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成立当代艺术院,如果是重点在研究上,作为研究者来讲,不一定非是挂名当代艺术院就可以研究,那么艺术研究院本身就有美术研究所,它就涵盖了中国近现代,乃至于历史的研究,是不是这有一个重复的,当然我们不知道。但是作为研究来讲,任何部门,任何感兴趣,有这种学术抱负都可以研究,不一定真正是当代艺术院的,如果仅仅是限于创作,那是另当别论。如果作为研究来讲,肯定不同领域,不同专业,北大、清华、艺术研究院、社科院,全国其它各个学术机构都可以研究,不仅仅是限于一个当代艺术院。所以说一个是大家不了解它具体成立的初衷或者是未来发展的方向,就这个事本身,好像是集中的一批人,做了一个姿态,大家是从这个角度来讲的。但是从我们自身来讲,有没有这个研究院,我们每个人都会关心、关注的,这个可能也是一个分歧点。
刘礼宾:本身设立的结构,关于这一点我还没有什么想法。
丁晓洁:你认为它将来应该做哪些工作?
刘礼宾:刚才我有一个隐含的问题没有说出来,其实我们现在关于中国当代艺术院的讨论,你会发现它是“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在中国当代艺术院,因为它前面是冠名“中国”二字,就是在中国这种语境下,能够冠名“中国”和“中华”二字的机构是非常少的,特别是“中央”和“中国”,这样的机构,就说明了一个认同问题。
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梳理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呢?就是说中国当代艺术它本身的文化艺术发展逻辑和二十世纪整个中国的民族和国家诉求是不是有一种拧巴的关系,因为我最近反过头去读《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现在我在想,如果我要去做批评,要发言的话,这背后就有一个立场的问题。那么伴随着中国在迅速腾飞的情况下,它需要各个方面,比如说经济的、政治的。政治在进行积极的变形,经济在进行积极的推进,文化上它想整合各种各样的,有可能的资源树立中国的文化形象,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你应该做的到底是什么,你应该做的是不停地去解构国家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说不停地在充当一个愤青的角色,还是说在这个角色中要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是我最近一直在想的问题。
我想这也是现在每一个要说话的人都要先想的事,就是说你要干嘛。昨天我在北大做一个研讨会的时候,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如果后退一百年,如果康有为看到现在中国的样子,看到它的独立性和自强的话,那么他的态度会是什么?如果我们完全是以解构的方式思考我们国家半个世纪的发展过程(那么我们这样一个民族……),如何看到它一百五十年的发展历史,它如何在追求自己的强国之梦,如果放在这个大的视野里面,这样一个问题,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丁晓洁:付晓东,你最近这两年做过很多展览,从你做展览的角度上来看,你认为像中国当代艺术院这样的一种机构,它对策展人的实践活动,应该起到什么样的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