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问题是不可抗拒的国家条例,你们那个房东也许早就知道。
陈荣义:肯定知道,刚才高岭讲的那个,在一个开发商通过某种渠道知道这块地多少年以后要开发,然后提前下手,这种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可能开发商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东营的开发商,整个就没有露面,没有跟我们正面交锋,也没有正面找他们谈,就派个物业,这个通知都是物业贴的。
高岭:东营艺术区的时间非常明确,是毫不含糊的。所以东营艺术家现在的遭遇已经是迫于眉睫,我觉得几个艺术家的陈述可以清楚地看到,根据我接触,因为我也经常去东营。所以我能够了解到,其实这些艺术园区遇到的问题,尽管有些方式不太一样,但是内在的结构是一样的,矛盾结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大量地囤积土地,大量地囤积临时建筑,盖临时建筑,以等拆迁的时候能够从中渔利。在等待中间,他还可以捎带脚的赢一下艺术家的利,美其名曰给艺术家繁荣了崔各庄的文化创意产业区。
比如说这个时候可以来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崔各庄那个牌子,在五环边上立着“崔各庄文化创意产业”这块牌子,这个文化创意究竟指的是什么?究竟指的是什么?是指的是崔各庄乡出了钱来盖了这些房子,以乡政府的名义来出钱盖了房子请艺术家来吗?不是。是民间的资本进来,就是我刚才说了二级开发商进来,盖了这个房子,租给了艺术家,从中渔利,使“文化创意产业”这块牌子金光闪闪的,其实这个时候,我觉得艺术家可以有这样一种方式,就是直截了当地跟崔各庄乡,东营走了,草场地走了,索家村走了,这块牌子应该由艺术家直接把它拆掉,因为它没有意义了,这块牌子立这儿干什么?当初立这个牌子对乡政府来说,是他们想在朝阳区政府,或者是朝阳区政府说我们这里有艺术家聚集的地方,我们要爱护,或者是拿政策。因为政策,当拆迁的时候,有矛盾的时候,这个时候跟政府也有一些关系,就是政府应该有指导性的意见,朝阳区政府应该跟崔各乡政府说妥善地处理,或者怎么样有一个缓冲的可能。
接下来就请将府庄园艺术区上台发言,今天是倒叙。现在请将府庄园艺术家代表上台。张小涛、何崇岳、袁佳。解决方案,没有区的情况差不多,解决方案就是补偿?
张小涛:我们这个区跟东营、798、索家村的问题稍微有点不一样,我们是一地两租,然后通过几次上访,乡里、区里、市里都去过,现在的情况就是维持现状。因为他们的拆迁令没有公章,就是当初的情况没有我们这个严重。我想主要还是要集中讨论艺术区怎么保下来,这也是去市里上访的,我们去了四、五十号人。这个是在区里边,他们没有给我们答复。但是7月底和6月初都有非常强硬的乡里的强制拆迁令。因为7月份,我们去上访以后就停下来了,一直到现在。
何崇岳:我简单地讲一下,将府艺术区是建在2006年的6月份,我是9月份去的,至今为止将近快三年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安定过,隔一段时间,一开始开发商就断电、断水、堵路,一直就没有消停过。中间一段时间还比较不错,大概从去年开始,今年年初就开始接到肖鲁谈的那个强行拆迁,我们接到了很多次,都记不清了。我们那里有朝阳区的公章,大概贴了三、四次。还有警察来。我个人的经验就是我们大家联合在一起去区里告状,到朝阳区两次都没有答复,办事的人跟我们说:“你们回去等,很快有结果。”实际上也没有结果,我们觉得也没事。我们这儿没有,我们到市里,市里没有,可以去国务院,可以往更高的走。因为很多的事情只是底下的人办的,上边不知道。我通过拆迁这件事情,刚才我跟《新京报》的记者来聊过,我觉得这些政府官员都不作为,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流离失所,作为一个村官,镇级领导,就没有一个人会跟艺术家坐下来谈谈,就是说我要拆这个地方,谈一谈你的用意或者是用途,没人理你,只贴一张拆迁内容,让你们滚蛋就完了。凭什么?我们在这里生活已经花了这么多钱,你说人我们走就走。我们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充其量是拆,还跟索家村似的,必须要跟他们抗争到底,东营也一样,必须不走,你得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