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光平: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案例,早期画画没有想过真正要做一个画家一个艺术家,那时候纯粹是喜欢。后来因为生存,然后就深圳、广州到处都去过。所以最后通过很多生活的体验,转了一大圈过后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才会真正思考你的体验它转换成艺术,用哪种方式来转换,这个过程这种体验是非常重要的。然后真正有转折性的还是读了程丛林的研究生。我的性格决定了我就是一个比较随性的人,用他们批评的话讲我是一个比较野的人,做什么事情风风火火的。当然会有的艺术家比较内联内向内收。我的画面我的作品一定是外化的,往前冲的,有可能跟我年龄也有关系,可能这个年龄段是往外头冲的,到后来可能会变得更收一些。做艺术之前还是比较复杂的,什么都做过。
刘丹放:之前做过一些什么事情?
邱光平:也在公司里上过班,学校教过书,现在是在四川大学锦城学院教书,好像是江湖野路子走了过后,然后回到体制里头来,今天回到体制里来也是属于不安分的这种。
刘丹放:我记得前两年您是不在大学教书的,在那之前又教过几年,中间退出了,而现在又回到大学。
邱光平:07年因为创作时间太紧张了,所以当时是辞职了,到今年稍微好一些,今年正好四川大学锦城学院需要教授就把我调过去了,其实我很喜欢教书的,很喜欢跟学生在一起。就是生活不能每天都是艺术,其实除了艺术以外还有很多很精彩的,我觉得艺术也是生活的一小部分,不能全部一天围绕艺术像一个苦行僧一样。我身边很多朋友,我家里面工作室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朋友来,大家你来我往的有一些交流沟通就够了,因为在北京有工作室,但是很少去。喜欢在成都的氛围,可能成都画的画和在北京画的画还是有一些不一样。
刘丹放:成都画的画您更能够“一气呵成”?
邱光平:北京可能还是不太适应的原因,北京还是很好,有很多朋友都在那边做艺术做得很好的,只是去的时间比较少,气候都还不适应。上海还是比较好,每次在上海做一些展览活动都觉得还是比较顺手,觉得上海是个福地。
刘丹放:你当时去社会上工作了一段时间,为什么还想回到学校来再读油画的研究生?
邱光平:因为当时大学毕业出去都跟现在的学生是一样的,属于那种叫做移居,蚂蚁一族,都是为了生存,当你有一定的体验过后,你觉得你人生还不能就这样过了,所以那个时候你会追问你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刘丹放:你就追问了自己。
邱光平:我就觉得我应该还想去读书,所以后来去了中央美院去了四川美院进修,进修完了以后跟读本科时候的人心情是不一样的,想真正在艺术上有所造诣,可能就回归到本来学画画的初衷。所以那个时候找了一家学校先教书,还是为了生存,然后就一边考研究生。所以每个人走过一个阶段之后都会追问自己,因为你走路有可能走迷路,追问过后你会发现你应该倒回来走或者不偏离主线,我就是经常追问自己。甚至我经常追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搞艺术,这种追问在前几年还很强烈,但今天我觉得我比较适合,不是说因为其他方面有什么成功,并不是。是因为我在做艺术的过程里面获得了我的重生,获得了我的快感,这种快感是之前在社会上做任何一个工作都达不到的。
刘丹放:艺术让你的情感得到了释放。
邱光平:应该是很大方面的释放,可以通过艺术进行很多交流。
刘丹放:谢谢邱老师。
【编辑:丁晓洁】