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提醒大家不要被招安什么的,我觉得这些都太正常了,而且这种声音越多才是越好的,才更符合当代艺术院士每个人非常强壮的独立人格。因为目前中国绝大部分知识分子处于一种比较失语的状态,他更多地是顺从或者是比较配合体制化的要求,或者是媒体文化的生产,就是他变成了官僚知识分子,或者说是一个媒体知识分子,完全是合作的一个方法,绝大部分人都是尽量回避去说一些真话,或者是更加低调地去谈论自己的主张。我觉得陈丹青在这个时候,包括邱志杰他们立场鲜明地提出自己的主张,这个真是中国非常需要的声音。一个多元化的,非常自由的声音,不管是从任何角度来讲,我觉得都是很有意义的,我大概是这样看这个事情的。
为什么说我们二十一个院士里面没有看到一个像萨特这样拒绝的人?
刘礼宾:刚才我最后说的一点,我没有看到补充,我希望这一点有所补充,哪一点呢?还是近三十年中国当代艺术的一种思维倾向到底是什么?刚才我还说了,为什么会在当代艺术界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因为中国艺术研究院下面有中国雕塑院,中国油画院,中国国画院,都纷纷成立。为什么只有中国当代艺术院引起这么大的争论,其它都没有什么争论的。现在有一种质疑,就是说当代艺术圈是不是应该跳出当代艺术圈,包括高名潞也说,当代艺术圈是不是太圈子化了,是不是太小众化了,这是一个问题,就是说它本身的创作基础到底是什么,它本身反思状态的立基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我们二十一个院士里面没有看到一个像萨特这样拒绝的人?
可能在这些谩骂声中,我们听到的是一种自由主义的立场,就是说完全和他们抽象化的政府和国家相对抗的立场,去谩骂这些院士。那么他们可能在另外一个过程中是把中国前卫艺术的立基点放在一种自由主义的立场上,你比如说解构天安门,解构意识形态等等这样的立场上,大家认为,中国当代艺术是这样一个脉络走过来的,其实如果我们细细地去看的话,中国当代艺术有很多的脉络。我觉得在形成这样一种截然分明的黑白对立的评价观的时候,肯定在这里边是发生了问题的。
丁晓洁:我觉得刘礼宾还有晓东说得非常好,就是这种二元对立的出现,它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一种声音?可能很多人由于这样的一个原因会产生一些质疑,就是这个机构并没有说到底能够做什么。因为这两年我们经常会听到什么、什么院成立了,包括前一阵子都知道高名潞当代艺术研究所的成立,还有北大视觉文化研究所等等这样的一些机构,但是大家并不是特别清楚,他们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那么各位嘉宾,你们认为中国当代艺术院成立以后,这个机构应该发生哪些作用?应该起到一个什么样的积极的推动作用?也就是说它具体的功能是什么?还是先请王春晨先谈一下你的看法。
王春辰:其实说起来,大家还真是不了解这个研究院,当代艺术院的情况,它仅仅是叫做中国当代艺术院,没有加“研究”两个字。本来中国艺术研究院,强调的是一个“研究”的性质或者是更强调一种学术的性质,而作为当代艺术院,当然这是一种姿态,也是非常好的一种方式,也是一种肯定,就是通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但是未来做什么,我们肯定不知道,因为我们也不是参与者。如果说是从一种对中国近三十年艺术发展的判断,从另外一种脉络中的判断想给予学术上的研究、肯定,哪怕是提出问题,可能当代艺术院会发生这样的一个作用。但是从这二十多个第一批的艺术家进入之后,又给他们一个称呼叫“院士”,是不是因为从学术体制来讲,院士必然是跟研究有关的,跟一个学术长期的积淀有关,而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艺术家,或者全部都是艺术家,他们是不是要承担这样一个学术的工作,我们就不知道了。在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过程中,其实还是离不开重要的艺术理论、艺术批评者参与,但是这里面并没有把这些人选进去。当然大家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讨论很多的问题,所以说,未来是怎么样,我们只能说看一看,当然事情有总比没有好,但是怎么办,恐怕要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