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个体,因为不是局内人,所以我们自己还是要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比如你要从事什么研究,从事什么样的批评或者是从事什么样的创作,还是要跟自己作为个体来说,严格地来讲跟研究院还是没有太多的关联。唯一很遗憾的是中国当代艺术院成立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理论家和批评家。
何桂彦:我是觉得为什么说今天大家对中国当代艺术院提出这么多的质疑或者是批判,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真正判断中国当代艺术院这个事情的历史意义和它的价值到底会怎么样,其实也就取决于他们今后会做什么样的事。它在接下来以后,在具体的组建或者是后来的工作当中,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学术态度去做这些事,这才是有了这些事实以后,对它的判断才能更为地客观,更为地公正一些,角度更公允一些,我想可能有几个事情,从我个人的角度肯定是比较有意义的。
第一个,对中国三十年,中国当代艺术史的梳理和研究,这是有必要的。因为之前也有一些学者在研究,但是学者的研究跟机构力量的研究,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他的资金、他的人员配备,他的事业,他的整个书写的叙述方式,这是有他的长处的。
除了梳理和研究,还有一个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推广。我说的这个推广不是简单地像今天这种把它划在文化产业当中,不是一个纯粹经济的考虑和各种既得利益的考虑,而是真正从国家文化,以及中国的当代文化建设角度去做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重心,中国的重心主要还是在经济上,经济上可能是跟我们中国的国情有关系,因为十亿的大国,首先要解决经济和基础建设的问题,换句话说,八十年代以来的文化建设相对是滞后的,而且八十年代初又开始反资产阶级自由化,换句话说,我们对西方的文化,对现代主义文化(从官方的角度来讲),还是保持了一个非常警惕的,或者说也是在一个很小的阶层当中才有这么一个态度。我觉得这种推广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第三个,这些艺术家本人他们的创作,就是他们这种创作的一个呈现,我想就是梳理、研究一个艺术家独立创作的方面。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春辰谈到的,就是说这里面,我觉得唯一很遗憾的就是中国当代艺术院成立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理论家和批评家。中国当代艺术的成就,从今天来讲,如果没有这些批评家和理论家在各个时期所作出的贡献,那么今天的成就是会打折扣的。
换句话说,当我们以一个很高调的方式来肯定这些院士们,肯定中国当代艺术取得成就的时候,为什么把他们忘了?把这些曾经做过贡献的批评家、理论家,把这些从八十年代“新潮美术”以来到九十年代初,这些重要的人物,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