是“民间”?
本届成都双年展的展览主题“叙事中国”同样没能呈现出了双年展展览主题空洞、宏大的弊端。虽然策展人贾方舟和邹跃进希望在这次展览上有两个方面的突破:一是对当代艺术中流行样式的突破,再就是对体制内的、对全国美展的“国展体”的流行样式的突破。
能够看出成都双年展注重的是宏大叙事,正如策展人一再强调的“是一种有深度的、有思想的、很严肃的叙事”,要与中国这个宏大的概念相关。这种宏大叙事正是想制造一种“国际”气势,吸引国际的眼光和主意。但批评家段炼曾批评本届成都双年展参展作品太平庸,当代艺术的艺术语言形式还不够成熟。参展作品的质量是评价一个展览好坏的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因素,试想这样平庸的作品能否让成都双年展做到在国际上有影响力呢?
798:要“双年展”还是“艺术节”?这是一个问题
作为全国最知名和最重要的艺术集聚区,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艺术活动越来越多。前不久刚刚举行的首届798双年展让798艺术节不再形影孤单了。但798双年展和798艺术节到底什么本质的区别呢?798双年展和798艺术节在某些程度上是否是重复和雷同?798艺术区有必要两者都要吗?
798双年展总策展人朱其提到798艺术节是一种群众活动,是很大的一个公共平台。而双年展更像是他的一个实验项目,举办双年展是为了让798夺回它原本的艺术中心地位,重新成为孕育国际艺术家的园区,抵御商业主义在艺术园区的泛滥。关于双年展的理念,主题展的模式,包括这次参与处理各种关系产生的问题,尤其是对中国媒体的认识,都远远超过艺术节。
批评家陈默先生去年就曾说过“798没必要办艺术节”,而优胜劣汰是事物的发展规律,既然798双年展远远超过艺术节,那艺术节是否还有继续办下去的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