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后来的兴趣转移了,觉得光谈媒体艺术是不够的,开始更关注文化研究的问题,私下里也不再谈“新媒体艺术”,但我给金江波他们这一类作品起了个“恶毒”的名字叫“堵枪眼互动”——现场有个摄像头或者猫眼,你一抬手,机器被触发,这不就堵到枪眼了吗?还有一种点鼠标的互动——你摸一下触发一个东西,再摸一下又触发一个东西,我把这种方式叫“扣扳机”。没有恶意,只是觉的大家还要再努力点,把心理感受和互动的关系更复杂更深化一点,我自己做的《国际机场共和国》的互动性也还属于此类“扣扳机”互动而已。
1996年做完《现象与影像》录像展装置之后,1997年我们又在北京的中央美院画廊做了一次“中国录像艺术观摩”,以单屏纪录片为主,那次就有更多人参加,杨福东、赵亮、胡介鸣都在。这两个展览办完后我就成了“组织部长”,国外开始关注我们,很多媒体艺术节邀请中国的作品过去放,又想省钱,就只邀请我一个人到现场,其他每个艺术家每人发50欧元到100欧元的播出费。国内的年轻艺术家也开始寄自己的作品给我。我们就开玩笑说“中国录像艺术协会”成立了——陈绍雄现在还经常“羞辱”翁奋:“你参加协会还是我推荐的。”因为当时翁奋蜗居在海口这种边缘地方,我们这边成了他唯一的通道。
【编辑:虹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